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吃一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蘇格蘭坐在沙發對麵看著,漸漸變了臉色:“亂步,蜜瓜是冰的,不能吃那麼多的,可能會肚子疼。”
亂步十分豪氣地擺了擺手:“亂步大人從來不會肚子疼。”
蘇格蘭一
時間拿不準這話的真偽,但因為剛剛受亂步恩惠,他也不好意思過多管束。
然而等到傍晚,蘇格蘭終於明白了,對待亂步必須要有曾經對待堂弟堂妹的耐心和細心。
亂步的確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肚子疼,但是因為吃了太多東西,不好消化,胃痛了。
看著癱在床上疼得哼哼唧唧的亂步,蘇格蘭覺得很愧疚,他明明可以阻止亂步,避免對方被病痛折磨,但他猶豫了。
“亂步,家裡有醫藥箱嗎?”蘇格蘭一邊翻箱倒櫃一邊問。
亂步疼得都快靈魂出竅了,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蘇格蘭找了一會兒就放棄了,亂步估計搬進來沒幾天,房子裡還缺不少日常用品,好不容易找到的醫藥箱裡隻有處理外傷的用品。
他估計亂步是不能去醫院或者診所這種可能會暴露行蹤的地方的。
蘇格蘭叮囑亂步乖乖待在家裡,他出去買藥,他記得回來的路上有家藥店。
蘇格蘭腳步匆匆地跑出去,並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一輛保時捷356A就停在了彆墅門前。
銀發男人從副駕駛下來,靠在後座門邊,不耐煩地敲了敲後座車窗。
“下來。⒍[]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琴酒聲音低沉,冷冰冰的臉上有些許怒意。
在他差點要開門把人拉下來的時候,後座的男人自己出來了。
這人穿了一身白大褂,黑發淩亂,表情萎靡,一下巴胡茬,看起來很沒精神。
是個頹唐的帥大叔。
這人麵對一身殺氣的琴酒也能鎮定自如,甚至十分無語地吐槽:“我說,他就是吃多了胃脹氣,吃點藥立刻就好了,用得著叫我來嗎?”
白大褂心說這其實也不是叫他來,是直接綁他來。
他來東京是有任務在身,誰知道琴酒那見鬼的情報係統是怎麼查出他在哪的。
就這都能把他逮到,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自我唾棄隱藏手段修煉不到家,還是控訴琴酒欺人太甚。
“彆廢話。”琴酒走在前麵率先進了彆墅。
白大褂心裡罵罵咧咧,不太情願地在後邊跟著,邊走邊嘀咕:“要不是為了亂步誰在這給你打白工。”
他說的意大利語,走在前麵那個耳朵也尖,“夏馬爾,我聽得懂。”
夏馬爾“切”了一聲,道:“還以為你早忘了意大利語怎麼說呢。”
說著他突然想起什麼,色眯眯地搓了搓手,說:“把貝爾摩德的聯係方式給我,我就不計較了。”
三叉戟夏馬爾,意大利黑手黨,世界一流的黑市醫生,表麵上是個沒有家族的自由人,實際因為受過彭格列恩惠,和彭格列走得很近,和目前的彭格列十代目交情匪淺。
這人在三年前見過跟琴酒一起出任務的貝爾摩德一麵,從此驚為天人,和琴酒說過好多次要和貝爾摩德接觸。
夏馬爾這人缺點一籮筐,最重的一個就是好色,見到漂亮女人就容易走不動路。
如果是彆的
女人,琴酒根本不會阻攔。
但貝爾摩德不一樣,她和組織boss關係不一般,比一般的蛇蠍美人還要危險得多。
琴酒不想給自己惹事,萬一貝爾摩德把夏馬爾乾掉,以夏馬爾與彭格列現任十代嵐守的師徒關係,彭格列說不定會找上門來。
琴酒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想死我不攔你。”
夏馬爾撇了撇嘴不說話。
兩人一路來到亂步的房間。
琴酒率先一步站到大床前,伸手擦掉亂步額前的冷汗,問:“吃了多少。”
從監聽器裡聽到蘇格蘭的勸阻時,他就知道會這樣,此時語氣平靜,沒有半點疑惑。
亂步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快沒了,疼得牙齒打顫,看著琴酒伸過來的手,簡直想一口咬掉。
“你是在嘲笑我對吧?”亂步頓時惱羞成怒。
“沒有。”琴酒給自己辯白道。
亂步不信這句鬼話,轉過頭又注意到琴酒帶了另一個熟人,乾脆又側過頭,把琴酒的大掌拉過來遮住臉,當麵具戴。
因為吃多了叫醫生什麼的,實在太丟臉了。
尤其這個醫生還是更擅長治療不治之症的那種。
丟人要丟到意大利去了。
“咳,那什麼,沒事,很快就好。”
夏馬爾一邊憋笑一邊取出口袋裡的小盒子,從裡麵拿出一個紫色膠囊,打開後一隻蚊子飛出來,在亂步的手腕處咬了一口。
這是夏馬爾的看家本事,他自身患有九十九種絕症,用自己的血馴養的蚊子也具有治療九十九種絕症的特性,當然九十九隻是一個大約的數字而已,其他常見病症夏馬爾也有所涉獵。
這人現在的能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估計除了他自己沒人清楚。
看著亂步漸漸平靜下來,夏馬爾頂著琴酒涼颼颼的視線對亂步說:“GIN這種變態控製狂也就你能忍著了。”
剛進來就看到門口的攝像頭和屋子裡的監聽設備了,亂步估計還沒發病多久,怪不得琴酒能來得這麼快呢。
疼痛消失,亂步又支棱起來了,把琴酒的手拍到一邊,身體力行地表示他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