70, 72小時
醜球是隻三花小奶貓,如今還十分粘人, 隻是它粘的不是蕭雲桓, 而是秋晚這隻將它叼回來喂它羊奶喝的母貓, 每回秋晚出現的時候, 它便跟在秋晚身後喵喵喵的叫,秋晚走到哪它便跟到哪,寸步不離。
對此,蕭雲桓很是吃味, 趁著白天秋晚不在時,便會對著醜球教育:“玉球是朕的貓,最喜歡的是朕, 如今你隻是仗著年紀小, 才能在玉球心中占得一席之地,等你成年之後, 也休想肖想朕的玉球, 若是你乖乖的, 朕自然會幫你找一隻合適的母貓,若是你不聽話……”蕭雲桓冷笑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醜球被恐嚇的瑟瑟發抖, 等秋晚來時,粘她也粘的更加厲害, 氣得蕭雲桓差點背過氣, 險些就要攆走這隻敢違抗聖命的奶貓。
隻是有秋晚護著, 蕭雲桓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對醜球下手。
白天秋晚不在的時候,他反而還直接抱著醜球,走到哪抱到哪,讓宮裡的人都見了一遍,當初他要走醜球是在宮中嬪妃們的見證之下,因而也讓所有人都知道,醜球是第二隻禦貓。
白天秋晚不在的時候,蕭雲桓偶爾想貓想的緊,還會將醜球抱過來,鄭重的和他商量:“你平時那麼粘玉球,玉球在哪你就在哪,偶爾玉球來了,朕還沒聽到她的鈴鐺聲,你就先發覺了,那你應該也能幫朕找到白天玉球在哪裡吧?”
“喵?”小三花歪頭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蕭雲桓和它商量:“你要是能在白天幫朕找到玉球,朕就賞你……一頓喝兩碗羊奶。”
醜球貓小胃口也小,可能是之前被餓的狠了,每次吃飯的時候便會埋頭猛吃,就算吃撐了也不願意停下,剛開始秋晚還任由他想吃多少就給他吃多少,可一吃多,醜球的胃就立刻抗議,沒一會兒便難受的喵喵叫喚,太醫院的太醫連夜跑過來為一隻貓診治,最後才得出來吃多了的結論。
自那之後,高公公每天給醜球提供的羊奶分量都有限,不多不少,正好吃飽,可再多久沒有了,任憑醜球如何喵喵叫著撒嬌也沒有用。
如今聽到兩碗羊奶的誘惑,醜球“喵”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明白了沒有,扭頭甩著尾巴走了出去。
蕭雲桓眼前一亮,連忙跟上。
他跟在醜球身後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又一圈,將秋晚平時常待的地方都走了一遭,差點就要爬到到房梁上去,好懸才被高平山勸了下來。醜球無辜地坐在地上喵喵叫著,仿佛絲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蕭雲桓氣得撩袖子,高平山連忙將醜球抱走,才總算是讓醜球逃過了一截。
蕭雲桓隻好作罷,等晚上秋晚來的時候,又抱著秋晚訴了好久的苦,秋晚喵喵叫著拍著爪子安慰了他好久,才總算是讓他心情緩和過來 。
隨著冬日緩緩過去,眨眼便到了新年時分。
上個月的份例早一步先發了下來,秋晚得了一匹新的布,顏色亮麗鮮活,十分好看,她和晴香盤算了一下,乾脆將這塊布做了衣裳,等待著年宴的時候穿出去。
年宴的時候可是一年到頭唯一能見到皇上的機會,隻是她位分低,坐得也遠,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明黃色人影,連身形都看不清。皇上就更不用說了,那麼多嬪妃在眼前,就更不會注意到她。
隻是新年要新衣裳,今年她有機會能天天和皇上接觸,光這就讓秋晚高興的不得了,她不但給自己做了身新衣服,連晴香也得了一塊布,讓晴香高興的不行,連著好幾天腳步都輕快的很。
年宴前一天晚上,秋晚待在皇上的寢宮裡,也得了一件新衣服。
衣服是蕭雲桓特地下令讓尚衣局做出來的,款式和他自己身上的有些相同,明黃色是皇帝才能用的顏色,蕭雲桓就讓繡娘用嫩黃的布給秋晚做衣服,上麵繡了雲紋,圖案也和他身上的有些相似,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誰的貓。
“玉球明日就和朕一塊兒去。”蕭雲桓將她抱起,視線和她平行,嚴肅地道:“年宴熱鬨的很,玉球可彆跑丟了,到時候就乖乖跟在朕的身邊,知道不?”
秋晚“喵”了一聲,心中卻有些心虛。
隻怕明天皇上卻是等不到玉球了。
倒是可以帶上醜球。
秋晚想了想,指著醜球喵喵叫道:陛下,醜球的新衣服呢?
“喵?”醜球蹲在蕭雲桓的腳邊歪頭看他。
蕭雲桓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還不等他開口,高平山就已經拿著一件貓衣服過來了,樣式和秋晚身上的一模一樣,隻是圖案少了一些,衣服也小了一號。
秋晚長舒一口氣,又指著醜球喵喵喵地叫。
“知道了知道了,朕將它帶上就是了。”蕭雲桓有些不開心地摸著她後背上的毛:“你對一隻貓,竟是比對朕還親密。”
秋晚無奈,雙爪柔軟的肉墊軟綿綿地拍在了他的臉上,“喵喵喵喵”叫了幾聲,聲音柔軟,像是在安慰,蕭雲桓才總算是翹起了唇角。
隻是第二天,他在殿內等了很久,高平山催了好幾次,他怎麼也等不到白貓的到來。
“玉球呢?”蕭雲桓臉色陰沉地道:“玉球怎麼還不來?”
高平山小心地道:“禦貓些許是迷路了……”
“玉球每日都會到這兒來,怎麼可能會迷路?”蕭雲桓的臉色更加難看:“宮中有誰不認識她?若是見到了她在外麵跑,也必定會將她送到朕這兒來,朕之前就和玉球說好了,她到現在都還沒有來,該不會是在外麵出什麼事情了吧?”
“陛下,宮中有誰不認識禦貓?知道那是陛下的貓,又哪會有人敢對禦貓動手。許是禦貓在外麵貪玩忘了時間,這禦貓畢竟是貓,不是人,忘了也是情有可原……”高平山提醒道:“陛下,再不去,娘娘們可就要等急了。”
蕭雲桓臉色陰沉的來回踱步,他又等了一會兒,見白貓遲遲還不來,隻好將地上的醜球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