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幾個好手算個屁?不過這事得找大當家提提,讓巡邏的人小心些。
入夜,大當家戀戀不舍的離開江河的房間。
她真不介意提前洞房的,可小美男第一次成親,特講究了些,說什麼婚前不見麵,拜過天地才算夫妻,沒有婚服不完整……
沒事,她再等兩天,小美男可口得緊,上好的肉總需要點火候。
正剛愁得沒辦法睡覺,江河拍拍他的頭,閉著眼睛說:“快睡,沒精神什麼都乾不好。”
說著,江河的呼吸漸漸變勻,顯然已經睡著了。
正剛那個愁,少爺竟然睡得如此香,心這麼大,怎麼得了?果然還是要靠他來保護少爺的清白,不能讓那女山賊奪了去。
翌日,頂著黑眼圈的正剛去找又被喂了軟筋散的趙家兄弟。
“還有兩天,少爺就不純潔了……”正剛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們。
趙家兄弟:“……”
昨晚趙家兄弟被山賊們科普了曆代官兵都拿他們沒辦法的光輝事跡,兩人備受打擊。此時聽到正剛的話,他們兩眼無神地說:“這種事吃虧的總歸不是男人……”
正剛嘴角抽搐,“兩位師父,您摸摸良心,真的覺得少爺不虧?”
不,虧死了!趙二郎心裡呐喊,不管哪個女人站玉郎少爺旁邊,仿佛都是占便宜。
“吃飯了。”
一個山賊將飯拿進來,丟到他們麵前。
“你們是大當家的相公的娘家人,有優待,看到了沒,這可是紅燒肉!”
趙二郎叫住山賊,“等等,狗蛋兄弟,既然我們很快是一家人,我能問問大當家前麵三任丈夫是怎麼死的嗎?”
十八-九歲,長著一身腱子肉的山賊狗蛋照實回答,“沒用死的。”
“有這種死法?”趙家兄弟和正剛一臉納悶。
“當然!”說到這事,狗蛋就火大,“大當家就喜歡讀書人,但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洞房三四天就喘不過氣來,一命嗚呼了……”
三人:“……”
趙大郞艱難地說:“洞房不就一夜?”怎麼有三四天的說法。
“那是普通人,我們是身強力壯的山賊,能一樣嗎!”狗蛋鄙視地看著他,“我們山寨的弟兄洞房少於兩天就屬於無能之輩,我們大當家能輸嗎?”
正剛哇的一聲哭出來,“我的少爺啊,您的命好苦啊……被摧殘三四天還有命嗎?”
狗蛋安慰他,“放心,大當家對小四相公看重得很,肯定會省著點用的。”那麼美的男子,一次性消耗了多可惜。
正剛一點也沒被安慰到,他的臉苦得都快要擰出苦汁。
看到精致可愛的孩子臉皺成一團,狗蛋終於起了惻隱之心,拍拍他的腦袋,“放心吧,我們兄弟下山找各種鞭了,還有我們私藏的虎鞭乾都貢獻出來,保證小四相公能用得長久……”
他們也不想再給大當家找相公,而且非得挑讀書人,還要好看的,這去哪裡找?
他們都快愁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大當家滿意的,可彆再讓他死了。
大當家這輩子難得的耐心全部用在江河身上,就連婚服,她都不是搶的,而是去買的,她都為自己感動了,這一定是真愛的力量。
馬仔們紛紛找江河說大當家的好話:“第一任相公的婚服是搶的,山下剛好有人成親,新郞新娘被我們打暈,衣服剝了;第二任相公時,正好可以接著用,一點都不浪費。誰想第三任相公時卻不能用,因為被老鼠咬壞了,婚宴隻能草草了事……這次大當家非常重視你,咱們啥時候拿銀子買過東西啊,這不是違反山賊的本性嗎?有沒有很感動?”
江河:“……”一點也不感動!
江河覺得這批山賊已經無藥可救,能將搶劫說得這麼自豪,骨頭裡都是黑的。
深夜,被喂了軟筋散的趙家兄弟依然兩眼無神,他們不知道找來的好手能不能躲得過山賊的監視。
突然,門口傳來動靜。
趙家兄弟精神一振,小聲地問:“誰?”
“是我。”江河閃進房間。
夜色更深沉,山上除去巡邏的人,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中。
山風陣陣,突然月亮躲進雲裡,隻有山魈的叫聲,讓人聽得心驚膽跳。
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有若一陣風,巡邏的山賊揉了揉眼睛,嘀咕道:“難道眼花了?”
黑暗中,一道鳥叫聲響起,“布穀布穀……”
遠處馬上有相呼應的回音,“布穀布穀。”
山裡的鳥多,夜晚叫得不安生,山賊們不以為意。
豎耳傾聽的趙家兄弟頓時大喜,接頭的人居然有好幾個。
“誰?”
守在江河門口的山賊突然跳起來,捂著後頸,警惕地看向周圍。
附近的山賊聽到動靜,趕緊拿起吃飯的家夥趕過來,問道:“山狗子,出了啥事?”
山狗子沒回答,而是先打開門,發現江河在床上睡著正香,他訕訕地說:“沒事,我好像做噩夢了?”
山賊們氣得不行,一人踹了他一腳,憤憤地繼續入睡。
山狗子摸摸後頸子,奇怪,難道他做夢了?怎麼之前覺得好像被蟲子叮了一下?
**
沒有人想到事情會發生在大白天,好在趙家兄弟覺察到不對,趕緊將藏好的粉末放到鼻子下,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打開門時,發現屋外的山賊們倒了一地,看模樣都已經昏迷。
兩人大吃一驚,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先去找玉郎少爺。”
兩人直奔江河居住的地方,然而等他們抵達時,卻未發現江河的蹤影。
此時江河正驚歎地看著滿山洞的金銀珠寶。
感謝他超高的精神力,連有人打開山洞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當然,即使沒有敏銳的聽覺,以他這段時間在的觀察,也能察覺出些不對味,發現這山寨實在奇怪。
這些天他並非乖乖地待著,因女山賊對他並不防備,允許他在周圍活動,江河特地弄了不少好東西。這山裡其他東西不多,就數草藥多,偏偏這些山賊大字都不識一個,更不懂草藥和雜草的區彆,才能讓他趁機弄了些草藥回去。
先前趁機弄暈看守他的山賊,江河便循著記憶尋到這裡。
看到這麼多值錢的東西,江河自然不客氣,特彆是它們來路不明,被他拿走也沒人能知道。
江河眼睛眨也不眨地將那些普通人看了絕對會心臟病發的財物收起來,都弄進空間裡。看到堆到空間裡的金銀珠寶,他第一次發現隨身空間還是挺好用的,省了很多麻煩。
儲備糧食在另一個山洞,江河眼裡閃過一絲凝重。
這個山寨不對勁,儲藏的糧食也太多了。
**
“正剛,快醒醒!”趙大郞拍著小書童的臉,焦急地問道,“玉郎少爺呢?你怎麼沒和他一起?”
正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等聽到趙大郎的話,嚇得跳起來,眼裡都是慌亂。
“少爺呢?少爺在哪裡?”
趙家兄弟也急得不行,天知道他們發現江河不在,都以為那女山賊發現不對,將人提前帶走了。
“我在這。”江河不滿地走過來,瞪了正剛一眼,“不是給你解藥了嗎?”
正剛欲哭無淚,“少爺,先前我被山賊帶去換了一身衣服,他們說要我當壓床童子……我明明都快十二歲。”
江河憐愛地拍拍他的腦袋,人長得好看連年齡都被忽略。
三人走出房門,趙大郞看著這一地山賊,目露凶光,“少爺,要不要?”他做了個割脖子的姿勢。
江河擺了擺手,“你們聽到什麼聲音嗎?”
趙家兄弟皆是一臉茫然。
他歎了口氣,“走吧,估模著隔壁山的山賊應該很快就打上來。”
幾個人從一條秘密的小路逃跑。
果不其然,山林裡影影綽綽的,他們很快就看到另一群山賊爬上來。
“少爺,您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條小路的?”正剛滿臉好奇,“還有隔壁山的山賊怎麼會打上來的?”
“多用腦就知道了。”江河拍拍他的頭,“看路,小心摔著。”
趙家兄弟也快好奇死了,“玉郎少爺,這藥是誰下的?下在哪裡?山風這麼大還這麼有效,實在難得。”
江河含糊地說:“算是係統乾的。”沒有係統幫他坑來的隨身空間,他也沒辦法攜帶這麼多藥物。
三人一臉納悶,“細桶?”誰啊?這名字也奇怪了點。
“至於隔壁山賊的事更簡單,趙大師父的戰友幫的忙。”
趙家兄弟一頭霧水,他們的戰友和山賊可沒有交情。
“一山不容二虎。”江河漫不經心地說,“隔壁的茂華山跟蘆丁山的仇恨一直難解,茂華山的大當家是個自視甚高的漢子,曾向蘆丁山的女當家求親,被女當家侮辱不說還被她抓了要贖金,聽說當時導致茂華山的山賊損失慘重……隻要有一點可能,茂華山就不會放過報仇的機會。”
兩個山的山賊之爭曆來已久,山下來往的客商數量有限,你薅了我就沒得薅,斷人錢財有如殺人父母,不結仇才怪。
趙二郞一臉解氣地說:“死了活該,省得我們還得費力氣一刀刀砍。”
其他兩人亦是讚成。
江河凝神聽了一會動靜,臉色有點古怪,“怕是死不成了。”不,應該說是兩敗俱傷。
趙家兄弟和正剛一臉茫然。
江河指著山下說:“官兵就要來了。”
“官兵抓賊,一個都跑不掉更好。”正剛興奮地說,“少爺,咱們要現身嗎?這可是個大功勞。”
真是個傻白甜啊!江河一臉憂傷地道:“正剛啊,早就讓你多看點書了。”
正剛再次茫然,迷茫地看向趙家兄弟。
“瓜田李下,我們得避嫌。”趙二郞憐愛地摸摸正剛的頭,“官府問你和跟茂華山是什麼關係,他們為何要聽咱們的,到時候怎麼回答?”
“最重要的原因不是這樣。”江河慢吞吞地說,“我擔心山賊沒死,到時遭報複的是我們。”
“我馬上寫信給侯……曾經的戰友,讓他幫忙,一定要將這些山賊斬立決!”趙大郞正色道。
江河卻是搖頭,“最好不要,這批山賊情況複雜,隻怕和官府有勾結。”
趙家兄弟先是一怔,繼而憤怒不已。
他們是聽說有官府養匪,但那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問題這裡是富裕的江南地帶,商業繁榮,還養匪不是殺雞取卵嗎?
“蘆丁山是踩在官府的底線上,山賊們並未斬儘殺絕,過路費交足,人命和貨物安全都有保障……這女當家頭腦還算不錯,知道羊毛不能隻逮一隻薅。另外,那黑店也是她辦起來的,生意居然還不錯。”
江河覺得很有意思,“也不知她背後的人是誰,挺有能耐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03 21:39:33~2020-01-05 02:05: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院子、41289142、murasaki、yashina11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巴黎沒有海 80瓶;我家二狗子教書去 50瓶;江沉璧 40瓶;linda1128 30瓶;2333索米 20瓶;靈兒 11瓶;勿忘初心、Sophor、不動如山、君悅君兮、KZapDay、裳霧雪 10瓶;蝶尾魚 5瓶;楠邶 2瓶;murasaki、喬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