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雲大為失望,也不知是在失望些什麼。
左右這韓玉郎是男是女跟她也沒關係啊……
朝中接連幾日都在為韓玉郎的事情所爭論,韓家雖世代為將,但在朝中卻是並無什麼說得上話的人,這朝中爭議眾多,其中對韓玉郎欺君罔上需得治罪的呼聲極大。
“信送去給兄長了嗎?”司寧池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看向素雲詢問道。
“已經送去了。”素雲仰頭看向司寧池道:“娘娘這是要幫韓將軍?”
“或許是害她呢?”司寧池挑眉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去了桌邊,擺弄著手邊香爐,不急不緩的說道:“沈庭回來了嗎。”
“尚未。”素雲搖了搖頭,看著司寧池有些可憐又委屈的說道:“娘娘如今越發重用沈庭了,有什麼事都不跟奴婢說了……”
“呀,小姑娘還吃醋了呢?”
司寧池轉過身來,看著素雲展顏露出了笑,伸手輕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臉蛋說道:“有些肮臟事,小姑娘知道多了不好,本宮如此喜愛你,可不會不要你的~”
聽著這哄人的話,再看看這湊近來的絕色女子,素雲那小臉蹭的一下就紅了,明知皇後娘娘這是故意戲弄自己的,卻還是忍不住羞怯的笑了起來。
沈庭回來之時已經入夜了。
司寧池剛剛摘下了發簪,便瞧見沈庭帶著一身涼風入了殿內。
“娘娘。”沈庭駐足停在了珠簾外未再上前。
“嗯。”司寧池瞄了一眼沈庭,擺手示意素雲幾人退下,等到人下去了她才轉身招手讓沈庭近前來。
“查清楚了嗎?”司寧池撥弄著手中發簪上綴著的玉珠,鳳眸帶著幾分笑側頭看向沈庭道:“朝中叫喊著要治韓將軍罪的,都有哪幾個?”
“以董太尉為首,楊爍幾人都在為此謀劃。”沈庭垂眸道:“不過奴才還查到了一些事情。”
“禮部侍中魏興學聯合了朝中幾位大人,要向皇上進言,以韓玉郎身為女子之罪寫了篇文章。”沈庭說的隱晦,但司寧池細問之下還是明白,那所謂的女子之罪的文章非常露骨。
無非是言說韓玉郎身為女子卻在軍中立足,與男子同吃同住德行敗壞,不貞不潔等等言論作為自己立足的論點。
這手法與漫畫之中的皇後所行一模一樣。
司寧池不免覺得怪異,為何呢?
既是沒了她從中推動,為何這文章還能做的出來?
“娘娘打算如何應對?”沈庭抬眸看向司寧池道。
“本宮不喜歡。”司寧池歪著腦袋看著沈庭笑了笑道:“沈庭,替本宮殺了他,用他的血也寫一篇文章吧~”
“就寫,褻母論好不好呀~”
“他既如此言女子之罪,那便好好論一論吧。”
司寧池輕輕眨了眨眼,笑的璀璨奪目,在那燈燭的映照下,女子的笑顏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惡劣又歡愉,沈庭眸色輕顫看著眼前展顏歡笑的女子,胸腔之中跟著溢出了幾分愉悅。
沈庭低下頭:“是,奴才替娘娘殺了他。”
他彎唇笑著,應的溫柔無比,明明是殺人從他口中說出,卻像是如此隨意用來取悅皇後的小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