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晉和側福晉的區彆可沒那麼大,將來請立世子的說不定就是她兒子。
烏雅秀嫻都想到以後成為四阿哥府上當家主母的日子了。
寶瓶領著她回去。
次日早上,德妃賞賜了好些料子和首飾讓她帶回去,烏雅秀嫻的門第到底太薄,這回進宮的時候還是拿她額娘的頭麵將就著用,可宮裡頭都是勢利眼,哪裡瞧不出她的寒酸。
德妃這是純心給她做麵子。
烏林珠知道烏雅秀嫻離開時已經是幾天後了。
她對胤禛說道:“下個月就是大選,看來這回德妃娘娘是鐵了心要把人塞進來。”
“塞進來就塞進來。”胤禛冷漠地落下一子,“不過白養個人,我還養得起。”
烏林珠聽見這話,忍不住就笑了。
她抬眼看向胤禛,“我都沒惱呢,爺,您惱什麼?”
胤禛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他抿著嘴唇,這幾天他思來想去,總覺得替烏林珠委屈,倘若這會子他們沒交換了身體,烏林珠大腹便便,麵對著德妃賞賜下來的宮女和侄女,心裡頭會是什麼感受。
他以往不是沒瞧見過娘娘們的這些事,就說大福晉、太子妃、三福晉,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
但是,這事放在烏林珠身上,他就無法接受。
“爺,我知道您的心意,無論娘娘做出什麼事,我都不會懷疑你。”烏林珠握著胤禛的手,說道。
她以前從不敢奢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可遇上了四爺,她才敢有這樣的奢望。
“嗯。”胤禛含含糊糊地答應一聲。
他心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想辦法對付德妃才是,至少讓她再也無法伸手插足他們的事。
這事很難,但胤禛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到。
“說起來,鈕鈷祿氏近來也很老實。”烏林珠有意岔開話題,笑眯眯地說道,她對此倒是有些惋惜,當年她和四阿哥落水這件事,鈕鈷祿氏逃脫不了乾係,偏偏這幾年她像是學乖了,什麼事都不敢鬨,估計是被宋氏給嚇壞了。
“遲早會露出馬腳的。”胤禛說道。
當年鈕鈷祿氏不過是在儲秀宮的一個秀女,怎麼可能有本事買通太監對荷花池的欄杆動手腳,要麼她是被人收服了,要麼她是被人拿來當木倉使了。
不過,無論是哪種可能性,鈕鈷祿氏遲早都會把該說的給吐出來。
“阿嚏!”鈕鈷祿氏打了個噴嚏。
婉月走到窗戶旁邊,把窗戶給關上,“格格,要不奴婢去給您要碗熱湯來吧,如今天氣冷了,受了風寒不是鬨著玩的。”
“嗯。”鈕鈷祿氏點頭答應了一聲。
等婉月走了之後,鈕鈷祿氏若無其事地走到梳妝台前,她伸出手打開妝奩,將妝奩打開後,取出裡頭一塊帕子,這塊帕子質地柔滑,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拿得到,鈕鈷祿氏不過是個格格,更加沒機會拿到這等好東西。
想起當初,那個宮女和她說的那些話,鈕鈷祿氏心裡頭就不禁一抖。
胤禛和烏林珠都沒猜錯,鈕鈷祿氏的確是被人當木倉使了,當年她初入宮時,為了占據四福晉之位,便對烏林珠起了殺意,不過,鈕鈷祿氏心知肚明自己沒有辦法弄死烏林珠。
如果不是有個宮女自告奮勇提出幫忙,鈕鈷祿氏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
當年宮女走的時候,不慎掉下條帕子,鈕鈷祿氏瞧著那帕子好看,便留了下來,等過了幾年後,她知道宮裡頭的份例規矩,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這條帕子是金字緞,嬪位以上才能得到。
當然,有些妃嬪也會把些邊角料賞給宮女們做帕子使。
那宮女分明不是一般的宮女,背後顯然是有主子在指使。
鈕鈷祿氏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她知道那人要想拿她的命那是易如反掌,所以,這些年她把這條帕子藏得死死的,不敢給彆人瞧。
“格格,熱湯來了。”婉月的聲音在後頭傳來。
鈕鈷祿氏飛快地把帕子藏在袖子裡,露出一個笑容。
九月,金秋。
大選正式開始,滿蒙漢三旗的適齡女子都入宮選秀。
這回大選乃是為了替胤禟和胤誐兩人選嫡福晉,當然,其他阿哥也免不了要選側福晉和格格們,另外,還得替康熙挑選些年輕的女子。
皇宮為此再次熱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