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捂住臉,深呼吸了一下:“我可以再抽一次嗎?”
裁判還沒有回答,在你後麵一位的瀨尾結月就揉著頭發,不耐煩道:“你行不行啊?”
可惡,這家夥根本不知道你在麵對什麼!
被插了話的裁判也淡定道,“雖然規則沒有禁止,不過我個人來說不建議哦。”她用眼神向旁邊示意,“畢竟這是團隊遊戲,拖延時間太長的話,影響不太好吧?”
那你們倒是不要放這種奇奇怪怪的紙條啊!
像是為了回應你的心聲一般,你聽到旁邊有人疑惑道:“‘阿姆斯特朗回旋噴氣式阿姆斯特朗大炮’是什麼東西啊?”
你:“……”
在這一瞬間,你甚至萌生出了要是抽到這種紙條也不錯的想法。
反正都是社死。
不不不,你不可以墮落到這種程度。
經曆過大起大落後,你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現在的話……隻能那麼乾了吧?
在對自己運氣的擔憂和不想拖後腿的想法下,你很快明確了目標。
再度跑完一圈後,你找到了看台上的兩個幼馴染——他們在比賽完後就坐到了野崎梅太郎身邊,還是很好認的。你向他們招手道:“zero,hiro,你們跟我來一下。”
貓貓狗狗很快來到你身邊,降穀零好奇道:“奈緒你抽到的是什麼?我看到你多跑了一圈。”
“嗯?千代沒有跟你們說嗎?”你飛快地看了佐倉千代一眼,對方一臉震驚地看著你,臉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諸伏景光:“她說第一張紙條是‘喜歡的人’,但是死活不肯透露第二張紙條的內容,看起來神神秘秘的。”
“這樣啊……”你露出迷之微笑,“沒關係,你們跟我來了就知道了。”
等來到終點後,看著你一手貓貓一□□狗,裁判用詭異的眼神看了你一會兒,語氣糾結道:“你確定嗎?”
你保持迷之微笑:“我確定。”
你棒讀道:“畢竟我們是幼馴染,我相信他們是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要求的。”
你的一番說辭更加引起了兩人的好奇心,降穀零催促道:“這個時候就彆賣關子了!”
裁判聳聳肩,將紙條轉過來給他們展示:“是‘不會拒絕你結婚邀請的異性’哦,你們的回答呢?”
麵對兩人徒然犀利起來的目光,你巍然不動,大力拍了拍兩人的後背:“不要太感動,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降穀零看上去有些鬱悶:“奈緒,你變壞了。”
“這種時候明明隻要找我就行了。”
諸伏景光毫不退縮:“不用找zero,奈緒可以直接找我。”
兩人對視著,劈裡啪啦的閃電在空中交織。
你按住兩人的腦袋,下壓:“不許吵架!”
兩人異口同聲道:“我們沒有吵架啊!”
裁判驚歎地看著你們三個:“真是想不到的精彩劇情……你通過了。”
降穀零遺憾道:“奈緒不是還沒有求婚嗎?怎麼就通過了。”
你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不要得寸進尺啊你!”
不過在聽了他的話後,你眉頭微微一皺,像是想到了什麼。
裁判用一種感歎的口氣說道:“看你的反應應該也猜到了,其實這個題目可以理解成‘邀請參加結婚典禮的異性’,這樣的話隻要隨便找個認識的異性就行了。畢竟,要是真的想刁難的話,題目可以直接寫成‘不會拒絕求婚的異性’。”
她的語氣像在說“你們的想象力還是不豐富啊”。
……這期的借物跑題目全是這種文字遊戲嗎?摔!
裁判輕輕拍著手道:“不過恭喜你還是圓滿完成了任務,甚至超量完成了任務,這樣的劇情就算是我也沒有想到,真的十分精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你總覺得裁判在嘲諷你。
不過你有什麼辦法啊!要是隻帶其中一個人的話,另一個肯定會鬨的!哄人很累的啊!
你抽了抽嘴角,聽著裁判有些熟悉的腔調,再看著她似曾相識的推眼鏡動作,腦袋中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你試探著問道:“你認識……嗎?”
你報出了國中社團裡副部長的名字。
裁判有點意外地挑眉:“那家夥是我哥哥,原來你們認識?”
“是啊……”你咽下一口老血,默默扭頭。
可惡,果然如此嗎!都是會挖坑給人跳的類型!鬼畜眼鏡!
鬱悶地在你跟瀨尾結月交接完畢後,諸伏景光用商量的口氣道:“奈緒,那張紙條可以給我嗎?”
“可以啊,”比賽用的紙條是最簡單的白紙上印著鉛印,看著諸伏景光仔細將紙條折起來收好,你有些納悶,“你要這個乾嘛?”
諸伏景光歪頭,用一種為難的語氣道:“嗯……因為想收藏起來?”
他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因為很有紀念價值。”
沒有想到這點的降穀零震驚道:“哈?沒想到你是這樣的hiro!”
他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你:“奈緒,我也要。”
“想什麼呢,紙條隻有一張,”你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張寫著“喜歡的人”的紙條塞給他,“你拿這張好了。”
“可是抽到這張的時候你帶走的是佐倉啊!”
“囉嗦!不要就丟掉好了!”
“才不要!既然你把紙條給我了,我就當是你對我的告白了!”
諸伏景光無情:“zero,現在天還沒黑,夢話要在做夢的時間說。”
降穀零對他做了個鬼臉:“區區hiro,奈緒還沒說話呢!”
你們相互鬥嘴度過了一天又一天,相處比普通的青梅竹馬更親密。時常有人疑惑你們之間的關係,不過被你們混了過去。
“隻是幼馴染哦?”統一的口徑沒有使人信服,你們奇怪的相處模式勸退了想來告白的同學,在沒有行人的街道,你的手被輕輕握住了。
“這樣的話,就算是奈緒也無法說什麼了吧?”諸伏景光微笑道。
降穀零:“沒有人可以將我們分開哦。”
被兩個幼馴染牢牢束縛的你歎了口氣:“隨便你們啦。”
第二學期結束在聖誕節的前夕,放學路上,你們商量著要不要去哪裡玩一下。不過你拒絕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下午開始你就有些懶洋洋的,上課的時候還差點睡著,像是提前進入了冬眠狀態。
還有點感冒。
諸伏景光一直在關注你的反應,在你拒絕後,他伸手在你額頭上試探了一下,奇怪道:“好像沒有發燒?”
你:“……我哪有那麼脆弱。”
降穀零也皺眉道:“但是奈緒的唇色很蒼白,每次降溫的時候你就特彆容易生病耶。”
諸伏景光也讚同道:“奈緒對溫差感知很遲鈍呢。”
“我哪有……”你小聲嘀咕了一下,吸了下鼻子,不在意道,“沒事啦,就是有點感冒,很快就會好的。”
雖然眼睛也有點酸酸的。
諸伏景光看著你一臉擔心:“真的沒事嗎?”
“沒事啦。”
降穀零突然道:“手,給我。”
你乖乖伸出手。
降穀零握緊你的手:“果然!奈緒生病了!平時你都不會這麼主動的!”
諸伏景光讚同道:“奈緒每次生病的時候都會變得呆呆的呢。”
降穀零在一邊瘋狂點頭:“就是就是。”
你被兩個人輪番質疑,麵無表情地想將降穀零的手甩開:“鬆手。”
降穀零頓時握得更緊了:“才不要!”
被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護送回去,你被催促著測了體溫。
一切正常。
你頓時得意道:“我就說吧!”
結果第二天就發起了燒。
你噫噫嗚嗚地在電話裡哭訴:“都怪你們,我真的生病了!”
你堅定地認為是他們叭叭的鍋!
本來你們還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