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劉縣令格局小了。
對於,陳家這種喪儘天良的,就是多加一兩條罪名,那也是死得不冤的。
就算是真沒有罪。
有一句話說的好,君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
彆院內。
此時趙承稷安靜的坐在了石桌前,右手隨意的放在了石桌邊。那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麵。
噠——
噠——
清脆的聲音帶著一點實質,那是他手指敲擊在桌麵上發出的聲音。
現在,趙承稷坐的端正,一襲白衣身姿挺拔背影威嚴,那身衣服上,胸口右側還有衣擺下簡單的繡著紅梅。白衣上紅梅傲雪,端的是一派的清貴高冷。此時的他麵容嚴肅冷硬,神情冷漠,那是一臉的深沉。
那身上散發著極寒的冷意,讓人難以親近。以他為中心,三米之內那散發著的冷意,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讓人感覺到了後背生了一絲的涼意。
寒氣逼人。
平日裡的趙承稷都是淡定從容,冷靜自持的。能真正見到他生氣的時候那是少之又少,可若是他真的生氣了,那絕對是要見血才能收場的。
越生氣,就越冷靜。
嗖——
耳邊風聲響起,聽見聲音,趙承稷敲擊桌麵的手指稍微停頓了一下,手指觸在桌麵上不動了。
聽見動靜,趙承稷微微抬眸。
下一瞬,院子裡人影閃過。
他身側不遠處,十一正站在了那裡,一襲黑衣勁裝手裡握著一把長劍,臉上戴著一白色大的貓麵具,光看著那麵具,那是憨態可掬。
回到院子裡,十一上前一步膝下跪。
“屬下見過爺。”
見他回來了,趙承稷淡淡道:“辦好了。”
十一微微低頭,“是,陳家所有人,均已被關入了大牢。”
趙承稷:“這樣,明日讓陸琛去看著,死乾淨了才回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
那說的就好像不是在殺人,而是問今日晚飯要吃什麼。
也不知道這陳家是如何惹得皇上震怒,直接把人底都給查了。若是按照以往,這次也就是參與其中的一乾人等被斬首示眾,查抄家產,其餘人發配流放。
可這次,流放都直接省了,不僅如此還給人直接多加了兩條莫須有的罪名。
除了那些個女眷之外,誅九族,這陳家九族之內是直接絕後了。
十一恭敬應了一聲,“是,屬下告退。”
天色漸晚。
轉眼就到了晚上。
這夜。
月色朦朧。
月光透過敞開著的窗戶照進了房間裡。
房間為點燭火。
此時趙承稷正坐在了床榻邊,他身側的位置,於瀾正安安靜靜的睡著,呼吸平穩,顯然是睡得不錯。
側過身。
趙承稷手放到了於瀾小腹上,隔著被子,他神情溫和。
看著眼前安靜睡著的女人,趙承稷手輕輕撫過她溫熱的臉頰。
“朕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過的那麼艱難,也不知道那夜以後,你有了我骨肉。
一想到自己上輩子唯一的孩子,還未出生就沒了,心裡就很疼。
他的孩子。
那些人怎麼敢。
這一夜,趙承稷坐了很久,知道快天亮的時候這才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
心底藏著的事,現在說開了,於瀾有種很清鬆的感覺。
懷孕中的人,果然是要保持心情舒暢,如此才能身心健康,腹中孩子也才能養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