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微雲看到德常在倒是有兩分的驚訝,而且還跟在了安嬪身後。
這是和安嬪結盟了?
隻見德常在也溫婉的和金微雲行禮,而後說道:“金姐姐,奴婢今兒想著從花園給姐姐剪一些花束帶來,正巧遇到了安嬪主子便順道來了。”
德常在這解釋話的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雖然臉色不變,心底卻變幻莫測。
安嬪冷笑一聲。
怎麼著,被認為是我的人,很丟你一個常在的人是吧,這麼快就解釋清。
安嬪咬著牙,想當年她受萬歲爺信任的時候,這些人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隻是現下時運不濟了,虎落平陽被犬欺。
原本安嬪是想著來再試試,能不能把金微雲拉攏住,現下有了這德常在的一句話,安嬪的這番想法便作煙雲散開。
而宣嬪和端嬪對視一眼,對於這個德常在,都知道她是所圖不小了。
而且最讓宣嬪驚異的是,安嬪居然來了。
安嬪這人,本事不大,架子很大,索性平日裡能裝的很,宣嬪也沒和安嬪之間有什麼正麵的矛盾。
不過她居然能放下架子,主動來一個貴人殿裡過生日宴,屬實是給宣嬪驚訝到了。
不過宣嬪轉念一想,安嬪近來的日子也不好過。
明擺著皇後鈕枯祿氏去世,生前也弄得不愉快,搞得萬歲爺對安嬪也是淡淡,而且惠嬪現在眼看著大阿哥長大了,惠嬪也爭起來這些東西了,安嬪就更爭不過惠嬪宜嬪還有榮嬪了。
宣嬪想到這兒,居然還有幾分好笑。
金微雲笑笑,說道:“姐姐妹妹來,都是福氣。”
金微雲撇嘴,一句話就給德常在的話堵回去。
你想舔我,我就讓你舔嗎?
德常在這樣的人,金微雲打眼一看就是,你拿了她一捏捏好處,她便能踩著你把你吸乾。
白嬤嬤心下有些不讚同。
之前的萬哈琉氏常在,主子不願意籠絡她,嫌棄她容貌一般,性子也不出彩,家世更是一般也就罷了。
但是德常在,光從這封號上都已經能看出來萬歲爺的意思了。
怎麼主子還是不願意籠絡人家。
難道主子是想要單打獨鬥或者是一心向著萬歲爺的話,在這個宮裡可難的很,白嬤嬤心裡想著搖著頭。
金微雲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嬤嬤,說道:“嬤嬤,上茶。”
白嬤嬤打了個激靈,立即低頭,稱是。
白嬤嬤也算是看明白了。
主子就是主子,無論她這個當奴婢的是怎麼看的、怎麼想的,也違背不了主子的意願,更何況主子平日裡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模樣,但實際上一到關鍵□□情上,主子的態度再強硬不過。
安嬪與德常在按座位列座。
也虧得是金微雲想的多,這桌子準備有多餘的,菜色上麵也自然是和禦膳房的叮囑過了。
隻怕是安嬪和德常在這些人一進來,向迎已經立馬取了禦膳房通傳了。
後麵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一些常在貴人,見到在場的三位主位嬪妃,全都一驚,默默的往下首去坐。
白嬤嬤的視線從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們身上掠過,麵不改色的把菜色通傳上去。
但實際上,白嬤嬤現在不知道是該期盼萬歲爺給主子這個麵子過來了,還是不過來也省的這些狐狸精踩著主子去擠眉弄眼的。
金微雲這邊還在屋子裡,她又補了補額頭上的桃花花鈿。
“金姐姐,今日可真是豔壓群芳了。”
德常在款款走來。
隻見德常在笑意吟吟的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了金微雲的梳妝台前。
金微雲也不說話,慢慢悠悠的補著自己的花鈿,眼神看了她一眼。
德常在說道:“姐姐,這是明時最有名的,珍珠粉,是用那白色茉莉花提煉而得,撲在臉上,讓女子的臉龐像珍珠一樣,潔白無瑕,通透細膩,又帶了些茉莉花的芳香。”
“多謝妹妹了,隻是我並不喜用妝粉。”
金微雲:這麼好的東西,留給你自己獨自享受吧。
這妝粉裡的鉛粉太多,金微雲覺得自己承受不來。
而且,金微雲覺得最承受不來的,其實是德常在這個人。
說句實話,金微雲覺得今天過來這個生日宴的有大半都是為了康熙。
但是既然是為了康熙,德常在偏偏一副“我不是來爭寵的,我隻是個路人”的姿態來。
金微雲:這話你信嗎?
這種更像是另有打算。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