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勢欺人(1 / 2)

我在漢朝養老 元月月半 11709 字 8個月前

謝琅順著他的話說,“我也懷疑它是披著猴皮的豬。”

謝廣忙問,“真的?”

“當然是假的。”謝琅看一眼金猴,“它可能是餓怕了。必須把肚子塞的滿滿的才舒服。”

謝廣轉向金猴,“不會吃出病來吧?”

“不會。”謝琅道,“等它吃慣了,或者知道跟著我餓不著,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逮住東西就往嘴裡塞了。”

“謝廣!謝廣!”

謝琅下意識往外看,“你娘喊你呢。”

“肯定是喊我吃飯。”謝廣看著手裡的骨頭,“這個拿去扔了?”

謝琅指著盛肉的盆,“放那兒。等會我煮一下留著給虎子和小狼磨牙。”

“磨牙?”謝廣不禁看看小白虎,“怎麼跟個小孩似的。”

“虎子就是小孩。”小七冷不丁開口。

謝廣嚇一跳,見小孩神色認真,仿佛他說不是,就要跟他理論似的,“對,你家虎子是小孩子。”說出來自己忍不住笑了。

“快回家吧。”謝琅道。

謝廣點一下頭,骨頭放盆裡就往家去。

謝琅沒騙他,待金猴吃肉的動作慢下來,謝琅估摸著金猴吃飽了,就把踢掉肉的骨頭和剩餘的生肉用水洗兩遍,焯一下水,倒入鐵鍋裡加水燉。

金猴見肉還在屋裡,沒有消失,就滾到它自己窩裡睡覺。

小老虎和小狼不像金猴,每次吃東西都恨不得把所有可以吃的都塞肚子裡,以至於它倆也不像金猴撐得不想動,便和小七在院裡玩。

謝琅趁著小孩沒注意,再次把猴兒的食物盒塞滿。

金猴下意識起身抓果子,坐起來看了看肚子,又不得不躺回去。

謝琅看到金猴的小動作險些笑噴,憨貨!

隨後在櫥櫃裡放一把香蕉,又往另一個灶眼上的陶罐裡加半罐水,燒兩個灶。一個灶燉肉,一個灶燒水洗漱。

香氣飄滿灶房,謝琅往裡麵塞幾塊炭,小火慢慢燉著肉,就把小孩剝光扔洗澡盆裡。

小七坐在洗澡盆裡就衝小白虎招手,“虎子,來洗澡。”

“虎子還小。”謝琅沒養過虎,不知道這麼大的虎和狼可不可以洗澡,打算改天給他家三隻定做一個又矮又圓的陶盆,放點溫水讓那三隻試試。

“三郎!”

謝琅眉頭緊鎖,天都快黑了,該吃飯不吃飯,該睡覺不睡覺,叫魂呢。

“誰呀?”謝琅胡亂給小孩擦擦,套上衣服就去開門,“大嫂?”看到孫芳,很是驚訝,“出什麼事了?”

孫芳見他身上的衣裳濕了,“你,在忙?”

“在給小七洗澡。洗好了。說吧,什麼事。”

孫芳猶猶豫豫好一會兒,看著謝琅,遲疑不定,“我說了?爹和娘不讓我們來找你,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來的。”

“是大伯吧。”謝琅肯定道。

孫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謝琅瞬間就猜出來,“主要是爹。大郎先前的那個妻子娘家來人了。正在你大伯家鬨,叫爹賠他們家閨女。”

“嗤!”謝琅笑了,“今天從城裡回來的路上,我還和二哥說,姚蘭花的爹娘會不會來找我。二哥說他們沒臉來。沒想到這麼不禁念叨。”不等孫芳開口,扭頭說,“小七,在家等我,我去去就來。”

小孩趿拉著鞋跑過來,“我也去。猴哥也去。”

“你猴哥都撐得起不來了,去個鬼。”謝琅道,“看著它仨彆亂跑。”

小孩伸出小手抓住謝琅的大手。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謝琅歎了一口氣,抱起他。本想鎖門,一想猴在家裡,村裡人不敢進,村外的金猴不認識,進去隻有一個結果――被金猴按在地上摩擦。

乾脆虛掩上門,就隨孫芳去前院。

謝琅剛才還奇怪都沒聽到吵鬨聲,到謝建業家中謝琅明白為什麼,都在堂屋裡站著。

不扯開喉嚨嚷嚷,在自家灶房裡忙碌的謝琅確實聽不見。

“你怎麼來了?”姚桂芝看到謝琅脫口就問。注意到跟在他後麵的人,“你爹不是說了,不要去找三郎。你怎麼又去了?”

謝琅眉頭微皺,“大嫂不去找我,你們能把他們送回去?”說著看向姚蘭花的爹娘,“要點臉現在就滾。不要臉我不介意把你們綁了,送你們去陪姚蘭花。”

“你敢!?”姚蘭花的娘三兩步衝到謝琅麵前。

謝琅連忙往後退幾步,護著懷裡的小孩,冷笑道,“我大伯和你們家沒任何關係,你鬨,於私我是他親侄子,我敢。於公,我是養蠶裡裡正,你欺負我養蠶裡的人,我也敢!”

“你是裡正?”姚蘭花的爹驚呼。

謝琅點頭:“是的。養蠶裡所有村民選出來的。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不敢相信?識相點現在就給我出去。”

“你是裡正,也得**。”姚蘭花的爹道。

謝琅樂了,“講大漢的律法還是講養蠶裡的家法?講國法,你們該去找廷尉。講家法,在養蠶裡我謝三郎就是法!”

“撲哧!”

謝琅眉頭一挑,誰這麼大膽?扭頭看去,嚇得心裡咯噔一下――東邊牆上一排腦袋。

謝琅頓時麵色不渝,“你們在哪兒乾什麼?”

“看到孫芳去找你,又聽人說你大伯家來了好幾個生人,我們就知道出事了。”

“所以你們就來看熱鬨?”謝琅沒好氣道,“真不嫌事大。”

“有你在,再大的事都不是事。”

謝琅瞥一眼說話的人,收回視線,轉向姚蘭花的爹娘,“想好了沒?”

“我家蘭花什麼都沒做。”姚蘭花的娘道。

謝琅笑道:“做了她就不是被關起來,而是被處決。”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是你找的王公子,王公子找人把我家蘭花抓起來的。”姚蘭花的娘指著謝琅,“再不把我家蘭花放了,我就,我連那個王公子一塊告。”

“那你去告好了。”謝琅看著她,涼涼道,“告贏了,讓我跪下給姚蘭花賠禮道歉都行。就怕你不敢去。”

“你,你彆仗勢欺人。”姚蘭花的爹指著謝琅虛張聲勢道。

謝琅無語又想笑,究竟是誰仗勢欺人啊。

“我就仗勢欺人了,怎麼了?有本事你們也找個王公子給你們撐腰。”謝琅抬起下巴,一副目中無人的說道,“沒本事就憋著。”

姚蘭花的爹登時噎的喘不過氣來,“你……你不要太囂張。你以為城裡的貴人是好相與的?哪天把你弄死,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你們就在家等著我被弄死好了,來找我大伯乾什麼?”謝琅反問。

姚蘭花的爹噎的張口結舌,“我,我――”

“我怎麼聽謝廣說,三郎根本沒找王公子。”

姚蘭花的爹娘猛然轉向說話的人。

趴在牆頭上看熱鬨的人被兩人看得嚇一跳,“看我乾什麼?三郎抓盜墓賊有功,後來又抓小偷有功,對了,那個小偷就是聽你閨女說三郎有錢,才來三郎家偷東西被抓的。

“不信?我還沒說完。你閨女後來又拿錢請人來殺三郎,被三郎抓住送去衙門,人證物證俱全,廷尉才派人把姚蘭花抓起來。你們當爹娘的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謝琅瞥一眼兩人,“他們故意的。鬨贏了我找王公子把姚蘭花放了。鬨不贏,我大伯和伯娘被他倆鬨得不耐煩,給他們點錢也不虧。”衝兩人努一下嘴,“我說對了吧?這種小伎倆還好意思搬到我麵前,也不嫌丟人。”

兩口子的臉刷一下紅了。

姚桂芝驚訝道,“真的?”

“假的早反駁了。”謝琅瞥一眼姚桂芝,“也隻有你們相信,他們愛女心切,找你們要女。姚蘭花是她娘親自領回去的,彆說被抓,死了也不乾你的事。”

姚桂芝看向姚蘭花的爹娘,“我一直想不明白,蘭花那麼老實的人,心怎麼這麼狠。弄了半天,是根不正。”

“根正在把姚蘭花領回家的時候,不打斷她的腿,也不可能由著她做油皮,跟咱們搶生意。”謝琅看著姚蘭花的爹娘,“這些日子賺了不少錢,還不知足?把我家的錢都給你,你們敢拿嗎?拿了也沒命花。”

姚桂芝張嘴想說什麼,注意到姚蘭花生的倆孩子瞪大眼睛看,歎了一口氣,“三郎,彆說了,讓他們走吧。”

謝琅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不走還等我送你們?”

兩人互看一眼,扭頭瞪謝琅一眼,“我就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說完,抬腳就走。

謝琅忍不住嗤笑一聲。不想再把人招惹回來,等兩人走遠,才問趴在牆上的人,“你們說他們能等到嗎?”

“等不到。”

謝琅:“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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