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郎看著沈庭離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暗歎,她竟是絲毫未曾發現暗中有人跟隨,得虧此人是皇後娘娘心腹,若換了旁人,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沈庭回了宮中,司寧池正在承明宮與皇上一同用膳。
“皇上,娘娘。”素雲入內對著司寧池微微俯身拜道:“沈庭回來了。”
“倒還算快。”司寧池放下手中碗筷,抬了抬下巴:“讓他進來。”
“奴才參見皇上、皇後娘娘。”沈庭入內來俯身拜道。
趙宗珩專心致誌的吃東西,司寧池免了他的禮,慢條斯理的道:“說說,都查出了什麼來路。”
沈庭垂首立著,並未隱瞞任何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司寧池言說了自己查到的事情,順便將被韓玉郎撞上的事一並說了,司寧池聽著倒是不見什麼反應。
“沈家?”趙宗珩喝了一口湯,擦了擦嘴邊油漬抬眸看向沈庭道:“可是你曾經所處的那個沈家?”
“是。”沈庭低下頭應著。
“韓將軍想必已經將人帶回去審問,具體如何奴才並不知曉。”沈庭儘可能將自己態度擺正,似乎也在告訴皇上,他並未動任何私心。
“朕知曉了。”趙宗珩斂下眼眸道:“你先退下吧。”
“奴才告退。”沈庭俯身應下出去了。
趙宗珩微微皺眉似乎在思量著什麼,沈家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早已經知曉,隻是一直沒抓住沈家什麼把柄不好找由頭處置,沈家不像是會做出弑君之事的。
不過……
趙宗珩抬眼看向司寧池,輕輕抬了抬下巴道:“朕見你對那個沈庭倒是重用。”
“如今有此機會,皇後可要為沈庭出頭?”趙宗珩其實心裡知道,就算自己不說,依照皇後的性子沈家脫一層皮都是輕的,如此好的機會她怎會放過。
“皇上既知臣妾所想,還問什麼。”司寧池也不遮掩,笑意吟吟的看著趙宗珩道:“替皇上除了蛀蟲,皇上得感謝臣妾才是~”
“你倒是會邀功。”趙宗珩彎唇笑了起來,斂下眼眸低聲道:“且看看韓玉郎能問出什麼來吧。”
沈永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求個藥,怎麼還能被抓進了大牢?
這事也就是不光彩,沒犯什麼大罪吧?
他再怎麼也是沈家大公子啊!
他滿心以為是抓錯了,哭嚎叫喊了半天都沒人理他,直到他見到了前來提審的韓玉郎,天慶國唯一一位女將軍,沈永誌心頭涼了半截了,腦袋瓜子瘋狂回憶自己都做了什麼。
“將軍,將軍饒命啊!”沈永誌跪在地上接連磕頭,沈家卻是有些名望,但在驃騎大將軍麵前實在不夠看啊!
“小人,小人這是犯了什麼錯處?”他膽顫心驚的詢問道。
“這話得問你自己。”韓玉郎神色倒是鎮定,也沒急著直接審問,而是精神上施壓讓他自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