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林珠忙勸道:“太後娘娘彆傷心了,不然弘暉瞧見了,怕是得心疼了。”
皇太後這才停住眼淚,烏林珠寬慰道:“這回發生這樣的事,誰都不想的,這事是那陳嬤嬤和宮女的錯,與您沒有半點兒關係。孫兒進宮前,弘暉還讓我讓您放寬心,說他知道您最疼他。”
皇太後聽著這番話,心裡頭熨帖極了。
她是真的自責,這弘暉和海霍娜都是她疼惜的曾孫子曾孫女,如果出了什麼事,皇太後絕不會原諒自己。
烏林珠陪著她說了一會兒的話,把她逗笑了才放心離開寧壽宮。
她離開皇宮的時候,正好和剛要進宮的胤褆、胤祀兩人擦肩而過。
“四哥,”胤祀喊了一聲,叫住烏林珠。
等烏林珠停下腳步後,胤祀笑眯眯地問道:“四哥,我那侄子怎麼樣了?沒事吧。”
烏林珠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真是多勞你這個八叔擔心,弘暉並無大礙。”
“那就好。”胤祀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弘暉這孩子沒事,我們便放心了。”
烏林珠似笑非笑地點了下頭,眼神在胤祀身上掃過胤褆身上,而後冷漠地收回視線,轉身上了馬車。
等馬車走後,胤褆眉頭緊皺,他背著手,道:“八弟,你好好的問弘暉的事乾什麼?”
“沒乾什麼,關心一下罷了。”胤祀笑著回答道。
他心裡頭暗道,這大哥就是這樣才成不了大事,既然能爭鬥九五之位,就不能有婦人之仁,都下手害弘暉了,這時候來裝什麼仁慈。
“直郡王,八貝勒,萬歲爺正在養心殿裡等著呢。”梁九功出聲提醒道。
胤褆和胤祀點了下頭,大闊步地朝著養心殿而去。
等烏林珠回到家後,沒多久,她就收到消息,直郡王和八貝勒因為殿前失儀被康熙責令壓到了宗人府,各自杖打了二十棍。
烏林珠冷笑一聲,皇阿瑪還真是給這兩位留麵子,還特地尋了個借口,殿前失儀!
僅僅這二十棍,如何能解心頭之恨?何況這二十棍真正的威力未必都有一棍呢,那宗人府裡頭現在有保泰,保泰又是眾人皆知的大阿哥黨,他能讓人對大哥和老八下狠手嗎?!
看來,這仇還得自己來報才行。
烏林珠正盤算著該怎麼下手,好“報答”這兩位兄弟的“大恩”,蘇培盛就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什麼事?”烏林珠抬起眼皮,看了蘇培盛一眼,問道。
“爺,鈕鈷祿格格求見您,說是有件要緊事要告訴您,奴才不敢擅作主張,故而前來請爺您定奪。”蘇培盛提心吊膽地說道。
這鈕鈷祿格格沉寂了好幾年,突然有個什麼動靜,還真叫人心慌。
烏林珠眉頭皺了皺,這鈕鈷祿氏能有什麼要緊事,她倒是真有些好奇,“讓她進來。”
“是。”蘇培盛答應一聲,去外頭領了鈕鈷祿氏進來。
鈕鈷祿氏今日特地妝扮了一番,還真有幾分姿色,她一進書房,就屈膝,對著烏林珠行了禮,“給爺請安。”
“起身,你說有要緊事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烏林珠單刀直入地說道:“我事務繁忙,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
“是。”鈕鈷祿氏對烏林珠的態度見怪不怪,她利索地說道:“妾身聽聞小阿哥先前的事,想起在家時聽說的能讓人平安度過天花的法子,故而特地來獻給爺。”
“平安度過天花的法子?”烏林珠眼神中帶著思量,上下打量了鈕鈷祿氏一番。
鈕鈷祿氏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
“沒錯,妾身知道咱們滿族有種痘之法,可種痘之法到底凶險,小阿哥和小格格現在想來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若是不種痘,又說不定會再次被人算計,故而妾身有萬全之法可讓小阿哥和小格格先出痘,這樣將來也不必怕彆人的手段。”鈕鈷祿氏底氣十足地說道。
這幾天瞧著整個雍郡王府上下緊張的狀態,她相信這個辦法肯定能讓四爺動心。
她不但有這個辦法,還有其他更多的靈思妙計,就等著現在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