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此費心,臣很是感恩。”司毅榮沉吟了片刻道:“都是為了司家榮光,若娘娘能放下昔日芥蒂,你我父女聯手,還何懼他人啊?”
“哈?”司寧池聽著司毅榮這番話頓時笑出了聲來,鳳眼微眯上下掃視著司毅榮道:“本宮何曾畏懼過他人。”
“父親許是想多了,有你沒你本宮照樣能在宮中大殺四方。”
司寧池說的平靜又隨意,司毅榮聽著這話麵色有些古怪,皺眉盯著她道:“朝堂不比後宮,你到底就是個皇後,皇上豈會容許你插手朝政?”
司寧池抬了抬眼:“不勞你費心。”
她站起身來說道:“楊家是惹怒了公主和皇上,可不是本宮的手筆,父親真是誤會了。”
“若是沒其他事,父親早些出宮吧。”司寧池說著便要轉身離去,司毅榮瞧著頓時急了,連忙上前一步說道:“為父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你還要如何!?”
“我到底是你親生父親,你身上流著我的血!”
司寧池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著他展顏露出了一個極為璀璨漂亮的笑容道:“你放心,終有一日本宮會親手放乾你的血,如此你可滿意?”
司毅榮睜圓眼眸,已是這麼久了,司寧池這份惡劣乖張的性情絲毫沒有因為入宮為後而有所改變或是收斂。
司毅榮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看著司寧池道:“你,你怎會如此惡毒!”
“你母親那般溫良的女子,怎會生出你這麼個……”
“司毅榮。”司寧池鳳眸眯起露出了幾分森冷之色,她目光定定的看著司毅榮道:“本宮勸你注意措詞,惹怒本宮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司寧池目光盯著他的嘴,似乎已經演練了無數遍把他舌頭拔了吧。
免得再說出什麼惡心人的話。
直呼父親的名諱,大約也隻有司寧池做的出來了,她似是厭煩了,扭頭衝著蘇永德道:“把西武候請出去。”
這個‘請’可真是說的太客氣了,他完全就是被驅趕出去的,堂堂一侯爺竟是遭受了這般待遇。
司毅榮怎能不氣,他原想著能好好跟司寧池說上話,想個法子把柳氏和司瓊憐給接回京中了,沒想到還是與司寧池三句話都談不攏,氣的他站在鳳梧宮外大罵不孝女。
宮內素雲氣的要擼袖子出去跟司毅榮對罵了……
“犯不著跟賤人生氣。”司寧池倒還算是平靜,不過司毅榮走這一遭也讓司寧池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高寒祁已是回京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司瓊憐必然會想方設法回京,到底是會利用高寒祁回京,還是會利用趙元罹回京呢?
司寧池認真思索片刻側頭詢問道:“近來怎麼沒聽到關於皇叔的消息,難不成皇叔離京了?”
素雲聽著司寧池問話愣了愣,默默搖頭說道:“奴婢不知,聖王素來行蹤不定,旁人也不能輕易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