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壓在你身上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了。諸伏景光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和你鬆開十指相扣的手,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
身上的重量消失,你也火速把腦袋移開,從降穀零身上爬了起來。
你們三個一個看天,一個看地,一個看灌木林,視線就是不相交。
不知道過了多久,降穀零開口道:“奈緒……”
你厲聲道:“住口!不許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諸伏景光開口:“抱歉,我……”
你:“你也不許說話!”
意識到再沉默下去也不是事,你深吸一口氣:“剛剛什麼都沒發生,知道嗎?”
這下兩人都被你震住了,用震驚的眼神看著你。
尤其是降穀零。
讓你感覺自己好像什麼渣女。
被他這樣看著,你的臉又紅了:“不就是親了你一口嗎!還沒真的親到,你乾嘛這個反應啊!”
諸伏景光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他將視線移過去,意味不明道:“親了一口……”
降穀零咳嗽一聲,小聲道:“可是,這算我的初吻?”
你馬上反駁了回去:“這還是我的初吻呢!”
“不對!”反應過來被他帶進了溝裡,你馬上雙手叉腰道,“親吻是要嘴唇貼嘴唇的!剛剛那個不算!”
“好吧。”降穀零歎了口氣。
“……為什麼你好像很遺憾的樣子?”
諸伏景光舉手吸引你的視線:“那我剛剛……”他沒有把話說完。
“hiro你也是,”你一揮手,“剛剛隻是意外,不用放在心上。”
降穀零:“?你們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諸伏景光唔了一聲:“可是我比較想對你負責?”
你露出死魚眼,這是什麼純潔的寶寶嗎?
“不,這還沒到要負責的地步。”
諸伏景光虛心請教:“那要怎樣才到要負責的程度?”
你下意識答道:“至少也要看到**的程度吧……等等,hiro你是看中哪家女孩子了嗎?不可以!麻麻不允許你用這種惡劣的手段追人!”
諸伏景光:“沒有沒有,我隻是想幫梅太郎思考一下後麵的劇情。”
你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他一會兒:“你最好是哦,不過少女漫畫也出現不了這種劇情吧。”
又不是西索那個喜歡露【嘩——】的變態。
話說怎麼連hiro都變壞了,這就是青春期的男孩子嗎?……嘖,雖然他有時候的確很壞心眼。
降穀零:“所以沒人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你瞟了他一眼:“也沒什麼……就是親了一下脖子。”
冷靜下來後,你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了,就當跟貓貓狗狗貼貼了一下,嗯!
你理了理身上有些淩亂的衣服,轉身走在前麵:“走吧,去找千代他們。”
降穀零提醒道:“奈緒,你同手同腳了。”
你:“……”
你頓時羞憤欲絕:“降穀零!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因為奶牛暴動,不萊梅牧場提前閉館了。
那天,沒有一個人是快樂的,所有人都失去了笑容。
在回去的車上,大家怨聲載道:“怎麼這樣……這不是才玩了半天。”
老師急得滿頭大汗:“畢竟是意外,學校也沒辦法,奶牛暴動,還沒把所有的牛都抓回去,安全方麵沒辦法保證……”
老師的話你沒聽進去,你和佐倉千代坐在一起,兩個人都神遊天外,在搖晃的車子中,你們迷迷糊糊頭抵頭睡著了。
直到下車後你才被佐倉千代搖醒,橘發少女輕聲道:“醒醒啦,到學校了。”
“啊?哦。”你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身處的情況,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下車了。
跟在你後麵的佐倉千代疑惑道:“奈緒,你脖子上怎麼紅紅……”
她的話還沒說完,你就啪地捂住後脖子,佐倉千代被你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你。
你沉默了兩秒,移開視線,口氣含糊道:“嗯,就是,那個不小心被貓咪蹭了一下。”
佐倉千代馬上緊張起來:“誒!是被貓咪抓了嗎!那要不要去醫務室看一下!”
“準確來說是被咬了吧……可能是把我當成食物了……”你小聲嘀咕。
見到佐倉千代迷茫的表情,你打著哈哈混過去了:“沒事啦沒事,沒有破皮,說起來那邊是不是梅太郎?”你隨意指了一個方向。
“野崎君?在哪裡!”小個子女孩瞬間被你轉移了注意。
好在那個方向確實冒出了野崎梅太郎,你悄悄鬆了口氣。
野崎梅太郎!真好用!你決定把他在你心裡的煩人指數降低一點點——雖然他還是這個排行榜的第一名。
就這樣,遠足以一個非常神奇的方式結束了。
等遠足過後就是期中考試的準備,等期中考結束後,不及格的人要留下來補課。當然,這與你們無關。
不過之後的校內球類大賽就和你們有關了。
你糾結了一下,隨便選了一個羽毛球,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則是選了網球。
雖然平時也有練習,不過畢竟好久沒打了,在商量過後,你們決定放學後去訓練。
當然,是他們訓練,你隻是幫忙看著書包。
你隻要重在參與就行了,你是絕對不會給自己加練的!
在繞著街頭網球場跑了幾圈後,降穀零用手指抵著下巴思考:“隻是單純的跑圈感覺很沒有動力啊。”
你隨口出主意:“跑的慢的那個請客怎麼樣?”
“誒……感覺有點普通呢。”降穀零不太滿意。
你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說起來,我之前聽說你們網球部受罰的人會喝一種叫乾汁的東西……”
降穀零瞬間飛了出去,聲音遠遠從前麵傳來:“hiro!誰輸了就要請客哦!”
諸伏景光愣了兩秒,咬牙切齒地追了上去:“zero——你這是犯規!”
你追我趕的,這下兩人速度都提升了不少。
“你們是在訓練嗎?”突然有個聲音冒了出來,野崎梅太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你身邊,影子遮住了你正在看的。
“嗯,畢竟zero很要強啊,隻要參加比賽就想獲得第一。”
你將合起來放到一邊,從台階上站了起來,抬頭看他:“你家不是這個方向吧?怎麼會來這裡?”
如果不是站著的話,跟他對話太累了。
野崎梅太郎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我去的畫材店在這個方向,所以走了這條路。”
“這樣啊。”
“說起來,千代說你沒有報名呢。”你眼睛盯著逐漸靠近的兩個小黑點,“梅太郎,你之前不是籃球部的嗎?不考慮參加球類運動嗎?”
“嗯,因為我要趕稿。”野崎梅太郎一臉淡然地說出了宛如社畜的話。
你忍不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樣會失去很多歡樂的啊。”
“我這樣就很充實了。”野崎梅太郎的視線在跑圈的兩人兩人身上停了會兒,掏出相機,“我可以拍點照片做參考嗎?”
“嗯?可以啊,他們又不會介意。”你隨口說著,和路過你身邊的降穀零擊了個掌。
野崎梅太郎的眼神犀利起來:“為什麼要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