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這好好的員工福利都要變成員工虐待了。
“我記得你們屋裡不是有張矮桌子,索性搬過來,挑一些你們愛吃的菜,單放一張桌子吧。”
白嬤嬤這才如蒙大赦,飛快的前去拿菜。
金微雲被煙雨扶著下了榻,坐在了桌子前,興致勃勃的當著“楊過”,一隻手夾菜夾得也靈活。
讓一直盯著這邊看的白嬤嬤放下不少心。
煙雨有意和白嬤嬤促進關係,索性說道:“嬤嬤不知道,咱主子就是這樣親切的性子,待人和氣,像是吃鍋子的時候更喜歡熱鬨些。”
白嬤嬤也是讚同的點頭。
她雖然來這兒不久,可也發現了金貴人有時候的思維明顯要區彆於宮裡的其他人。
“主子,可困了?奴婢給您梳洗一下,便歇息了吧。”煙雨一回頭,發覺金微雲雖然興致勃勃的,但是眼睛又睜不開的樣子,立即放下筷子。
煙雨看著金微雲迷迷糊糊的樣子,猶豫了片刻,還是給金微雲蓋上被子。
第二日一早,金微雲剛翻了個身,忽然聽見煙雨說了一聲,“主子。”
“家裡有信兒了。”
金微雲瞬間清醒,她睜開眼睛與煙雨對視了一眼,煙雨指了指外麵還沒亮的天色,另外的兩個人尚且還在睡夢中,而後說道:“家裡傳來信兒。”
“說是早就想傳信給主子,又因為知道了白嬤嬤過來的事情便耽擱了點時間也一起查了白嬤嬤的家底。“
金微雲在心裡“哇哦”了一聲,這就是有人脈、有消息的感覺嗎?
煙雨低聲說道:“向迎是乾乾淨淨的,家裡的親人也都去世的差不多了,剩下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咱們家裡人也給找了個活兒乾。”
“白嬤嬤家裡是人都染重病去世了,家裡還留了個小孫女,現在正放在朋友那裡養著,每月托人帶回去些銀子。”
金微雲沉吟了一下。
這下子也能說得通白嬤嬤為什麼忽然再次進宮了。
家裡人染病,肯定都把白嬤嬤積攢下來的積蓄花銷的差不多了,這也就是說,白嬤嬤很有可能是為了孫女又再次進宮來。
金微雲說道:“家裡人怎麼處理這事兒的?”
“看主子說法了,家裡人還沒敢動作。”
“那更好。”金微雲肯定是要和白嬤嬤再探探口風的,直接上來就把白嬤嬤的孫女接管了,那不可就成了綁架。
煙雨終於說到了重點。
“主子,家裡人說銀子的流向難找,他們也是費了些力氣,屬實是沒找到什麼蹤跡。”
“而醒春的身世查了查,才發現醒春在進宮之前還有個姊妹,進宮後就叫碧雲,進宮之後分得遠,互相見麵見得少。”
金微雲一拍被子,說道:“醒春的那姊妹定是在布常在身邊。”
煙雨點點頭。
“那就是布常在拿醒春的妹妹來要挾醒春了。”金微雲歎息了一聲。
事情到了這裡也已經水落石出了。
而金微雲得到了白嬤嬤和向迎的消息之後,渾身上下一鬆。
“現在去找找醒春的妹妹,這個可能是直接知道這起子事兒的人,把人弄到咱們身邊來。”
金微雲捏了捏書頁,倘若是讓她找到了布常在的把柄,她定要布常在一命還一命。
“主子,本家裡又送了些銀子過來,說是下次的時候皇上賞賜主子生辰禮的時候一起混過來,給主子祝賀。”
煙雨說完這句話,金微雲直挑眉。
本家還真算是好打算。
倘若是康熙不重視自己,這個生辰禮就不會給,那麼他們本家的投資也不會跟著來。
但是金微雲搖了搖頭,說道:“無論皇上賞不賞我生辰禮,這錢不能拿。”
煙雨疑惑的看著金微雲。
金微雲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說道:“不要總以為凡事兒能在彆人的地盤上悄無聲息的做完。”
這是康熙的後院,和前朝聯絡太密切,對於康熙這樣疑心病的帝王來說,簡直就是走在康熙的神經線上。
金微雲隻是求一些消息罷了,沒必要把自己的危險程度平白無故的往上加。
更何況,拿錢這種事情,也是在說女兒家的在宮裡過得不好才會拿錢。
從前的時候金微雲拿了便罷,倘若是現在有白嬤嬤的情況下,還總是向家裡拿錢,多多少少有點踩康熙臉麵的意思。
金微雲想的沒有這麼仔細,隻是懶懶的繞了一圈,便直覺性的覺得不能做這事兒。
“本家裡或許是想把我們綁死在他們的船上。”
金微雲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外頭的日光劃過桌麵,也有幾縷落在了金微雲的棕色瞳孔裡。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