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毅榮心裡頭發苦,滿心的焦躁和煩悶,從未覺得有此刻孤立無援毫無依靠的感覺,家中那柳氏必然是靠不住的,而他這一兒一女更是冷血無情!
“混賬東西,混賬!”司毅榮氣的錘桌子,卻是毫無辦法。
宮中司寧池心滿意足的躺回了自己的鳳榻上,跟著她一同回宮的自然還有皇上了。
趙宗珩原以為今夜注定不能安睡,沒想到皇後這一去直接把事兒給解決了,那他不乾脆跟著一同回宮睡下了。
外頭站著的王成祥默默盤算著,皇上那承明宮都要長草了,怎麼不乾脆封了算了,反正您也不回去睡……
屋內,趙宗珩抱著司寧池低聲詢問道:“西武候也一把年紀了,就這麼讓他去江北?”
“成遠候可不是什麼善類。”趙宗珩閉著眼睛說道:“先皇曾與朕談及此人,當年行軍便是不折手段之輩,也正因如此被忌憚不喜,才送去了封地江北。”
“成遠候既出動了暗衛死士刺殺皇叔,必然是與天家撕破臉,沒什麼可談的。”
“朕,也絕不會留他性命。”
趙宗珩此意在告訴司寧池,這一場變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從一開始就成了定局,而此番讓司毅榮前去江北……
司寧池明白了趙宗珩的擔憂之處,她睜開眼看著趙宗珩道:“皇上既是早有此打算,為何還順從臣妾之意。”
趙宗珩笑了起來,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道:“朕不順你的意,還能順誰的意?”
他睜眼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笑道:“左右他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朕心裡也不痛快。”
司寧池窩在他懷裡笑的開懷,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偏愛,不舍得讓她受絲毫的委屈,她眉眼彎彎的在他胸口蹭了蹭說道:“嚇嚇他罷了,去了江北也未必有機會與成遠候碰上麵。”
“危險的還是聖王。”司寧池閉上眼輕聲說道:“不過聖王身邊有韓將軍相護,當不會有生死危險。”
“至於本宮那妹妹,死便死了。”
“……”
雖說早已經深知自家皇後的脾性,但聽著從她嘴裡說出的話語,還是如此讓人感歎呀。
趙宗珩不再多言,早已困倦的他心滿意足的抱著懷中嬌美人入睡了。
次日早朝,趙宗珩便假模假樣的宣布了司毅榮代替皇上前往江北的旨意,此等聖旨一出,朝中上下都沉默了,心裡頭那是翻江倒海的猜忌。
不知皇上此舉是存了什麼意思,而司毅榮那邊趙宗珩嘴上說著是去談和,其實根本沒配備任何其他人,真的就是讓司毅榮自己去。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你去了江北就行,去了之後愛乾嘛乾嘛,沒人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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