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和平地用拳頭解決。”
服務員被他一?拳打了個烏眼青,企圖掙紮反抗,可是司懷的拳頭太快,他抬手的動作隻是愈發暴露自己的麵門,讓司懷揍的方便。
他被揍的眼冒金星,眼睛嘴巴都腫了。
也不知道這煞神到底是哪兒來,拳頭一?個勁兒的往臉上揍,和彆人打?架不一?樣。
司懷平時揍鬼揍順手了,都是先揍腦袋,把嘴巴揍沒了,省的對方呱呱亂叫。
聽見綿綿不絕的嗚咽哭聲,他才想起來今天揍的是個人。
難得遇到個揍了五六拳還健在的腦袋,司懷忍不住又多揍了兩拳。
司懷拎起服務員的衣領,冷聲質問:“你在菜裡放了什麼東西?”
“我、我不知道,”服務員嗚嗚大哭,含糊不清地說。“是一個男人,讓我往道士們菜裡放東西……”
司懷皺眉:“放什麼東西?”
服務員顫巍巍地從兜裡掏出一個瓶子,遞給司懷。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單純地收錢辦事,隻要拿到錢就行了。
司懷低頭,瓶子是個普通的玻璃小瓶,裡麵裝著黑紅的液體,充斥著濃鬱的陰氣,雖然瓶蓋緊緊蓋著的,但也能嗅到裡麵腥惡的臭味。
“你給多少人下了?”
服務員緊張地吞咽口水:“都、都下了。”
司懷是最晚到的,其他道士下午就早早抵達了酒店,服務員逐一?的送過?去飯菜或者小點心茶水。
就差司懷這一?個了。
那些老?道長都沒有發現問題,服務員便放鬆了警惕,沒料到自己會栽在司懷手裡。
走廊另一端的關門聲響起,陸修之走過來,遞給司懷手機。
“有消息。”
下午堵車的時間,司懷一?直在玩手機,手機早就被他玩兒的自動關機,剛才看不了消息,因此不清楚其他道長的情況。
司懷瞥了眼微信,群裡的人症狀不一?,頭疼、肚子疼、上吐下瀉等等。
大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在群裡通知先一?起去方道長的房間。
司懷拎著服務員下樓。
方道長房間擠滿了人,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恍若醫院急症大廳。
眾人正在商議要不要去醫院:
“是不是食
物中毒了?”
“今天吃了什麼嗎?”
“我就喝了酒店的水。”
“我下午在外麵吃的飯。”
…………
司懷推開門,見他拎著個鼻青臉腫的男人進來,眾人愣了愣。
“司觀主,這、這是......”
司懷把玻璃瓶放到桌上,踹了腳服務員:“你自己說。”
服務員抽抽噎噎地說了遍事情經過。
五天前,他在清掃酒店大門的時候有個男人找上了他,說隻要在道士團的飯菜裡下藥就給他錢。
服務員本來是不信的,但那男人直接給了他兩萬元的現金,還說一個道士五萬,二十多個道士便是一百多萬,他一?個年薪才兩三萬的人,根本經受不住這個誘惑。
聽到這話?,各位道長臉色變了變,他們長途奔波,抵達酒店便放鬆了警惕,輕而易舉地被暗算。
方道長打開瓶蓋一?嗅,臉色變了變:“屍臭。”
另外幾位道長逐一?檢查,其中一?位茅山道長看出來了。
他捂著肚子,緩緩說:“像是陰屍水。”
“以屍血為引,秘法煉製,是個邪術啊。”
“道友可有解決之法?”
茅山道長顫抖掏出兩張符紙:“可以試一?試百解邪法符,陰屍水煉製方法各派不一?,一?時半會兒無法對症下藥。”
方道長作為領袖,率先嘗試。
幸好百解邪法符配合咒語解了陰屍水的效用。
另外一?張符則是茅山道長自己使用,兩人身體恢複過?來,連忙為其他人畫符。
百解邪法符並非什麼珍惜符咒,茅山道長主動教授方道長和其他幾位沒有中招的道長如何畫符。
情況危急,他跳過了第一步練心練靜,直接開始誓神念文。
半個小時後,茅山道長第一?張百解邪法符完成。
他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畫完符,長舒一?口氣,臉上帶了幾分驕傲之情:“符成了。”
見他終於畫完了,司懷提筆,照著符籙隨手畫了一?張符,像是單純的描摹。
坐在司懷邊上的是之前在白雲觀一?起開會的女冠,她下午是出去吃飯的,沒有中招。
餘光瞥見了司懷的動作,女冠放下筆提醒道:“司觀主,現在不是——”
看清符籙的刹那,話?音戛然而
止。
女冠震驚不已:“符、符成了?”
她年紀輕輕便是開蘭觀觀主的親傳弟子,天賦不差,對符籙一?道深有心得,一?眼便看出司懷畫的符已成。
司懷嗯了一?聲,數了數屋內的人,幾分鐘內畫了十幾張符。
他把這一?小疊符遞給方道長:“好了。”
方道長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淡定地開始施咒。茅山道長第一?次見識到司懷的能力,神情恍惚,險些念錯咒詞。
司懷擰開一?瓶礦泉水,喝到一半,發現女冠眼睛一?個勁兒往自己身上瞟,嘴角......還有些微微抽搐?
他又畫了一?張符,遞給女冠,真?誠地問道:“道友是不是也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