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姬家,乃是最大的皇商,稱之富可敵國也不為過,聽聞如今瀚海國內動蕩,皇位岌岌可危,幾位皇子正尋富商援手,想來當今聖上是不想花家插手此事。
果然,金九齡道:“在下同陸小鳳平輩論交,鬥膽稱您一句伯父,商人最忌插手朝中之事,家主行事務必注意分寸。”
他向半空一禮,又道:“聖上信任花家,因而來的才是我金九齡,若非如此,下一次來的,就是大內高手魏子雲了。”
花如令歎道:“臣,謝聖上隆恩。”
金九齡微微一笑,道:“花家主也不必太過提心吊膽,在下此次前來,除了在瀚海國一事提點一二,也是為聖上帶來賀壽之意,花家的貢獻陛下都看在眼裡。”
花如令捋了下胡子,苦笑道:“想必蘭州的姬府,也有六扇門的人去過了。”
金九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隻是那位姬老爺行蹤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聽聞已出海多年,攜同兩位愛妾去了東瀛,家中生意早已交給管家,姬府亦閉門謝客數年,故而聖上才無甚擔憂。
二人又客套了幾句,一個青色衣裳的管家進來,附在花如令耳邊說了幾句話。
花如令神色一變,奇怪的道:“你說什麼,樓兒回來了,怎麼會這麼快?那車夫竟沒把他和陸小鳳送到山莊之中嗎?”
管家亦是神色不解,道:“老奴也不知道,按理來說,公子此刻應該身在山莊才對,不知為何,那車夫竟將他們送了回來,老奴看他神色不對,故特來稟報。”
一旁的金九齡道:“是陸小鳳到了?”
花如令點了下頭,道:“正是犬子花滿樓,和他的好友陸小鳳,老朽要去迎上一迎,金公子是先行去休息,還是……?”
金九齡勾了下唇,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他的眼睛並不特彆大,也並不特彆亮,可就是能吸引到女人的目光。
他從袖中抽出一柄折扇,悠然的搖了一搖,道:“我麼,自然是去見陸小鳳。”
不多時,花如令與金九齡同行來到府前,見到神色溫柔的花滿樓,他的眼上遮了一方錦帕,正溫聲叮囑什麼,而陸小鳳一邊答,一邊從馬車上扶下了一個女人。
她一定是個難得的美人,才能讓風流的浪子陸小鳳,變成一隻開屏的小公雞。
這時,那女子抬起了頭,如玉的麵龐上,一雙秋水似的眸子波光瀲灩,一舉一動皆是婉轉溫柔,令人忍不住心上一軟。
金九齡一動不動,呼吸急促起來了。
而花如令眼中,全是花滿樓蒙在眼上的錦帕,生怕他的眼睛又出什麼問題,已幾步衝了過去,險些就要當場老淚縱橫。
“樓兒,你的眼睛……又出了什麼事?”
他心中苦澀,幾次想揭開錦帕看一看傷勢,又歎息著收回了手,苦澀道:“沒事,沒事,宋神醫就在府上,為父帶你去看一看,興許……總之,樓兒沒事就好。”
人多口雜,鐵鞋又不知身在何處,花滿樓不好直說自己已然痊愈,隻安撫了父親幾句,道:“父親不必擔憂,不過是一點小傷,不礙事,明天就能取下錦帕。”
花如令一聽,更是唉聲歎氣:“也不知你母親要如何擔憂,要為父說,你還是搬回桃花堡,否則不止你母親,你幾個哥哥也常擔憂你的情況,這次又受了傷……”
花滿樓:“…………爹,我真的沒事。”
眼下小廝、侍女不知凡幾,他實在不好直說十九的身份,也無法將方才的驚險一幕告知花如令,隻能道:“陸小鳳第一次來桃花堡,我想帶他四處看看,等下再同父親商議壽宴之事,還請父親稍候。”
花如令一聽,頓時心領神會,抹了抹眼淚,道:“去罷,你幾個哥哥也差不多該到了,等下讓他們和你母親一起見一見你這位朋友,還有……爹未來的兒媳婦。”
花滿樓:“…………”
知我爹者,陸小鳳是也。
陸小鳳此刻,正和金九齡客氣交談。
金九齡這個人,最好享受,不是第一流的酒他喝不進嘴,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不上眼,不是第一流的車他絕不去坐。
在這花中仙子一般的美人映入眼簾之後,天下所有的女子他都再也看不上眼。
於是,金九齡走上前去,對陸小鳳微微一笑,道:“陸小鳳,你好大的豔福。”
陸小鳳客氣道:“金兄過獎,過獎。”
金九齡的目光,此刻已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身旁的美人,道:“這位姑娘是……?”
他的目光,陸小鳳再熟悉不過,那是一個男人看女人,不、在看獵物的眼神。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