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妹已經歇下了,咱們趕了好幾天的路回大理,她又跟未來婆婆同行,心裡緊張的很,跟我說了會兒話就睡下了。”
段譽給刀白鳳倒了杯茶水,笑吟吟的道:“我來陪媽媽,免得你為父親生氣。”
刀白鳳搖了搖頭,道:“若非不想因我一人,叫朱兄弟他們幾個留在外頭陷入危險,我也不會跟你回到鎮南王府來。”
原來四大惡人齊來大
理,雲中鶴這個淫/賊瞧上了木婉清,一路追來,南海鱷神又追著段譽要他做徒弟,段譽擔憂母親在道觀不安全,才請她王府中暫避一時。
褚萬裡、古篤誠、傅思歸三人有意留下保護王妃,不過刀白鳳還是拒絕了,決定和段譽一起回大理,不想讓家臣受險。
母子兩個說了一會兒話,忽的聽到一陣敲門聲,有人在門外道:“譽兒,明日還要去天龍寺見高僧,回來還有家宴,今日不要再纏著你母親了,快去休息吧。”
他話音未落,段譽已經去開了門,門外之人生的很是高大英挺,神態威猛,有王者肅然之相,正是段譽的父親段正淳。
“爹?你怎麼來了,是來看媽媽麼。”
段譽不等刀白鳳開口,就連忙出了房間,口中還說道:“孩兒這就回房休息。”
刀白鳳阻止不及,隻見段譽對他爹暗示的比了個手勢,隨即就與段正淳共處一室了,她雖恨段正淳花心風流,卻也是真心愛他,冷冷的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段正淳微微一笑,柔聲對她道:“鳳凰兒,你的氣還沒有消麼?我來給你賠罪了,看在譽兒的份上,至少讓我進去。”
刀白鳳並未應允,可也沒有阻止他走進房中,她閉了閉眼,隻道:“解決四大惡人,此間事一了,我就回道觀中去。”
“鳳凰兒,你還生我的氣,我怎麼敢讓你再回那道觀中去,一直見不到你?”
段正淳此人,雖然花心風流,不過與每一個女人在一起時,都是絕對的真心實意,刀白鳳是發妻,也是他心愛的女子。
他關了門,見燭火之下刀白鳳的麵頰晶瑩華彩,風姿不減,又想到二人曾經的柔情蜜意,心中更是悔恨自己風流花心惹惱了妻子,溫聲說道:“為夫跟你賠罪。”
刀白鳳仍是不理他,自捏緊了指節。
“府中衣裙無數,鳳凰兒何必做道姑打扮,明日家宴,你總要換一套衣裳再去見譽兒的心上人才好,你說是也不是?”
段正淳握住她的手,被甩開也不覺得氣餒,柔聲道:“家臣方才來報,說是捉住了一隻黃金鳥,羽翼璀璨如鳳凰,啼叫之音一如箜篌,就送給夫人逗趣如何?”
刀白鳳冷冷的道:“世上哪來這樣的鳥兒?怕不是鎮南王用來哄女子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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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夫也覺得奇異,所以方才請朱兄弟前去看一看,他飽讀詩書且見多識廣,說不定能認出來那是什麼品種的鳥兒。”
段正淳柔情萬分的道:“許是家臣誇大其詞,也可能真有這樣神異的鳥兒,夫人不如跟我一起去看一看?正好今夜月明星稀,夫人看過了鳥兒還能吃些夜宵。”
刀白鳳道:“不必了,王爺請回吧。”
她才露出送客之意,門外忽的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敲了敲門,聽聲音似乎是朱丹臣,話中有些急切的道:“王爺,您方才命我去看的鳥兒,真是一隻鳳凰!”
段正淳神色一變,說道:“什麼?!”</就是刀白鳳也不由有些驚訝,神龍鳳凰一說古來就有,可任誰也沒見過真正的龍和鳳凰,一聽這個消息自然十分驚訝。
“請王爺出來一見,此時非同小可。”
朱丹臣語氣凝重,道:“先前兄弟幾個沒有在意,隻當是有人誇大其詞,不成想真是鳳凰降世,如今消息已經傳到了皇宮之中,您的兄長保定帝也已知曉了。”--
保定帝膝下無子,有意讓段正淳的兒子段譽繼承皇位,不過旨意沒下,皇後的肚子也摸不準,誰知日後又是何等情況?
段譽帶著心上人去了皇宮,拜見保定帝回來之後,鎮南王府就出了一個“鳳凰降世”,如此之巧合,難免會讓人多想。
“朱兄弟不必太擔憂,我與陛下兄弟情深,豈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生出嫌隙?”
段正淳打開了門,他和保定帝確實有兄弟之情,哪怕保定帝當了黃帝,也沒有半分改變,隻是三人成虎,眾口鑠黃金,也不能完全不注意一眾百姓口中的傳聞。
他心中知曉,段譽已經是大理的小王爺,保定帝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就在這幾年功夫,段譽成為大理的皇帝已成必然。
隻是他帶回來的那個鄉野女子,生的雖然美貌,卻有一點不懂規矩,她一來到鎮南王府,府中就出現了神鳥鳳凰,莫非這女子竟然真的是譽兒命中注定的皇後?
“朱兄弟,你去請天龍寺的高僧前來一見,再讓人去一趟皇宮,說明情況。”
片刻之間,段正淳就已經決定了處理方法,他示意的看了刀白鳳一眼,對朱丹臣道:“我與王妃先去看一看那神鳥,若真是鳳凰降世,可是大理的一個吉兆。”
朱丹臣道:“是,屬下這就去做。”
他剛要離開,段正淳又叫住了他,皺了下眉道:“譽兒是否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向喜歡這些個珍禽異獸,江湖傳聞什麼的,府裡的下人可都下過封口的命令?”
“小王爺隻知道府中捉住了一隻漂亮的鳥兒,還不知道是鳳凰,屬下一看到它的羽毛,就命人封鎖了消息不許傳言。”
朱丹臣有一點為難,道:“不過以小王爺的性格,他如今肯定已經趕過去了,您知道,他就是哪裡有熱鬨往哪裡去。”
段正淳:“…………”這話還真沒說錯。
“罷了,你先去天龍寺,這事讓他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隻要他不再去招惹什麼四大惡人,待在王府就已經不錯了。”--
他歎了口氣,做了個請的姿勢,對刀白鳳道:“夫人,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