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一見這架勢,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他伸出一條手臂,豁達道:“咬罷,咬罷……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是我說,你這工錢也太貴了一些!”
他挽起一截袖口,自己湊過來嗅了一下,確認隻有皂莢的香氣,這才放下心,笑道:“誰讓我往自己身上攬活…出了一身汗,要不我再去洗一洗?!”
紅葉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她的手這麼冰,冰的追命在大夏天打了個哆嗦,沒負麵意義,爽的。
她禮貌的笑了一下,朱唇一開一合之間,幾乎看得見尖銳的獠牙,柔聲道:“妾身就不客氣了…”
說罷,不顧冷血還在一旁,這陰森又豔麗的美人一口咬上了追命的頸子,吞咽了一口溫熱的血。
追命還開的出玩笑來,笑道:“隻咬頸子啊?”
他的語聲有一點發顫,從未想過,血液流失的感覺也會如此美妙,甚至生出了一股奇特的快感。
這近乎於失控的感覺,讓追命咬緊了牙關,咽下到了唇邊了低吟,他的腿上功夫最好,一雙腿也格外修長,隱忍的時候,就如繃緊的弦一樣筆直。
紅葉饜足的笑了一下,豔色的舌尖探出來,舔了下深刻的齒痕,否認的道:“不,一點習慣罷了。”
這不是鬼女的習慣,而是吸血鬼的天性,人類的脖頸與大腿內側動脈豐富,血液最好喝,為了不被當成X騷擾,大多數情況下,它們隻能咬脖頸。
追命思考了一下,道:“一個優秀的獵食者,為了防止獵物掙紮,總是會咬斷它們的頸子,對嗎?”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和善意,道:“放心,我不會掙紮的,你可以隨便吃,咬什麼地方都可以。”
紅葉幽幽一笑,道:“妾身奉勸三爺一句話,妖鬼可是很貪心、不知足的,你若是下次再說這樣的話,妾身一時忍不住,真的把你吃下去也說不定。”
她的眸子裡有笑意,顯然這是一句玩笑話。
於是追命哈哈一笑,又說了一遍,道:“我不會掙紮的,你可以隨便吃,咬什麼地方都可以——”
他停頓了一下,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不過,還請你記得一件事,務必讓我們師兄弟四個,在你的肚子裡團聚,許久不見大師兄,我還是挺想他的。”
說到這裡,追命撓了撓頭發,有點奇怪:“這都過了晌午了,二師兄去一趟府衙,怎麼還沒回來?”
·
府衙,地牢。
鐵手與薛邵龍,兩個難兄難弟一個不少,被兩條鐵鏈子捆在了水牢裡頭,他身下浸了水,舌尖上繚繞有鐵鏽的腥氣,額上亦滲出不少細密的汗珠。
不多時,薛邵龍醒過來了,一頭烏發浸了水濕漉漉的,糾纏在線條淩厲的肩頸上,他使勁兒甩了兩下腦袋,對鐵手叫道:“二哥,二哥,你怎麼樣?”
鐵手內功深厚,比他醒的還早一些,聞言壓下了喉中血氣,眸中帶了一點安撫的神色,道:“我沒有事,隻是掙不開鎖鏈,一時半會估計無法脫困。”
薛邵龍愧疚道:“對不住…都是小弟害了你。”
前幾日鐵手過來,他說是自個兒姐夫,給婁知府糊弄過去了,不成想昨日,那個腦子一根筋的姐夫真過來了,還請衙役通傳,先去拜見了婁知府。
老狐狸表麵上一聲不吱,實則懷恨在心,認為薛邵龍傳了消息出去,要他的烏紗帽不保,今日鐵手一來,不等見到人,先被百十來個衙役圍困住。
“事發突然,誰也不曾想到,這決不能怪你。”
鐵手搖了一下頭,頸後一股久不散悶痛,還有一點針紮似的刺痛,他皺了下眉,道:“隻是不知蔡京的手下,何時竟多出了這樣的好手,不過三十個回合就令我落了下風,這樣的人為何沒有名姓?!”
常人言,雙拳難敵四手,不過鐵手的內息深厚又綿長,是不怕人多與車輪戰的,隻不過婁知府手下有一好手,似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一出手就是殺招,速度極快且悍不畏死,連他也著了道去。
薛邵龍一晃身體,四肢上的鐐銬叮當作響,他咬了咬牙,苦笑道:“二哥,我們還是先不要開口說話的好,一來保存體力,二來這地方也太臭了吧。”
這裡是水牢,宜州地處西北,天氣一向炎熱乾燥,地下卻有不少暗河,這也正是夏日降雨稀少之時,普通百姓的活路所在,比如打個井用來洗涮。
鐵手嗅了一下,這才發覺哪裡不對:“臭嗎?”
這地方是水牢,小腿向下都浸在水中,還有不少死去的老鼠和蟑螂,指不定人的屍體都有,不臭就怪了,可他卻一點都聞不到,什麼感覺都沒有。
薛邵龍甕聲甕氣,憋氣道:“你的鼻子壞了?”
不是鼻子壞了,是鐵手的頸後中了一下,他與那詭異女子交手的時候,似是聞到了什麼,一種濃烈的、似是掩飾什麼的藥味兒,在他仔細分辨這藥味兒的時候,那女子拚著小腿折斷,給了他一下。
她的手中有一根針,就是這一下之後,鐵手就嗅不到任何味道了,所以才沒發覺水牢中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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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一章,以及開始進入主線,組隊部分還差無情和一點點追命,會在主線進度中穿插...至於為什麼這個副本拖這麼久,問就是能力有限,臣妾做不到啊!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