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怎知本宮未得皇上旨意?”司寧池麵不改色道:“皇上還在鳳梧宮等著本宮,景王如此阻撓就不怕皇上久等本宮未歸怪罪下來?”
“怕是你這宣武門侍衛統領一職都保不住了。”司寧池打量著高寒祁冷笑一聲。
“皇後娘娘既說有皇上旨意,還請出示容臣一觀。”高寒祁皺眉看著司寧池道。
“本宮出來的著急忘記帶上了。”司寧池隨意抬手拉了拉身上的鬥篷,彎唇看著高寒祁笑道:“景王若是不信,那就隨本宮去鳳梧宮取便是。”
這深更半夜,高寒祁一個外臣豈敢隨意踏足後宮,司寧池揚唇笑著,似帶著幾分引誘的姿態道:“怎麼了?景王不敢啊?”
高寒祁:“……”
他邁步上前,靠近了馬車幾分盯著司寧池道:“你心思歹毒本王不信你,今日看到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放你一馬。”
“阿池,你已是皇後之尊,這宮裡不比外頭,皇上更不容你戲弄。”高寒祁麵色沉沉,像是帶著幾分語重心長說道:“收收你的性子吧,若稍有差錯要的可是司家上下的腦袋。”
“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的父親和妹妹思慮。”高寒祁盯著司寧池道。
“本宮做什麼輪得上你多嘴多舌?”司寧池笑顏散去,冷眼看著高寒祁道:“景王該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本宮是皇後,你不過臣子。”司寧池擺了擺手示意素雲放下車簾,馬車內似笑非笑的語調傳來:“景王最好忘了今夜所見,若皇上問及本宮去了何處,本宮可是會說……”
“夜會景王的。”
“……”
司寧池的馬車遠去,高寒祁睜圓眼眸站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咬牙罵道:“這個瘋女人!”
他不敢不聽,高寒祁知道以司寧池的脾性真乾得出這種兩敗俱傷的事來,說不定她非常樂意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
高寒祁轉頭吩咐眾人,將今夜之事爛在肚子裡,而後才轉身繼續巡視去了,想當年高家何等風光,九王之亂雖保住了高家,卻也在皇上跟前失了聖心。
如今隻能做這宣明門侍衛,連個禦前侍衛都沒混上,若再將這差事也丟了,高家就等同於在皇室除名,這個王爺算什麼王爺?
高寒祁深吸一口氣,望著沉沉夜色出神,若能娶得西武候之女,也許會令高家有所轉機……
高寒祁和司寧池都沒發現,在城門暗角處,蹲著的小太監親眼目睹了二人的會麵。
司寧池有驚無險的回到了鳳梧宮,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脫下鬥篷丟給素雲道:“今日你辛苦了,早些下去歇著吧。”
“是。”素雲連忙低頭應下。
“蘇永德這個憊懶的東西,又跑去哪兒歇著了……”司寧池一邊解開自己的束腰,一邊走入內室,皺眉小聲罵道,明日定要好好打他一頓才長記性。
誰知她這才踏入內室,就見內室燈燭亮起,蘇永德正被王成祥幾個太監捂住了嘴按在地上,而那端坐在床榻上的帝王,衣裳工整手中把玩著司寧池隨手放在床頭的香包,一雙眼沉沉的朝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