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在飯菜裡下藥!”
司弘業緩了會兒,臉色漲紅地說:“還、還敢欺侮我。”
???
王興盛滿臉懵逼:“我、我什麼都沒做。”
司懷拽了拽陸修之的袖子,皺眉道:“陸先生,老司頭的幻境好像升級了。”
“都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陸修之:“……”
一旁的小青已經把肉團啃的隻剩下拳頭大小了。
見大家都清醒了,開始說話,小青舔了舔唇,遁去身形,蹲在牆角等它長大。
王興盛:“我剛剛,剛剛不知怎麼了,祝——”
他扭頭尋找祝誠,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
“解釋就是掩飾!”
司弘業冷笑:“你男朋友被你氣跑了就是最好的證明!”
王興盛:???
什麼男朋友?
感受到掌心符紙的溫熱,費秀繡慢吞吞地回過神。
她低頭看著顏色變淺的符咒,又看了看司弘業的屁股,反應過來了。
司弘業因為內褲的符紙誤會了……
反正這王興盛也不是什麼好人,索性就替她背個鍋吧。
琢磨了會兒,費秀繡看向王興盛:“王總,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王興盛:“我不是,我沒有。”
“我冤枉啊!”
話音剛落,包廂被砰的打開,湧進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
王興盛驚了:居然還報警?!
看著這奇奇怪怪的三人,司懷走向院子,開始踹最後一棵喬木。
說不定這棵也是陣眼。
喬木哢嚓一聲,緩緩倒地。
包廂門被砰的打開,湧進一群警察。
司懷舉手發言:“警察同誌,五萬塊已經跑了。”
“提供線索有獎金嗎?”
…………
商陽市公安局
“具體經過是怎麼樣的?”
司懷對人民警察非常尊重,詳細地描述了一遍自己和祝誠鬥法的經過,沒有隱瞞。
聽完無窮儘、摸頭殺之類的招式名,負責筆錄的民警沉默片刻,調查出司懷的檔案:“你是商陽大學的學生?”
司懷點頭:“我還是道天觀的觀主。”
道天觀?
民警沒有聽說過這個道觀,頭到尾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檔案,沒有發現道天觀之類的信息,隻看到他和司弘業的父子關係,和陸修之的夫夫關係。
民警扭頭看了看一旁做筆錄的司弘業,他難以啟齒地說:“王興盛他、他下藥,趁我神誌不清,摸、摸我……”
陸修之則淡淡地說:“做了個美夢。”
幾人中貌美的女人說:“我夢見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白雪公主”
“……”
民警收回視線,喝了口水冷靜片刻,繼續問:“所以地上的符紙也是你撒的?”
司懷點頭:“那是平安符。”
民警手頓了頓,仔細地看了看司懷的眼睛,正常,應該沒吸毒。
早就下班回家的局長急匆匆地跑進來,衝到陸修之身邊,連忙道歉:“陸總,真是不好意思,這幫孩子剛入行不久,有些事情還不清楚……”
陸修之:“無妨。”
局長給下屬使眼色,機靈的寸頭下屬連忙放下筆給他們倒茶遞煙,不機靈的下屬正在詢問司懷今晚飯菜的具體菜品。
司懷不記得那些菜叫什麼,含糊地說:“很多生肉,紅的白的黃的……”
民警正在奮筆疾書,被一旁的同事低聲提醒:“局長來了。”
局長輕咳一聲,對眾人說:“當務之急的調查通緝犯的去向,時間不早了,不要為難受害者,讓他們趕緊回去休息。”
該做的筆錄都做完了,民警湊到局長耳邊,小聲說:“局長,要不要直接送他們去醫院?這些人好像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幻覺,我懷疑是食物中毒。”
局長:“你知道他們都是誰嗎?”
民警點頭:“知道,那要開警報器送他們去醫院嗎?”
執行緊急任務時,警車使用警報器可以不受行駛速度與信號燈的限製。
局長:“……”
司懷吃了顆桌上的糖,沒等到民警回來,等來了陸修之。
陸修之站在他身旁,低聲道:“走了,回家。”
司懷茫然地抬頭:“這就結束了?”
陸修之嗯了一聲。
司懷晃了晃椅子,沒有起來:“他們問完了,我還沒問呢。”
陸修之正要開口,司懷抓住另一個負責的寸頭民警,問道:“警察同誌,我上次抓住通緝犯張亮麻辣燙的二十萬還沒有收到。”
寸頭民警看了眼陸修之,連忙解釋:“我會幫您催一催的!我明——我這就去!”
看著寸頭民警衝向財務審核部的背影,司懷感慨道:“這就是華國速度。”
陸修之:“……”
…………
第二天一早,新聞便播報了通緝犯的消息,還有一些八卦周刊爆料通緝犯和王氏總裁王興盛關係不菲。
司懷給祖師爺上完香,遞給小青三炷香:“小青,你也給祖師爺上上香,讓他保佑你每天吃飽飽。”
小青放下手裡的肉團,小心翼翼地捏著香,認真地作揖,接著把香插|入香爐。
“祖師爺好,我是小青……”
一旁給石頭澆水的陸修之沉默了,厲鬼上香?
這位祖師爺是真的不講究。
清風拂過,香的火光明亮,散發淡淡的香味。
小青吸了兩口,體內難耐的饑餓減輕了兩分,他低下頭,發現腳邊的肉團突然長大了兩倍!
“謝謝祖師爺。”小青樂嗬嗬地道謝,捧起肉團小口小口的吃。
司懷習慣性地打開微博,正準備再告一波狀,忽然發現祝誠的通緝令。
他仔細地看了看通緝令上的照片,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和昨晚見到的本人的確差距很大。
司懷給陸修之看照片,問道:“五萬塊真的沒整容嗎?”
陸修之:“……他身上陰氣濃重,應當是修了什麼術法,影響了麵相。”
司懷好奇:“你怎麼一下子就認出他了?”
陸修之瞥了他一眼:“多看書,這是常識。”
司懷:“……”
大和尚應該和要錢很有共同話題。
陸修之垂眸,看著他手上這隻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碎屏手機,皺了皺眉:“手機用了多久了?”
司懷也記不清了:“好幾年了吧。”
陸修之:“要換嗎?”
司懷搖頭:“不用。”
知道以他現在的收入,不是買不起手機,而是不想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