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五分之二的術,運五分之二的財,四舍五入就是沒有用邪術。”
陸修之沉默片刻,強調:“五鬼運財並非正統。”
司懷不死心,討價還價:“那一隻鬼呢?”
陸修之:“……你缺錢?”
司懷驚訝:“這你都看不出來?”
“我不是缺錢,是非常缺錢。”
陸修之:“……”
一旁的王表哥死按著王媽媽的人中,喂了速效救心丸,王媽媽終於慢慢轉醒。
王表哥鬆了口氣,連忙問:“道長,所以都是因為那五鬼運財術,廠子才出的事麼?”
陸修之:“五鬼運財反噬,輕則家財散儘,重則家破人亡。”
王媽媽深吸一口氣,捂著胸口,又吃了顆速效救心丸。
王表哥白著臉追問:“那、那要怎麼解決?”
“先撤下神龕,散去邪財。”
王表哥:“那得散多少財啊?”
陸修之瞥了他一眼:“不對勁的生意,你心裡自然清楚。”
去年的幾筆千萬單子都不對勁,出價高到離譜,遠超市場價。
可那有大幾千萬……
王表哥有些猶豫:“可這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廠裡辛辛苦苦加班趕出來的……”
“司道長,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麼?”
司懷善解人意的說:“你可以繼續供奉著。”
“也算是落了個人為財死的好名聲。”
王表哥:“……”
王媽媽眼睛一瞪,一掌拍在王表哥後腦勺,怒道:“你想賺錢想瘋了?”
“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說完。她扭頭看向司懷,態度和先前截然不同。
“兩位道長,不用管這小子,我搞來的錢,我說了算。”
“神龕和搞慈善都是小事,”王媽媽頓了頓,問道,“隻是……做完這兩件事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麼?”
陸修之搖頭:“你隻是供奉五鬼,並非驅使。”
“驅使者手上的密壇才是根本。”
王媽媽立馬想明白了,問道:“意思就是那邊的法壇不撤,那人就可以利用我們家的氣運養鬼?”
陸修之點頭。
王媽媽怒罵道:“日他個仙人板板,我就說那個死道士一頭白毛不像是個好人。”
“王誌輝,你抄上東西,我們去找那個狗日的道士。”
司懷和陸修之自然一起去,董大山和王表嫂則留下來處理神龕。
白發老道就住在五澤古鎮和鄰鎮的交界處,是路邊獨棟小屋,圍牆嚴嚴實實地圍著,周圍人煙稀少,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其他房子。
王媽媽一邊罵他鬼鬼祟祟一邊對幾人說:“那個狗道士很小心的,幸好二位道長沒有穿道袍,實在是太明智了。”
“......”
司懷還記得幾個小時前她吐槽自己沒穿道袍。
下車後,王媽媽按了按門鈴。
很快,一個穿著青灰道袍的年輕男人打開門,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
王媽媽怒不可遏的表情瞬間變成笑臉,熟絡地說:“小道長,是我啊李秀芬。”
“去年在你師父這兒請了尊金佛的,你師父在麼?”
年輕男人盯著王媽媽看了會兒,想起來了。
他神色放鬆下來,看向司懷等人:“那他們是?”
王媽媽一把拉過王表哥:“這是我兒子,最近生意不太好,帶他來看看麵相。”
“這兩位是我兒子的合作夥伴,就一起來谘詢生意的事情。”
師父的生意都是熟客介紹新客,年輕男人沒有多想,側身讓幾人進門。
“我帶你們去見師父。”
年輕男人領著幾人穿過院子,走進一樓側邊的房間。
“師父就在裡麵。”
為幾人打開門,他轉身離開。
司懷望進去,房間內放置著各種佛像、神像,大大小小尺寸不一,神情和王家那尊金佛一樣,半睜著眼睛,嘴角含笑,十分詭異。
房間正中站著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滿頭白發,連眉毛都是白的,手中拿著一個拂塵,正在給佛像上香。
司懷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T恤牛仔褲,看著是比他要像道士一些。
王媽媽看見白發老道,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她大步走過去,情真意切地喊道:“道長!救命啊!”
白發老道:“怎麼了?”
王媽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您快看看我兒子的麵相,他最近太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