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榮嬪主子正懷著孕,所以敬嬪、僖嬪、宜嬪3位主子也都分了及弘義閣、禦膳房的事情。”
金微雲主動舉手發問,說道:“弘義閣是什麼?”
“弘義閣是珠寶、金銀那些貴重東西存放的地方。”
金微雲慢悠悠的給自己的盆栽澆上了水。
“這下子,有好事兒發生了。”金微雲不禁搖搖頭。
權利一旦分配出去,而且還分配的這麼不均衡,肯定是有人要鬨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
到底能有什麼事情讓皇後娘娘這樣心甘情願的放下宮權?
隻是康熙去了皇後娘娘那裡一趟而已。
皇後娘娘幾乎已經撒手了,隻有幾個重要的,事關皇上安危的東西,比如說是敬事房、皇上和皇後的禦膳房以及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那些太妃那兒的事兒,都沒有交出去。
畫麵一轉,回到剛剛的坤寧宮裡。
皇後鈕枯祿氏靜靜的喝了老嬤嬤遞上來的烏雞湯,她聽著老嬤嬤的話,眼光一眯。
“安嬪找了金貴人說話?”
“還拿了血燕窩?”
皇後喃喃自語自語著,她垂眸,慢慢的晃動著湯勺,在烏雞湯裡來回的攪動出水花。
“你去問問,安嬪最近都和哪些人走得近。”
“哪些人又和安嬪走得近。”
皇後仰頭把烏雞湯一飲而儘,湯勺在碗壁上碰撞一聲。
皇後問的話,第一句是在問,安嬪想接近誰,而第二句是誰想接近安嬪。
有了皇後的吩咐,老嬤嬤熟門熟路的出去收集情報了。
沒過一會兒,老嬤嬤便回來稟報,說道:“最近安嬪常去幾位萬歲爺新寵的貴人那兒說話,又有幾位年輕不得寵的常在時常拿了禮物去安嬪那處,一坐就是一下午。”
老嬤嬤說完,皇後便冷笑一聲。
“本宮尚且還沒咽了氣兒呢,隻是身子病重了一些,她的心便大了。”
皇後隻是需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自己一手扶持上來的安嬪有了很多的小心思。
人都有小心思,更何況是宮裡的妃嬪。
但是皇後卻不能忍受安嬪這樣的小心思。
“主子使不得,這話可不能說,您現在可金貴著,萬不能說這個胡話。”
老嬤嬤從地上當即彈起來,連忙給皇後順氣兒。
大抵是因為這位老嬤嬤與皇後娘娘親近,有老嬤嬤的順氣,皇後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安嬪這人成不了大事,太容易翹起尾巴,還又藏不住。”
而後說道:“去喊惠嬪過來,本宮有事兒同她交代。”
皇後長舒了一口氣,笑道:“她不是想籠絡人去給皇上表現自己,本宮倒要看看沒了本宮的扶持,她能做什麼。“
皇後摸得清楚。
安嬪這是怕自己病倒了,沒人給皇上說她的好話了,這個時候就要籠絡一些人,時不時的就給皇上吹吹枕頭風了。
“主子,惠主子來了。”
皇後娘娘淡淡的笑了笑,扶著腰從床榻上換到了椅子上坐著,說道:“喊她進來吧,好好商量商量。”
*
正在金微雲嘖嘖稱奇的時候,景仁宮裡的安嬪也麵色難堪。
侍女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說道:“主子,午膳來了,用一點吧,身子要緊。”
安嬪氣不打一處來,手裡的一盞熱茶砸到了侍女的頭上。
她辛辛苦苦鑽營了這麼久,儘心儘力的給皇後做事,沒想到皇後居然這麼絕情——。
而且她有一些沒料到,皇後娘娘在病中還能分出手來注意到這些小事。
安嬪忍不住壓低了嗓音,低低的冷笑兩聲。
她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
皇後既然都已經得罪了,那她就更不可能放棄,要不然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奴婢錯了,奴婢該死!”
侍女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磕著都已經出血了。
安嬪回過神來,又看著侍女磕了一會兒,心氣兒才順了一點。
“辛苦你了,既然你都受了傷,這幾日你就不用上來侍候了,多休息兩日。”
安嬪掛上安撫的笑容,把侍女喊起來,柔聲柔語的說道。
侍女戰戰兢兢的退出去,心裡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今天安嬪這麼輕鬆的就放過她了。
這景仁宮裡的人巴不得不去侍奉安嬪。
想做出頭鳥的奴才也隻有那一兩個。
而此時,和煙雨快樂吃瓜的金微雲也忽然驚訝的看著院子裡出現的一行太監。
煙雨問道:“不知幾位公公是所來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衝鴨衝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