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門和亂步打了個照麵,琴酒表情並不驚訝,甚至有一絲了然,他側頭看向身邊的金發男人,眉頭皺得好像能夾死一隻蒼蠅。
如果可以真希望這人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而不是這些天一直糾纏問他什麼時候回西西裡這種瘋言瘋語。
他有些不耐煩地問:“你又把他叫來了?誰準你這麼乾的?”
金發男人左看看右看看,見到走近酒店大堂的亂步也是一臉驚訝。
天地良心,他這次可沒有和亂步密謀搞一些小動作,甚至來日本的行動都非常光明正大。
雖說琴酒口中的“又”字用得很恰當,他確實有這種前科,而且還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但這一次,他絕對是一來就找上琴酒,連亂步的邊都沒去挨過。
他立馬舉手發誓,自證清白:“亂步真的不是我叫來的!你相信我。”
迪諾·加百羅涅,目前西西裡加百羅涅家族的首領,人生最重要的事有兩件,一件是守護好加百羅涅家族,一件是把家族裡的兩個叛逆小孩帶回。
前者他踐行得很好,後者,每年都在嘗試,每年都在折戟。
馬丁尼出於對亂步的崇拜,隻想跟隨在亂步身後,對和加百羅涅切割的事看得倒不是很重。
當年會搞出“叛逃”這一出,很難說不是受了琴酒這位前輩的影響。
而麵前的琴酒,就是加百羅涅家族成員目前四分五裂的罪魁禍首。
偏偏迪諾一向拿這個人毫無辦法。
僅有的一次和亂步密謀,還取得了大失敗,導致了兩人吵架,亂步離家出走。
有這種前科在,琴酒很難不懷疑亂步前來是受了迪諾誆騙。
沒錯,銀發男人把當初亂步和迪諾的小動作歸結於迪諾誆騙亂步,找對方買慘,亂步才心軟答應的。也不知道琴酒是怎麼看著亂步下達殺伐果決的命令之後,還能想出這麼不切實際的理解方式。
可能整個思考過程都主打一個自我說服吧。
畢竟亂步非常護短,熟悉的人在他這裡待遇都頗高,而對西西裡的態度是琴酒和亂步之間門,唯一有的小小分歧。
迪諾不過是當初點燃這點小矛盾的一個引子罷了。
琴酒聽到迪諾的辯解,視線仍舊十分懷疑地上下打量著對方。
幾年不見,迪諾比之前更加沉穩成熟了,看起來連當初的那些毛病都改掉了。
就算沒有家族成員在場,表現得也不像個廢柴,和一個稱職的首領沒有區彆。
琴酒有時候想不明白,迪諾為什麼執著於讓他回西西裡,讓他承認自己屬於加百羅涅。
和他這種外界看來爭奪首領之位失敗的繼承人相處融洽,難道是他們首領的必修課嗎?
彭格列的那位十代目,似乎也和瓦裡安暗殺部隊的首領相處得還算融洽,那兩人之間門和琴酒與迪諾的關係十分相似。
琴酒懷疑的目光讓迪諾覺得很挫敗,一時間門不
知道怎麼能讓琴酒相信他的清白。
畢竟他前科太多,這次剛和琴酒碰麵的時候,對方甚至把亂步乘坐的電車爆炸的事情按在了他的頭上。
迪諾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倒黴蛋、替罪羊。
沒關係,在琴酒麵前,遇事不決就要找亂步撐腰。
迪諾深諱這種生存之道。
金發男人立刻應上亂步,側跨一步站在亂步身後,跟著亂步走到琴酒麵前。
生動形象地展示了一把什麼叫“狐假虎威”。
亂步倒是不介意自己被當了擋箭牌,他幫迪諾辯解道:“是我自己找來的啦。我有事情想和迪諾商量,關於西西裡目前的局勢。”
琴酒一時間門有些分不清這是真的還是隻是亂步隨口說的托詞。
但迪諾一開始找上他的時候,的確有說過西西裡目前有些混亂。
不過琴酒不能在這裡久留了。
他麵色陰沉,說:“我需要去一趟鳥取。”
亂步並未覺得驚訝,略一皺眉,翠眸裡一瞬間門滿意出涼意:“直接將命令發到你那裡了?就這麼忌憚我嗎?”
亂步早就知道,琴酒必然會接到那位先生的命令。
因為貝爾摩德已經明確拒絕了監督APTX係列藥物研發,如果說誰有膽量拒絕這種直屬命令,非貝爾摩德莫屬。
看樣子不老的魔女已經厭煩了這樣的生活,並對那位先生返老還童的渴望毫無興趣。
而在這種情況下,阿斯蒂野心太大,RUM私心太重,這兩個人選擇哪一個都是會讓那位先生夜不能寐的程度。
所以他勢必會折中,將任務分派到兩邊,二者互相牽製權衡,才能最終達到目的,不至於讓自己費儘心機得來的實驗成果在半路就胎死腹中。
隻不過亂步沒想到,那位先生的命令會越過阿斯蒂本人,直接向琴酒下達了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