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說道:“應該都得住吧,不是有查寢麼?”
季芸芸笑了笑沒說話,她是過來人,往後推十年住不住校可能沒什麼人管,但現在校園風氣還是相對保守,管得也確實比後世更嚴。
趙飛揚卻覺得還是應該低調一點:“其實住學校也沒什麼不好,不然誰知道有沒有亂嚼舌根的,說你不合群那都算給你麵子,要是亂傳些亂七八糟的,多糟心呐。”
大學就已經是個形態完整的小社會了,同學們免不了有各自的小心思,若還有人以為大家都是純純的同窗情誼,百分百會被教做人。
有些事光有強大的內心還不夠,得主動去適應,不求在這個操蛋的社會如魚得水,但也不可能自顧自地活著,彆以為現在是90年代初期所以大學校園就單純了,其實什麼時候都一樣,隻要人多了,哪裡都平靜不了。
“我說你們呐,也不知道是想太多還是想太少,就芸芸這樣的,住不住校都注定要被人議論,再低調也掩蓋不住仙女的光輝。”左洋自覺反駁得有理有據。
眾人:你說的好對,我們竟無言以對……
然後所有人都轉頭盯著季芸芸看,被大家以8000瓦的目光這麼照著,季芸芸也扛不住啊,於是趕緊推著左洋往前走:“好啦好啦,要真像你說的那樣,我這大學還念不念了,成天勾心鬥角都不夠。快彆說我了,我好歹家人朋友都在,你一個人在江大才是要小心了,林琅也不在,沒人當護花使者了哦。”
說起林琅大家都有些感懷,午飯六人組裡四個都來了京城,左洋待在老家,而林琅最後還是去了滬市,他的第一誌願滬市交通大學果然沒有考上,好在第二誌願對外貿易學院順利錄上了。
左洋是什麼人呐,哪怕林琅在場她被人調侃也不在乎,何況林琅還沒在。
左洋眼睛滴溜一轉,暗戳戳偷笑,得意洋洋開始調侃季芸芸:“說起護花使者,某人的護花使者在哪裡,怎麼沒見人呐?哦謔謔謔……”
左洋瑟得笑出豬叫了,季芸芸開始有一點慌,雖然已經和左洋坦白了,但她還沒準備公之於眾啊,但左右都是人她也隻能朝左洋光速眨眼睛。
左洋收到了眼神傳訊,最終決定大度一把不繼續展開,大體上算是糊弄過去了。
可說的人是沒往下說,聽的人卻不會停止猜測,祁格子沒往那方麵聯想,但楊聰不一樣,他把左洋的話聽到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