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洋總算笑夠了,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道:“哎喲喂,笑得我肚子都疼了,沒想到魯旭也有看女生看呆的一天。”
季芸芸沒辦法,這人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隻能不理她等她自己消停了。
至於魯旭,隻要他一天不挑破,她就全當不知道,不然的話她有預感,自己平靜的生活也許將一去不複返。
可是,打算是這麼打算的,可惜事實總是與預先的設想背道而馳。
…………
京城楊家
楊銘遠靠坐在沙發上,肩膀上夾著電話聽筒,一頁一頁翻著腿上的雜誌。
“喂,芸寶?”
“嘿嘿,是我,怎麼今天打電話過來?”
“沒什麼,想問問你在乾嘛?”
就在今年中旬,越來越忙的季中傑深感通訊不便,就花了5000多塊錢找人托關係給家裡安了一部固定電話,然後楊銘遠和季芸芸就結束了每個月兩三封信的原始通信方式。
對季芸芸來說,雖然她寫信也寫習慣了,但是能回歸現代一點的生活她簡直不能更願意。
從82年回來直到現在,不急的事兒寫信,急事兒隻能發電報,想打長途得到郵局去排隊,花錢還是小事,關鍵是不一定找得到人,通話質量更是一言難儘,幾年下來她都快忘了打長途是個什麼滋味兒了。
現在能在家裡接打電話,可算是讓季芸芸舒坦了。
“沒乾什麼呀,看錄像帶呢。”季芸芸把電視音量調小,屏幕裡正放著暑假從京城帶回來的法語電視劇。
雖然畫質很渣,服裝道具也很“複古”,但怎麼著也比現在國內的電視劇好看不少,而且她邊看邊記邊學,也算樂在其中。
“好看嗎?要不要我找大伯母再給你寄一點過去?”
“不用,這麼幾十盒呢,哪裡這麼快就看完了。”
“看完了隨時跟我說,需要什麼我給你寄。”頓了下,楊銘遠又問道,“對了,最近還有人到你們班圍觀嗎?”
之前運動會剛開完那陣子,天天有人到季芸芸班上看稀奇,門外邊窗戶外邊總有人探頭探腦,就想瞧一瞧一夜走紅的季芸芸是何方神聖。
季芸芸那段時間簡直不堪其擾,成天就跟大熊貓似的,走到哪都有人投來好奇的眼光,嘰嘰咕咕的議論聲她想當聽不到都不行。
有一次她沒忍住跟電話對麵的楊銘遠抱怨了幾句,楊銘遠覺得好笑也覺得心裡酸酸的,他能想象小妹妹嘟著嘴嬌柔柔嬌地抱怨著好煩人,也能想象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他藏了這麼久的珍寶光彩奪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