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全班都跟著點頭。
“這是我自己的部分,而章育寧同學一直都沒離開座位,請問她怎麼從班長那裡拿的錢?”
班上鴉雀無聲,唯有季芸芸的聲音平穩、清亮。
“至於錢是怎麼到我們書包裡的,我不知道,班長不可能把錢放錯到我們這裡,那唯一剩下的原因就是……”
“有人惡、作、劇!”
說完之後,季芸芸毫不避諱地盯著李茉莉,她就想知道世界上怎麼有人能這麼蠢,連挖個坑都挖得這麼幼稚。
李茉莉早在季芸芸說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慌,怎麼會這樣,難道把錢放在她們書包裡還不夠?不是說捉賊拿贓嗎?
難為她還知道捉賊拿贓這個詞,可是以她短短九年的人生閱曆還不足以明白,定罪除了物證還得有人證,全班人包括班長自己都能證明不是她們做的,單憑錢在她們這裡又能說明什麼?
嘖嘖,智力是硬傷!
安撫地拍了下目露擔憂的章育寧,示意老師她說完了,然後便施施然坐下。
班主任也是無語了,這叫什麼事兒,她都不忍直視。
“好了,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借著這件事我強調一句,同學之間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是絕對不能開的,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都可以單獨來找老師承認錯誤。好了,班長跟我來一下,其他人自由活動。”
臨走前班主任往李茉莉那邊投去了一個眼神,不出意外又隻看到一個逃避的頭頂。
搖頭歎了口氣,現在的學生啊,真是……
等了一天沒等到罪魁自首,班主任也無奈了,要是再叫家長,李茉莉那個媽再來個打死不承認,再來撒一次潑,她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再說了,也確實沒有實質上的證據,她不可能憑經驗、憑常識給人定罪,不過她對李茉莉的印象算是徹底壞了。
老師不繼續追究無所謂,季芸芸自己記住就是了。
有些人就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不懂什麼叫分寸,以為全世界都是她媽,都得慣著她。
呸!
你爸不是李剛麼,那就讓你再也不能剛!
你家那點破事兒打量著沒人知道吧,不巧,她這個重生回來的人一清二楚。
上輩子雖然季芸芸沒緣分和李茉莉當同學,但李剛畢竟是教務係統的領導,尹繼蘭也是認識的,所以上輩子李剛落馬的事兒被尹繼蘭回家跟季中傑提了一嘴,而季芸芸剛好也在。
事情是這樣的。
這幾年正是計生辦查得嚴的時候,尤其是公職人員,隻要敢頂風作案,擼職沒商量。
上輩子李剛就因為超生被擼,隻不過時間是在幾年後。
李剛雖然也很寵女兒,但是他是個老封建,徹徹底底的老封建,接受不了沒兒子傳宗接代,而且他老母親也是一樣的想法。
李母看著是個潑婦,其實在家裡根本沒什麼地位,一向唯夫命是從,丈夫說要生那就生咯。
於是她在李剛老家躲了一年,如願生了個男胎,比李茉莉小三歲,現在就養在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