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微雲的眼神期盼下,金微雲被裹得厚厚的而後出了門,一直逛到了慈寧宮附近,金微雲發覺身上有些出汗才停下。
“主子等會回去坐坐,彆受風了。”煙雨現在還沒琢磨透金微雲每次染病的規律,總是在日常生活中忽然的就病的嚴重了。
平日裡就是一些微微的咳嗽或者是精神有一些疲軟,也看不出來大病的跡象。
煙雨心裡估計了一下,肯定是金微雲太過於能忍了。
是的,沒錯,金微雲能忍。
金微雲看上去咋咋呼呼的,有什麼事情都會和煙雨這位貼心人分享,但是金微雲卻很少和煙雨分享不高興的事情。
這宮裡黑壓壓的,肯定是不開心的事情更多一些。
但是煙雨發現,不管是從前不得寵的金微雲還是現在得了寵的金微雲,都不會向自己抱怨。
似乎在她眼中,日子裡都是快樂的,飯菜好吃是值得高興一整天的,今天跳繩多跳了幾個也是可以鼓勵自己的,就連自己不喜歡看的醫書上找到了有意思的東西也能開開心心的看完好幾頁,什麼都會不在意。
尤其是在和端嬪和宣嬪交上了朋友之後,主子好像似乎發現了什麼新的快樂,時不時的就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煙雨覺得,就算金微雲身上有什麼不適,也隻會一笑而過,但是這些雁過無痕的事情,隻有積累到嚴重的爆發的時候才會發現。
還真奇怪,是個矛盾體。
兩個人正從慈寧宮門前,遠遠的給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行了禮,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主子,您看那有個宮外來的轎子——”煙雨忽然拉住了金微雲的手臂,在金微雲耳邊私語道。
金微雲默默的順著煙雨說話的方向,偷偷的瞄了一眼。
在兩個人的視線裡,有一頂墨綠色的小轎子停在了慈寧宮門前,緊接著,在轎子剛停下來的時候,慈寧宮裡就有人出來迎接。
金微雲嘖嘖稱奇。
雖然出來的人不是在太皇太後身邊的貼身侍女蘇麻喇姑,但是按照慈寧宮這樣重視的程度,轎子裡的人身份定然貴重。
“小主請。”一位小太監慢慢的掀開了簾子,而後扶著一位身姿綽約的少女下了轎子。
那位少女還梳著未出嫁的發髻,耳邊隻是彆了一朵絹花,打扮的十分的素淨,下轎子之後昂起頭,四處打量了慈寧宮。
偷瞄的金微雲恰巧與少女對上了眼睛。
金微雲的心裡無端的一緊,那位少女隻是淡淡的收回了眼睛,一雙丹鳳眼掃了金微雲身上的穿著,便轉身往慈寧宮走去了。
金微雲驚歎道:“這位是誰,好一身氣派。”
金微雲覺得,這通身的氣派,與宮裡的鈕枯祿氏極為相似。
而煙雨及時的給出了答案。
煙雨說道:“前陣子主子都在調養身體,就沒拿這些雜事來打擾主子。”
“聽說這位是皇後娘娘的親妹子,今年17歲,出閣晚了兩年。”
金微雲點點頭,覺得這就是鈕枯祿氏家族出來的人。
更彆提還是皇後鈕枯祿氏的親妹妹。
不過,金微雲忽然發現了重點,她問道:“這平白無故的,叫妹妹進宮做什麼?”
金微雲一邊問,腦子裡閃過答案,她已經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煙雨。
煙雨不好直說,隻是暗示性的點點頭,做了個口型,“皇後主子。”
金微雲拿著手帕蓋住驚訝的嘴巴。
是皇後出事了,而且身體不行了。
若不然不會把自己的親妹妹叫進來,可能就是當做侍疾了。
金微雲感慨道:“生產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個危險的事情。”
金微雲猶記得,剛開始的皇後鈕枯祿氏還算是健康人,懷了孩子之後,還沒一個月就已經消瘦的不行。
現在意外流產了,滿宮上下都知道卻也仍舊在瞞著,但是誰都知道皇後的身子垮了。
金微雲本以為皇後娘娘可能要退居幕後好好休養了,沒想到直接病重到要請家裡人進宮來照顧了。
金微雲往春禧殿裡走,又被端嬪的侍女請了過去,果不其然,宣嬪也在。
宣嬪指了指金微雲的臉頰說道:“聽聞你這回也病得厲害,臉頰上的肉都去了許多。”
金微雲現在若是閉上眼睛,就是一位弱風扶柳的病美人,但是一睜開眼睛,那雙靈動的寶石讓金微雲整個人熠熠生輝,煥發出生機。
金微雲笑著抿嘴,露出了小梨渦,看著怪可愛的,她說道:“還沒謝謝兩位姐姐送過來的補品,正合適,太醫這回全都給我用上了才好的這麼快。”
宣嬪嗔了他一眼,端嬪沒說話,隻是拍了拍金微雲的手,帶了安撫的意味。
“來,打回牌,好久沒來,手裡都癢癢了。”宣嬪一說,這個牌攤子立馬支了起來,歡聲笑語布滿了端嬪的宮裡。
“你剛從慈寧宮那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