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郭絡羅貴人是個寡婦,入宮的時候還有少許人議論,現在宜嬪主子正得寵,就沒多人敢說閒話了。”
金微雲瞪大雙眼。
原來還有這回事兒。
煙雨接著含糊的說了一下:“寡婦和離異的人也能參加選秀,就是……一般不入後宮。聽說這回是宜嬪主子引薦的呢。”
金微雲表示這口瓜她吃的很滿意。
像她這樣的人也隻是看過幾部清宮劇,知道九龍奪嫡的事情,再多一些就是有名的大事件發生,像這種細枝末節還是煙雨給她講講來得更爽。
“所以,你的意思是,朱常在是去見郭絡羅貴人了?”
“是的,小主,朱常在大約是巴結郭絡羅貴人有一段時間了,所以一到這個時間點就會去貴人主子那裡坐一會兒,親近的很呢。”
“時不時的就拿回來一些貴人主子賞賜的衣服料子和首飾,貴人主子手也大方的很。”
在煙雨看來,朱常在也從來沒有放棄過爭寵的念頭。
說不定都已經搭上了郭絡羅貴人的線,能再次從皇上那裡複寵。
想到這裡,煙雨瞄了一眼金微雲,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什麼時候有這個念頭爭一爭了。
不爭的後果就是主子之前那樣九死一生了,最後也不知道魂歸何處了。
所以煙雨也想借此激勵激勵金微雲。
金微雲養病養的久了,也不清楚現在後宮狀況,便問道:“郭絡羅貴人受寵嗎?”
“正是姊妹倆得盛呢。”
“原先是端嬪主子和安嬪主子受寵,現在也都不大行了。”
煙雨給金微雲講完了來龍去脈,自己也默默的去撿著小回廊裡的煤炭燒了。
金微雲思忖著,怪不得朱常在之前敢這麼對自己下手,原來是巴結上大腿了。
正在金微雲神遊的時候,忽而聽到煙雨一聲抽氣。
金微雲趕忙推門出去,走到放煤炭的小回廊裡一看——
原來是那一堆的煤炭有一大部分被人澆上水還碾成了碎末,鋪在一個回廊拐角的地方全都是。
這就是純膈應人的事情,用煤炭費勁不說,還少了這麼多,鋪在這回廊裡不收拾也像回事兒。
金微雲當時就氣得握緊了手裡的茶杯,恨不得捏碎了杯子。
“肯定是對門的那個人!”金微雲想都不用想。
難怪朱常在走的時候對自己得意的一笑。
金微雲還以為是她攀上了大腿的得意笑容,原來是這回事兒啊。
“小主,小主。”煙雨看金微雲的神情,連忙過來給金微雲順氣,“小主身體才剛好一些,不能動這麼大的肝火,為了那個人不值當。”
金微雲的眼光掃到了院子裡還晾著的衣服被褥,立時感覺到了不妙,她立馬走過去。
走近一看——
竟然有兩床打底的褥子都被澆上了水,而且是東一塊濕的,西一塊濕的。
還有自己兩件比較精致的冬衣也被剪得稀爛。
這樣的天氣還想把棉花褥子晾乾,簡直是做夢。
金微雲氣極反笑,看著煙雨說:“我不信就隻有這點手段,仔細摸摸,檢查一下這些褥子衣服。”
煙雨看著金微雲的神情,莫名的感覺到了幾分的害怕,點點頭。
“小主,這裡麵有針!”
煙雨檢查的手都被不小心的紮到了,幸虧煙雨反應快,沒有流血。
金微雲也指了指自己檢查的衣服,說道:“這裡麵也有小針。”
金微雲現在簡直是夢回當年高中大學的宿舍生涯。
要不是時候不對,金微雲真想笑兩聲感慨一下,但可惜這是自己受了這個罪,金微雲算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先彆管被子衣服了,先弄一點炭,到屋子裡再說。”金微雲被氣的狠了,一陣風吹過來,忍不住低低的咳嗽兩聲。
煙雨趕忙把金微雲扶進去,把碳火燒上。
金微雲捧著熱水,嫋嫋的霧氣把她的臉蓋住,讓走過來的煙雨都有一些看不清了。
忽然,金微雲問了一句:“剛才你注意到院子裡有人看見這事兒沒?”
煙雨低頭想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這個時間點,那兩位常在和宮女都是不出門的。”
“一般朱常在是幾點回來,然後幾點睡覺,幾點起床,你知道嗎?”
煙雨若用所思的回憶了一下。
這在一個春禧殿裡生活了這麼久,而煙雨又是一個細心的人,對於朱常在的作息是了如指掌的。
“朱常在一般是玩到晚上快8點回來,洗漱一下就是晚9點入寢了,第二天一般都是七八點這個範圍起床。煙雨仔細的回憶說道。
金微雲把茶杯放下,輕輕的笑了笑。
她剛寫完自己的活命手冊,就有人來挑釁自己的第四條了。
“你過來,聽我說。”
“外麵的衣服褥子都彆動,就當是忘記了。”
“我現在有點咳嗽,又病了你去再去拿兩幅藥回來。”
……
金微雲眸光閃爍著,與煙雨貼著耳朵小聲說。
煙雨驚訝的看了一眼金微雲,而後點點頭。
“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啦小夥伴們!衝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