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 / 2)

於是亂步整整失聯了三天。

不過讓織田作之助沒想到的是,亂步回來的時候完全沒有織田作之助預想之中的狼狽。

看起來失聯的三天也過得十分舒坦。

好像離家出走的家養貓咪,過了三天樂不思蜀的生活,才猛然想起要回家看看,帶著油光水滑的皮毛微抬下巴很驕傲地回了家。

不知道外麵是不是有彆的飼養員了。而且還把人養得那麼好,毫發無傷、半點不顯狼狽得自己溜達了回來。

“那是當然的,就算沒有你們在,我也能活得很好。”

亂步有些驕傲地說道。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說:“的確很厲害……所以是被警察撿回了家嗎?”

織田作之助後來左思右想,覺得亂步也隻有遇上約等於大冤種的爛好人才能在那三天裡也過得那麼滋潤了。

亂步頓時腦門往桌麵上一磕,不說話了。

整個人往外挪了挪,想離這個恐怖的男人遠一點。

從前怎麼沒覺得織田作之助這麼敏銳呢?

亂步把這點事蒙混過關,趁著馬丁尼還沒回來,還不忘叮囑:“不許和阿陣說這件事。”

“就算我不告訴琴酒,他總有一天也會自己發現的吧?”織田作之助回答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莫名的預感,總覺得亂步之後還會和那群警察扯上關係,這算是他的第六感吧。

這麼說來亂步不想和警方接觸也有這個緣由在?

“反正以阿陣的想法,一定要把那兩個警察乾掉他才會安心吧?”亂步攤了攤手,表情嫌棄地說道。

語氣倒是很自然,吐槽起琴酒來毫不留情,但其中的親近和熟稔卻是遮掩不住的。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寬慰道:“他隻是有些過於擔心你了。”

琴酒的確對亂步身邊的每一個人有些過於關注了,看起來好像有過心理陰影一樣。

在被琴酒懷疑這一點上,織田作之助也是蘇格蘭的前輩了。

不過讓織田作之助很意

外的是,馬丁尼似乎從來不在此列,整個行動小組的成員中,琴酒對馬丁尼最為嚴厲,可實際上他最信任的也是馬丁尼。

“被他這麼欺負還會幫他說話的人也隻有你了。”亂步往椅背上一靠,撇了撇嘴,眯著眼睛感歎道。

亂步很多時候都想撬開織田作之助的腦袋,看看裡麵的腦回路是怎麼長得。

說這個人敏銳吧,有時候想法卻很執拗,說他一根筋吧,大多數工作的時候又很懂得變通。

可怕,這應該就是普普通通後勤人員的可怕之處吧?

不過另一個被派出去工作的人也挺可怕的。

約莫十分鐘後,馬丁尼狗狗祟祟地走回來了。

坐下還忍不住捂著心口:“嗚啊——差點就被一個乘客發現了,可惡,怎麼會有天賦這麼好的普通人——”

這人主職術師,兼職狙擊手,三年裡把自己內卷成十項全能的同僚此時在織田作之助眼裡兼職會發光。

琴酒行動小組唯一躺平人士此刻默默移開了視線。

“隻是看穿你的幻術而已,應該很簡單吧?”亂步不怎麼在意地說。

馬丁尼十分激動地身體前傾,差點尖叫:“大人,你要知道那是獨屬於你的才能——就算是彭格列最強悍的雲守也會敗在幻術之下……”

亂步聞言頓時回憶起了一點往事:“所以你之前被彭格列雲守追殺,是因為你到處宣揚了人家之前的醜事?”

馬丁尼到了嘴邊的一籮筐反駁頓時憋了回去。

“可能……也不是……吧?”馬丁尼不怎麼確定地猶疑道。

當年性子狂放的術師什麼人都敢得罪,吃一塹長一智是沒辦法應用在馬丁尼身上的。

好在這人也不在乎結不結仇,活得很是瀟灑。

估計來投奔亂步之前,對自己隻有一種要求——活著就好。

亂步還沒來得及對馬丁尼指指點點,電車就在神奈川東站停下了。

“快下車!遮掩一下!”亂步叮囑馬丁尼,從座位上跳下來。

由馬丁尼打頭,給三人遮上一層幻術,跟著下車的人流離開車廂。

剛出電車的門,臨邊車廂突然傳來一陣喧鬨,似乎有人在大聲呼喊著,餐碟碎裂的聲音和乘務員的尖叫不絕於耳。

亂步推了推馬丁尼的後背,示意他快點。

馬丁尼脊背一僵,腳下的步子下意識快了些,差點把另外兩個人落下。

三人向出站口走的幾分鐘裡,立刻有警察圍住了那截車廂。

三個混黑的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站在車站看戲,馬丁尼唏噓一聲:“好大的架勢。”

織田作之助觀望一番,說:“電車裡應該是有便衣。”

亂步卻很遺憾地搖了搖頭:“估計是抓不住了。”

身邊兩人的視線立刻聚焦到亂步身上,異口同聲:“為什麼?”

“剛剛那個炸彈魔明明是朝著反方向的車廂跑的……”說著,亂步突然停頓片刻,問:“你的拆彈手法,是在哪裡學的?”

“唉?”能用各種渠道自學成才的馬丁尼一臉疑惑地抬頭:“警用教材……怎麼了嗎?”

與此同時的車廂裡,全副武裝的拆彈組,麵對一個拆完的定時炸彈麵麵相覷。

“我應該沒看錯?好熟悉的手法。”其中一位把殘骸拿到桌麵上來,語氣凝重地說道。

“這是哪位警校的滄海遺珠?”對麵的下意識調侃一句,緊接著兩人雙雙沉默下來。

滄海遺珠。

好像他們的同期裡就有。

還一下子就能找出來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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