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不禁打量他一番,“您認真的?”
劉徹點頭,“要是不行就當吾沒說。”
“行啊。”劉徹猛然看向他。謝琅笑道,“我不需要。”
前世忙碌十幾年,想睡個好覺都難。今生又不知能活多久,謝琅沒精力,也懶得同女人談情說愛。見劉徹仿佛不信,謝琅收起笑容,認真道,“真的。”
“還說自己不是神仙。”劉徹瞥他一眼,“凡人可做不到這點。”
謝琅轉向衛青,“不是伯母給你納妾,你還和我一樣吧?”
衛青下意識看劉徹,他說是呢,還是說不是呢?是他就和謝琅一樣是神仙,不是就違背了他的本意。
“看吾乾什麼?你的嘴巴又沒長在吾身上。”劉徹道。
衛青笑道:“大概和你一樣。”
劉徹忍不住冷哼一聲。
衛青苦笑,“微臣不敢成家是擔心一去不複返。”
“休要胡說!”劉徹瞪他一眼,指著幾案,“收拾乾淨。”
謝琅站起來,“喝茶還是睡覺?”
“不渴不困。”劉徹道。
謝琅端著東西出去把灶房收拾乾淨,牲口喂飽,打算找一下小白蛇,衛青從屋裡出來了。
“睡了?”謝琅小聲問。
衛青點頭,“睡著了。”打個哈欠,“我也有點困。昨晚睡得早,今天起得也不甚早,怎麼會犯困啊。”
“吃麵吃的。”謝琅道,“吃太多麵食就容易犯困。”話音落下,小七牽著小劉據進來。
小劉據困的亂磕頭,衛青連忙迎上去。小劉據睜大眼,看清抱他的人是衛青,伸手摟住衛青的脖子,“舅父……”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謝琅樂了,“昨晚何時睡的?”
“沒問皇後。”衛青道,“不過阿姊說他早上天沒亮就起來了,等著陛下去接他。”
謝琅摸摸他的小臉,對小七說,“去把你的枕頭拿出來。”指著東邊客廳,“陛下在那邊。”
“我去吧。”衛青抱著小劉據到西臥室裡,拿出一個枕頭和一條薄薄的被褥就把小劉據放在劉徹身邊,被褥搭在父子二人肚子上。
申時左右,謝琅坐在院子裡,看著衛青指點小七劍法的時候,劉徹領著小劉據出來了。
謝琅指著洗臉台上的茶壺,劉徹過去倒一杯漱漱口,就遞給小劉據。
小劉據以為劉徹給他喝,接過去一看裡麵乾乾淨淨的,麵露疑惑,“父親?”
“你父親的意思想喝自己倒。”謝琅拿過他的水杯,給小劉據倒一杯,“孟達兄,您兒子才三歲三個月。”
劉徹伸個懶腰,“四歲不小了。”轉向侍衛,“馬牽過來,回去。”
“現在走啊?”小劉據忙問。
謝琅連忙幫他拿著水杯,“小心。”
“不想走?”劉徹問,“那你彆走了,明天再來接你。”
小劉據不假思索道:“好啊。”
“不好。”劉徹就這一個兒子,他心大無所謂,謝琅隻剩害怕,“小七明日得去學堂,沒人跟你玩兒。”
小劉據忍不住問:“去學堂乾什麼?”
“學文習字。”小七看一眼衛青,“你舅父沒事,想我和三爺就叫你舅父送你過來。”
小劉據扭頭就找衛青,“舅父……”
“好的。”衛青走過去抱起他,“走吧。”眼睛看著謝琅。
謝琅點一下頭跟出去,“據兒的大珍珠拿了吧?”
“在他腰上。”衛青換隻手抱他,讓謝琅看清楚拴在他腰間的荷包,“在這裡麵。”
小劉據拿起來摸一下,“我的大珍珠。三叔給的。”
“陛下的呢?”謝琅順嘴問。
劉徹指著窗台。謝琅順著他的手指看到灶房窗台上放著一個圓珠子。劉徹拿起來就往外走。
謝琅江山圖裡不缺這個,小七得了大半碗,也不在乎這一個,但一大一小都好奇劉徹要把珍珠送給誰。
秋收過後,天氣轉涼,謝琅閒下來,衛青才領著霍去病過來。
舅甥二人到的時候,謝琅正在收拾糞坑,整張臉用布包的隻露一雙眼睛。
霍去病跳下馬就用手捂鼻子,“三叔,你弄這個做什麼?”
“再不挖出來就滿了。”謝琅指著才挖一半的糞坑,“現在把糞挖出來,凍上一個冬天,明年開春正好撒在地裡肥莊稼。”
“三郎,明年你還種不種土豆和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