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年代文裡吃軟飯(五)(2 / 2)

找了一個勤快能乾的媳婦,他真擔心宋辰越來越廢了。

這一場酒宴,院裡的大多數人都是滿意的,吃的好,再加上王主任對他們幾位大爺的表揚,完全值回隨禮錢了。

當然,也有憋了一肚子火的。

比如吃到褲腰帶都係不上的徐寡婦,又比如後院的白寡婦。

難得出門的白鐵剛看到了差點就成為他媳婦的趙梅子,這姑娘黑瘦黑瘦的,白鐵剛都擔心晚上洗了燈隻能看見她的牙齒,雖然是個常年吃藥的病秧子,可白鐵剛的心氣很高,他覺得如果不是身體差,他絕對不比院裡的優秀青年代表徐前進來得差。

趙梅子這樣模樣醜又是農村戶口的女人配不上他,幸好這門婚事沒成。

白寡婦就不一樣了,從趙梅子進門起她就盯著她帶來的那點東西。

一個不大的布包袱,看上去沒裝啥東西,讓白寡婦在意的是趙梅子拎著的那隻大母雞,這麼大的雞肯定已經下蛋了,他們後院的孤寡老太太江文氏就養了一隻老母雞,每天都能下一個蛋,老太太兩天吃一個補身體,一個月還能攢下十來個雞蛋拿去收購站換兩毛錢呢。

不是說趙家條件差,還是後娘當家嗎,怎麼舍得給一隻老母雞當陪嫁,而且老母雞都給了,恐怕那單薄的包袱裡還有其他壓箱底的錢吧。

這樣算起來,趙梅子的陪嫁即便比不上趙雪茹,那也不算差。

再加上大夥兒湊的禮金,雖然白寡婦隻隨了五分錢,可不妨礙她幻想要是她兒子娶了趙梅子,其他的禮金就都是她家的了。

虧了,虧大了,白寡婦的心肝脾肺腎都擰巴了,整個人鑽進了死胡同裡,惡狠狠地盯著誌得意滿的宋辰,覺得他搶了自己的兒媳婦,還占了她家便宜。

*****

趙梅子著實是個勤快的人,下午在幾位大媽的幫助下收拾好了餐具餐桌,將借來的那部分還回去,然後就開始收拾起了自家的幾間屋子。

宋家有兩間房間,正房是招待客人以及吃飯的客餐廳,因為正房是這座四合院最大的房間,所以還被隔了一半出來作為主人房,宋辰的父母之前就住在這間屋子裡。

即便隔出了一間臥室,這間堂屋依舊很寬敞大氣,至於另一間,是宋辰的房間。

現在他成家了,可以從東偏房搬到主人房了,至於那間偏房等以後他們有了孩子,留給孩子住。

除了這兩間房間,宋家還自己搭了半間屋子,宋家二老活著的時候和東廂的張家商量,分了他們東側這邊的跨院,平日裡一家人就在那半間房裡燒水做飯,衝澡也在那間屋子裡。

原主父母去世後,他就沒有好好打掃過這幾間屋子,宋辰過來後就更不用說了,他不是那種能吃苦的人。

因此這幾間房子裡積攢了不少灰塵,灶頭上也有不少油垢。

趙梅子打水將幾間房間都擦了一遍,貼了瓷磚的灶頭更是被她擦得能反光,櫃子裡的舊衣服,有些是宋家二老留下來的,趙梅子問了宋辰,除了幾件留作想念的衣服,其他全都搓洗了一遍,等她有空了把舊衣服改改給倆人穿,這樣還省了做衣服的錢。

一整個下午,趙梅子就這樣忙裡忙外沒歇息過。

同住在中院裡的徐寡婦和一大媽都替她覺得累,徐寡婦看著當甩手掌櫃的宋辰,又看了看跟老黃牛一樣的趙梅子,瞬間覺得這段時間讓新媳婦洗衣做飯的自己就是天底下頂頂好的婆婆。

宋辰比她還造孽啊,這小子越來越壞了,他看中趙梅子,怕不是想找個丫頭使喚吧,娶個條件好的城裡姑娘可不會像趙梅子一樣能乾。

當然,宋辰也不是真的啥都沒乾,他至少很體貼地問了趙梅子一句要不要他幫忙。

就在一大媽和徐寡婦覺得他還算個人的時候,趙梅子自己拒絕了。

“你彆動,放著我來。”

趙梅子真的不覺得這點活累人,在他們鄉下,為了掙工分,那都是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騾子使,趙梅子還是那種把自己累成騾子的女人,跟男人掙一樣的工分。

而且不僅如此,鄉下的女人還得承包所有的家務,這種事,男人都是不粘手的。

趙梅子覺得,隻是做這點家務活,她就是掉進福窩了。

“你這手這麼漂亮,不是用來乾活的。”

趙梅子羞答答地說道,然後又低下頭,賣力地搓起了衣服。

一大媽和徐寡婦氣得仰倒,咋還有這麼實誠的姑娘,宋辰到底給她下什麼藥了。

等到了晚上該睡覺的時候,櫃子裡那些有黴味的舊衣服就已經全都洗完了,院子裡晾了一堆衣服,另外幾戶人家的掛繩也被趙梅子暫借了。

屋子也打掃乾淨了,小兩口吃了中午酒席的剩菜剩飯,趙梅子還燒了兩大鍋熱水,讓宋辰洗了來到這具身體裡後最舒服的一次熱水澡,熱水管夠。

這樣一個乾活麻利,性子爽朗的小姑娘,直到要睡覺了,才顯露出害羞的一麵。

她看著已經躺在床上,在幽暗的燈光下俊美如神明的男人,忸怩著走到床頭。

這真是她男人?這真是她等會兒要染指的丈夫?

她是該先脫他汗衫呢還是先脫他褲子呢,這件事後媽沒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