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這些變故還一無所知的趙飛揚,已經帶著朋友們滿京城瘋玩了一個多星期了,左洋在這裡完全放飛自我,曬黑了不止兩個度,整一個焦炭,胳膊都曬脫了兩層皮。
再過不久就要開學,左洋也待不了多久,反正她這次是徹底玩爽快了,沒有父母在耳邊不停念叨,跟朋友們一起吃好喝好,想去哪玩兒車接車送,簡直快活似神仙,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傳說中“仙女的男朋友”還是沒見著。
倒不是楊銘遠不想來,他等了這麼些年總算挨到季芸芸上大學了,天知道他多想天天和她待在一塊兒,主要是季芸芸麵子薄攔著沒讓,就為這個楊銘遠每天晚上準時準點打電話過來。
明明近在咫尺,偏偏看不見摸不著的感覺實在太不好受了。
左洋前些天光顧著玩兒,一直沒想起來這一出,眼見著該走了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沒辦成,後來終於想起來竟然忘了這次上京最主要的任務。
於是,某一天晚上洗完澡過後,左洋就開始纏著季芸芸不放……
“芸芸,你準備忽悠我到什麼時候,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忍心看著我帶著遺憾、帶著悲傷、帶著絕望、帶著無儘哀愁回去,一個人暗自神傷嗎?”
左洋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扭成個麻花兒,眼巴巴瞅著季芸芸,那個可憐相喲,祁格子在一邊都笑抽了。
季芸芸被她左搖右晃弄得頭暈眼花,可她真不是故意不讓左洋如願,實在是不想多生事端。
自從剛來那天左洋說漏嘴,這幾天楊聰的不對勁她全都看在眼裡,再怎麼說她也有著成年人的思維,原本是沒往那方麵想,但一旦她真的往心裡去了,不可能看不出楊聰的情意。
可這麼多年她一直把楊聰當弟弟看,從她印象裡一年級那個卷毛小蘿卜頭開始,一路看著他成長直到今天,不論有沒有楊銘遠的出現,對於這個看著長大的“弟弟”她都不會有多餘的想法。
所以對於楊聰的情意,她沒辦法回應,也不想給他多餘的期望,隻能表示一萬分的抱歉。
好在楊聰從來沒有述之於口,身邊這為數不多的幾個好朋友季芸芸一個也不想失去,如果他不說,應該也許還是能維持朋友關係的吧……
她也曾純粹的青春年少過,她知道,年少時的感情,暗戀、初戀、癡戀……什麼都好,終究會成為多年以後回憶人生時的點綴,可初識人間情滋味的少年們有幾個能用如此冷靜的眼光看待自己的一片真心?
季芸芸既然知道了他的心思,就不想在這個時候徒增變故,左洋想見以後肯定有機會見的,總不能撇開楊聰隻帶著左洋單獨行動吧?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季芸芸還未及應付左洋的“耍賴”攻勢,每晚必響的電話鈴又、響、了……
季芸芸忍不住扶額,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有心不接吧,左洋在旁邊一臉竊笑,擺明了很願意代勞,另一邊祁格子兩不相幫,但眼神裡的八卦之光也如星火燎原一般,怎麼看這倆人都是“敵軍”,季芸芸沒辦法,隻能無奈拿起電話。
剛說了個“喂”,左洋就呲溜一聲閃現在她耳邊,小腦袋緊貼著聽筒,生怕錯過些什麼。
那邊楊銘遠的聲音剛一響起,左洋確定了目標,心一橫眼一閉,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開口喊了一聲……
“妹夫!”
轟隆,咣當,哢嚓,嘩啦……
天雷滾滾,狼煙四起……
所有人都被左洋石破驚天的一聲吼給鎮住了!
季芸芸腦門上掛了三根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