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石景春到醫院來了一趟。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今天阮向民的閨女來看我了。”王豔說起白天的事兒。
石景春一愣,馬上道:“阮向民的閨女?你認識他閨女?”
石景春很早以前就想搭上阮向民的線了。
自從倒騰過大飛機,石景春的名聲愈發響亮之後,他就愈想做個正正經經的商人。
可是呢,當金錢的數量達到一定規模,金錢也會擁有生命,然而金錢沒有價值觀,它會用巨大的慣性推著你前進,而你並不知道前方是否是深淵,亦或者即便是深淵也隻能被滾滾洪流裹挾著繼續向前。
石景春就是如此。
很多生意不是一下子割舍得掉的,石景春身後還有許許多多的跟著他吃飯的人,那些人還想賺錢,賺更多的錢,越多越好,不管錢是怎麼來的,畢竟越是偏門的生意,賺得越多。
當他的景華國際有限公司變成景華集團的時候,很多事情石景春已經身不由己了。
王豔知道石景春意在阮向民,但事情關係到楊銘遠,她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做,於是隻簡單說道:“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隻不過很多年沒見了,前幾天她跟她媽媽一起到醫院,我們剛好遇見,今天她順路就來看看我。”
石景春聞言陷入沉思,北方的生意已經沒有前些年那麼好做了,下頭的人又是賺快錢賺慣了的,他手下有人有錢,若是正正經經經商肯定也能賺錢,但總歸不如當倒爺的時候一轉手就是十幾倍甚至幾十上百倍的利潤。
石景春手下那幫人路子大,膽子更大,北邊不好做了,可東邊南邊哪邊不能做呢?
國內什麼都缺,煙、酒、車、油、藥、機械、原材料,隻要能入關,不愁找不到下家。
石景春本來下定了決心正經做外貿,可做著做著還是走了樣,走私兩個就像是他血液裡的原罪,在他身體裡牢牢地生了根。
“阮向民馬上要到連城海關上任了吧,你……”
石景春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阮向民又不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小官小吏,不是那麼好接觸的,阮靜恩這邊……既然你們有舊,先接觸著吧,這事急不來的。”
王豔點點頭,略顯疲倦地半躺在枕頭上,白喇喇的燈光下,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蠟黃,她現在唯一的安慰就是醫生說囊腫大概率是良性的,至於阮向民和阮靜恩,還是等她手術成功後再考慮吧。
到了探視時間,石景春準備離開,晚上自然有保姆陪床。
王豔讓保姆關了燈,她略微失神地望著窗外月光,腦子裡不斷盤算著能在楊銘遠和阮靜恩身上做什麼文章。
石景春想接近阮向民,而王豔一直想讓楊銘遠歸心,但她不知道的是,阮靜恩早已經試過好多次了,可她的滿腔深情在楊銘遠麵前寸步難行。
王豔想著若是能把兩人湊成一對也不錯,她也不覺得這樣會委屈了楊銘遠,畢竟在王豔看來,有阮靜恩當兒媳婦,無論如何她都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