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從儲物櫃裡拿出一瓶罐裝飲料隨手扔給了赤井秀一,算是犒勞
“人到齊了,蘇格蘭,走吧。”亂步坐回到位置上,手裡悄悄捏了一小把金平糖。
然而諸伏景光明明目視前方正在啟動車子,後腦勺好像長眼睛了似的,一腳踩下油門還不忘叮囑亂步:“亂步,昨天牙醫說你再不克製吃甜食的數量恐怕就要長蛀牙了。”
“嗯?我沒有想吃糖哦。”亂步拿糖的手正準備往後藏,車子陡然啟動,他往前一仰,手裡的金平糖也跟著飛了出去。
“啊。”他淺淺的驚呼了一下,還帶著點惋惜。
尾音都還沒落地,對麵的織田作之助和邊上的赤井秀一閃電般出手,一人一半,把拋到半空中的糖全部接到了手裡。
亂步眨了眨眼睛,隨後毫不吝嗇地鼓了鼓掌:“很好,滿分!”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織田作之助把那幾顆金平糖全都收進了口袋,還一臉無辜地跟他說:“蘇格蘭說的。”
禍水東引的本事一流,拿了糖還知道要把自己摘出去,駕駛座上的諸伏景光透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完全沒有在紅發男人臉上窺見一絲心虛。
亂步一眯眼,臉上的表情看著很不好惹,他斜睨一眼看向赤井秀一的手,那視線明晃晃的就是“把糖給我”的意思。
然而赤井秀一明顯是個軟硬不吃的狠角色,他思考片刻,在亂步的注視下施施然重複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動作,至此亂步的金平糖徹底有了歸處。
亂步撇了撇嘴,覺得這樣不太行,他打算換一種要糖的方式。
“這樣吧,交一顆糖亂步大人可以解決你們一個疑問。隻有二個名額,你們要考慮清楚——”亂步雙手環胸,說得義正嚴詞,好像單純想給自己的下屬們解惑而不是想將自己的金平糖討回來。
這話一出,車廂裡安靜了片刻,眼看就要冷場,織田作之助摸出一顆糖遞給亂步,問:
“什麼時候寫下一本?”
織田作之助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自從那本出版了之後,亂步仿佛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再也沒有準備動筆的意思,各種花式拖稿手段看得人目不暇接。
亂步把那顆糖拿在手裡,張口就想說“下輩子吧”,寫稿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如果不是一氣嗬成,隻會陷入瘋狂改動重寫的地獄中。
但這話多少有些不吉利,亂步轉而真誠地說:“等我有靈感的時候。”
織田作之助好似完全沒察覺到亂步話語中的敷衍一樣,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沒辦法,作為一個拖稿大戶,織田作之助也屬於那種沒有靈感寫不出一個字來的類型。
赤井秀一旁觀了兩人過家家式的一問一答,深刻覺得這個活動隻是用來哄亂步高興的。
但亂步說了讓他們隨便問,不見縫插針試探一下簡直不是赤井秀一的性格。
於是他拿出一顆金平糖遞給亂步,平靜地問:“水無憐奈怎麼不在?”
這是他方才上車之後才意識到的問題,明明一開始定下來京都任務小組是五個人,但今天沒等到水無憐奈亂步就嚷嚷著開車。
這個問題一出口,織田作之助和諸伏景光的視線同時聚焦到他身上。
身為組織成員不問不好奇服從命令其實才是正解,織田作之助和諸伏景光也不知道水無憐奈被亂步指派去了哪裡。
赤井秀一這個行為有些越界,畢竟亂步才是本次京都行動的領導者。
但亂步本人並不在意這一點,他把第二顆金平糖抓在手裡,百無聊賴地說:“她啊,去探親了。”
剛剛還十分警惕的織田作之助和諸伏景光:“?”
以為有什麼陰謀的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