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恩,這道鮑汁扣遼參你嘗嘗,聽說不比國宴的味道差,光做這道菜就要花一周的功夫,是這兒的招牌!”
詹國駿又不傻,當然能感覺到阮靜恩突然變得心緒不寧,雖然麵帶微笑,但微笑與微笑也是不一樣的。
桌上加詹國駿在內一共十二個人,都是和他關係很近的老同學老朋友,有些知道詹國駿的心思,還有些不知道的今天一看也都露出會心一笑。
阮靜恩在圈子裡其實名聲不小,彆誤會,不是壞名兒,畢竟她爺爺的級彆擺在那裡,雖然現在去世了,但瘦死的駱駝總比馬大。
而且阮靜恩在人前的形象太好,俗話說就是大多數婆婆喜歡的兒媳婦,尤其是豪門世家的婆婆。
像詹國駿的媽媽,知道自家兒子喜歡阮靜恩,那是半點都不反對的。
詹國駿這些個朋友也是樂見其成,阮靜恩又不是外頭那些不知根底的女生,所以他們對阮靜恩都很客氣,但調戲一下詹國駿肯定是沒關係的。
“我說駿子,好東西不能光給靜恩吃吧,咱們這些就成了沒人要的老菜幫子咯!”
詹國駿的朋友荊洋笑眯眯地說著,還想在骨碟上找根吃剩下的菜梗比劃比劃,可惜骨碟上乾乾淨淨,除了兩根啃的光溜的小排骨,啥也沒有。
荊洋旁邊是個女生,叫萬千裡,詹國駿還是通過她認識的阮靜恩。
當初詹國駿姐姐的婚宴萬家和阮家都在受邀之列,阮靜恩去是去了,但根本不認識詹國駿,萬千裡正好兩邊都熟,她居中介紹,詹國駿這才把一顆心都落在阮靜恩身上。
荊洋說完,萬千裡也打趣道:“是啊詹國駿,你眼裡彆隻有靜恩呀,這是準備把我這媒人扔過牆了?”
詹國駿慌張地瞄了阮靜恩一眼,生怕她覺得被冒犯了,雖然他一萬個願意坐實萬千裡的媒人身份,可阮靜恩這不一直沒給他準話麼,所以他一直在患得患失。
見阮靜恩臉上沒什麼不豫之色,詹國駿稍稍放了點心,然後就瞪了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一眼,不情不願地撇清。
“你們可彆瞎說,我跟靜恩就是好朋友!來來來,大家吃菜,想吃什麼直接說,不夠咱們再點啊!”
在座的都是人精,能跟詹國駿、荊洋這夥人處得來的可沒一個傻的,話說到這個程度已經夠了,再多嘴就是讓人女生下不了台了。
阮靜恩越是在這種場合越是如魚得水,恰如其分地嬌羞,恰如其分地淺笑,既不會冷場,也不會過分熱情,哪怕心裡再不舒坦,麵兒上也不會給人難看。
一邊有意捧場,另一邊也給麵子,推杯換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
咚咚咚!
包間門被敲響,服務員推著手推車進來。
“不好意思打擾了,這是給詹先生準備生日蛋糕,雲瓏苑祝詹先生生日快樂,也祝各位貴賓用餐愉快!”
荊洋當即笑道:“我說呢,之前問你要不要買個蛋糕帶過來,你說不用,原來都準備好了,這地方服務還挺周到的啊!”
萬千裡探頭看了一眼,不過蛋糕被不鏽鋼蓋子遮住了,裡麵是什麼模樣完全看不到。
她一早就聽人說過雲瓏苑有生日蛋糕了,但一直沒機會來嘗,而且雲瓏苑是出了名的有個性,新品研發期間寧可免費送給過生日的客人,也不對外售賣。
今天這餐飯全是詹國駿姐姐提前操持好的,包括菜單、蛋糕都是他姐姐定的,朋友們喜歡,他也麵上有光,當即說道:“來來來,都嘗嘗,說是全進口材料做的,外頭買不到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