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虧是我下來的早,若不然等會竹釘嵌入的深了,我也是難逃。”金微雲摸了摸自己的老腰,忽然覺得這不中用的老腰居然也有兩分的運氣在。
玩笑話說完,金微雲也確實感到無語。
這個人居然還想一害害兩個人。
金微雲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她不用像蘇麻喇姑這樣,要和太皇太後交代,需要找到足夠的證據鏈。
她隻是微微想想,就知道基本上是隨行而來的安嬪所為。
隨行而來,這一路上,安嬪都屢次受挫,偏偏金微雲和宣嬪、惠嬪都是這屢次受挫的見證者,這要不是惠嬪累了,而金微雲自己體力不支,今天受傷的可就是不隻是宣嬪一個人了。
好家夥,安嬪是怪有夢想的,還想著群傷呢。
群傷完了,她就這麼肯定能討到好。
金微雲搖了搖頭,這安嬪多半是已經昏了頭了,從前可沒有看出來安嬪是這樣性子急的人。
現在急的做事都有痕跡了,大抵上應該是還有事情在倒逼著安嬪。
可是倒逼那是她的事情,害人還總是挑金微雲,金微雲算是夠夠的。
這邊蘇麻喇姑還在看著太監把馬場的地翻一翻。
但是終究是馬場的地兒太大了,一時半會兒還真出不來結果。
那邊的宣嬪也被太皇太後勸到了康熙這邊的行宮來住,總歸是能讓康熙多憐惜一些,若不然平白的受了這一頓的災禍,還得不著什麼好才是最虧的。
金微雲帶著驚魂回了休息的行宮裡,此時的煙雨也已經打探了消息回來,正眼神亮晶晶的等待著金微雲回來。
煙雨問了問金微雲的身體,而後才一邊給金微雲按摩後背,一邊說來打聽的消息:“主兒,奴婢問了問。”
“正好遇見了被安嬪罰了的侍女,奴婢看著那膝蓋就是跪茶杯碎片跪出來的,而且碎片還砸的特彆碎,跪的那位姐姐腿上是沒有一處好的。”
煙雨心有餘悸的搖搖頭,她當時幫著那位宮女處理傷口,從金微雲出門玩,到了正午,那傷口一直都沒流血不斷,看樣子是沒個一時半會侍候不了安嬪的。
那宮女還一臉的幸運,倒是巴不得不去侍奉安嬪,這下子也是怨氣堆得久了,煙雨算是問什麼說什麼了。
“安嬪剛進宮的時候就是一手香料出名的,聽說是讓萬歲爺一個月裡能有十來天都讓安嬪留宿,後來還是太皇太後管了管,安嬪的香料用的也少了。”
金微雲聽到這兒,就明白過來了。
她就說,太皇太後怎麼這麼厭棄安嬪的香料。
有了太皇太後的管製,康熙這樣好麵子的人也多多少少的掛不住,再加上安嬪的香料也讓康熙起了疑心,這後麵安嬪也就淡了下去。
“所以後來就是安嬪給先皇後乾活——”
金微雲拋開安嬪和自己的恩恩怨怨來看,其實,安嬪也算是人才了。
積極的抓住各種機遇,而且不輕易的氣餒,手上還有絕活,也是優秀員工了。
可惜的是,這種人的勁兒不衝著外麵使力氣,而是逮著窩裡人使壞。
金微雲隻能感慨一聲,心裡頭還是記掛著安嬪的新仇舊恨,在心裡的小賬本上一點點的記上去。
煙雨給金微雲鬆了一會兒筋骨,鬆的金微雲是昏昏欲睡。
白嬤嬤還打趣了一聲。
“從前奴婢給主子捏的時候,主子渾身發癢,適應不了,現在倒是已經能睡著了。”
煙雨嘻嘻一笑,沒有說出來是因為白嬤嬤手勁太大了的原因。
金微雲都打算解衣服,睡個午覺了,宣嬪忽然還找了人傳信把金微雲喊過來。
“妹妹是不是猜到是誰了。”
宣嬪顯得是神采奕奕,看上去崴到了手腳也沒有讓宣嬪受到多大的影響。
宣嬪麵對著金微雲驚訝的眼神,笑道:“彆人越想讓我傷心,我就越不能讓人得意。”
金微雲抿嘴笑。
“咱們倆人最近與人有嫌隙的也隻有那一位姐姐了。”
金微雲意有所指。
宣嬪冷笑一聲,說道:“這馬場上這麼大,空空曠曠的,多半也是查不出來個所以然了。”
“這兒的太監宮女也都自成體係了,油滑的很,審不出來什麼的。”
而且現在太皇太後身體不好,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在太皇太後的眼皮子底下動用刑罰見血,總歸是讓這些人跑了。
“但是這事兒,咱倆人心裡清楚的很。”
“斷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教她如願。”
兩個好朋友對視了一眼,心裡不約而同的達成了共識。
作者有話說:
安嬪該退場啦,我看資料也不大能理解,安嬪明明剛開始還挺可以的,冊封的時候算是眾嬪之首了,後麵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