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任誰在彆人眼裡仿佛就是空氣,整整十五年看不到摸不著,也聽不見她說話。不管是如何的沉著冷靜的人怕是也會被憋瘋的。
一直以來於瀾還算是淡定的,可如今時間長了,也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
此刻,於瀾和往常一樣正坐在這慶陽城中最大的茶樓裡聽曲。順便聽聽近來帝都有什麼新鮮事,好打發時間。
今日的明月樓裡又是賓客滿座,琴聲悅耳。
那唱曲的小姐姐也是一如既往的坐在了昨天的那個位置。
這位唱曲的小姐姐容貌生的不錯。一雙杏眼水波瀲灩,加上那弱柳扶風的身姿,還有清脆的聲音,每天都能引的那些個世家公子前來捧場。
於瀾坐在茶樓靠窗的位置,她這桌對麵正坐著一個年輕婦人正搖著團扇喝著茶。
與其說於瀾是坐著的,還不如說她是飄著的。
因為她其實是觸碰不到實物的,隻不過習慣做人了,到了這裡她也會像那些正常人一樣坐著聽曲。
正無聊著,就聽有人在討論著什麼,於好像仔細聽了一會兒。
“皇上今日早朝的時候,忽然倒下了,太醫診斷以後說陛下是操勞過度,鬱積於心怕是時日無多了。”
“這可如何是好,如今皇上還未有子嗣,這要是……”
“噓……胡說什麼,陛下乃是盛世明君,受上天庇護,肯定不會有事的。”
話雖然如此說,可他也知道,這次怕是希望不大了。
於瀾聽到這裡不禁有些感慨。
北域國的國君,天下共主,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男人。於瀾能想象得到他年輕的時候,南征北戰是何等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