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韓玉郎瞧著他那表情頓時揚聲笑了起來:“聖王剛剛的表情真有趣。”
話音落下,他便見那女子手中長刀一挽,刀氣淩厲直接殺進了人群裡,那無畏的姿態讓人心生動容。
趙元罹站在原地呆了呆,就聽到她氣急敗壞的喊道:“你不會打算讓我替你賣命吧!這得加錢的!!!”
趙元罹聽著這話沒忍住笑了起來,低眉垂眼從懷中摸出了一枚暗哨吹響,那些藏身暗處的暗衛聞哨而動紛紛加入了戰局,這樣小規模的刺殺對趙元罹來說屬實是司空見慣了。
倒是韓玉郎看著那聞哨出現的暗衛心頭輕顫,早就聽聞聖王手底下養著一批殺人不見血的殺手,專門替皇上殺人的,一直未能親眼得見,今日可算是見著了。
河岸邊趙元罹與韓玉郎跟一幫刺客火拚,那遊湖畫舫晃的厲害……
那些刺客不是敵手沒一會兒就死的死逃的逃,趙元罹慢條斯理的吩咐手下收拾殘局。
韓玉郎抹了把自己長刀上的血跡,收刀入鞘抬眼看來道:“要不要抓去審審?”
“問不出什麼東西。”趙元罹看著她那熟練的動作,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個乾脆利落殺人的是女子,無論是從行事作風還是從言語之中都讓人不敢相信。
“看聖王這模樣,想必是審過了?”韓玉郎察覺出了趙元罹的態度,輕輕揚眉道:“是什麼人?”
“想謀奪皇位的人。”趙元罹轉過頭看著她低聲道:“京城不比戰場來的輕鬆,韓將軍需得多多留心。”
“是。”韓玉郎麵色微變,站直身形低頭應下。
她離京多年,在外征戰自是對京中諸事知道的不甚清楚,就連新皇登基的亂像她都隻是聽說,當時邊關戰局緊張她不可能離開半步,皇權更替究竟是藏有何等危機她也不知道。
趙元罹神色緩和,看著韓玉郎半響隨口詢問道:“韓將軍這身武藝是何人所授?”
韓玉郎抬了抬眼:“家傳刀法,父兄教導,戰場磨煉無一不缺。”
“怎麼,聖王想學?”韓玉郎揚唇挑眉笑道:“非韓家人不可授,聖王怕是無望了。”
“……”
趙元罹轉過頭,神色冷然的說道:“鮮少見女子用刀法如此出神入化,韓將軍能統領萬軍,果真是有過人之處。”
韓玉郎彎了彎唇,笑的同樣冷然道:“聖王以為,臣領兵是因刀法過人?”
她撇開眼,似乎沒有與他多言的興趣,扶了扶腰間的刀柄道:“剛剛刺客之事便勞煩聖王上稟皇上,臣先去那邊巡視。”
韓玉郎對著趙元罹俯身拜了拜轉身便走了,趙元罹目送著韓玉郎離去,像是有些奇怪,他說錯了什麼嗎?
剛剛不是讚許她的意思嗎……
趙宗珩和司寧池這遊湖硬生生遊到了旁晚才慢悠悠的下了船,而朝陽公主那邊也在京城外逗留到了旁晚才回宮,然後非常巧合的這兩班人馬就在回宮的大門口相遇了。
“皇,皇兄……”朝陽公主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