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淑媛笑著上前:“是小詹啊,你和靜恩你們年輕人聊,阿姨就不打擾了啊。”說著在背後把阮靜恩往前推了推。
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詹國駿也是個不錯的人選,而且看他的樣子對阮靜恩也有些想法,黃淑媛覺得還是先保持一個良好的關係,至於以後……
反正多條路總不會錯!
詹國駿殷勤地替阮靜恩拉開凳子,隻等著送上剛剛打聽到的消息。
阮靜恩看著他的笑臉,心裡有一秒鐘的飄忽。
也隻有詹國駿這種人才能如此吧,可以用取之不儘的豐厚家底和事無巨細的討好順從,來討心上人的歡喜。
每次她不經意間吐露有什麼喜歡的,他總會想方設法給她弄來,吃的用的玩的,恨不得事事想在她前頭……
如果這是另一個人該有多好,許多年的求而不得讓阮靜恩心裡有種扭曲的酸楚。
於她而言,楊銘遠始終高處雲端,就如同楊家之於阮家。
從阮老爺子去世起,很多事情就已經不同了。
阮靜恩很清楚母親的心思,所以更明白黃淑媛特意給她和詹國駿製造機會的用意,這是連詹家也不想輕易放過。
從頂峰逐漸跌落的滋味很不好受,所以黃淑媛想抓住一切可以借力的藤蔓來維護自家的榮光。
而阮靜恩呢,也不外如是……
“靜恩,我問過了,那邊確實是大學生,他們組織了一個誌願者團隊,都是京外的學生,過來兼職翻譯。我特地問了他有沒有年齡特彆小的,他說有,一個小女生,好像是什麼領隊助理……”
詹國駿洋洋灑灑說了一堆,阮靜恩仔細聽了,現在她已經基本確定那個領隊助理就是季芸芸本人,也就意味著季芸芸已經考上京外,往後真的要常駐京城了。
阮靜恩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對手,她甚至開始猜測季芸芸是不是故意為了討好林純汐才考的京外,幾次相遇的過往不斷在她腦海裡翻湧起伏,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
“靜恩?靜恩,你在聽嗎?”詹國駿見阮靜恩望著麵前的玻璃杯出神,不由問道。
“嗯,在聽,多謝你費心了!”阮靜恩終於回過神來。
“咳,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小事情小事情!”詹國駿滿不在乎地揮揮手。
其實他剛剛還想了個主意,既然阮靜恩是想寫新聞,那不如聯係個誌願者采訪一下?雖然他不是學新聞的,但也知道一手資料肯定更有價值。
詹國駿沒有多想,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阮靜恩訝異轉頭,說實話,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意動。
既然知道了季芸芸就在京城,她大可以私下去打聽對方的情況,可為什麼不能直接麵對麵接觸一次呢?
原本辦報紙隻是借口,那何不把借口變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