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轉身,看到樹後的人影,眯了眯眼睛。
孟淳顫抖地彎腰,想撿起地上的手機。
他一低頭,隻見周圍店麵旁的各條小路,都有一道模糊的人影從裡麵緩緩走出來,他們手腳僵硬,衣服各異,共同點是臉頰慘白,五官簡陋,甚至還有一兩個沒有五官的。
樹後紅衣綠裙的女人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她裙子的半邊凹陷折損,和孟淳傍晚不小心踩到的紙紮人一模一樣。
孟淳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這、這些都是……”
司懷掃視一圈:“紙紮人吧。”
孟淳眼前一黑:“她、她想做什麼?……”
司懷想了想:“送貨上門?”
孟淳:“……”
看著逐漸靠近的紙紮人,司懷樂嗬嗬地說:“居然會走路。”
“早知道就不用特地趕過?來了。”
孟淳心態沒司懷那麼好,欲哭無淚地問:“……司老師,現在怎麼辦啊?”
司懷實話實說:“不知道。”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紙紮人。
想了會兒,司懷從書包裡拿出鎮鬼符,扔了過?去。
紙紮人停都沒有停一下,繼續靠近。
司懷挑了挑眉,又扔了張平安符過去,紙紮人已經沒有反應。
看來符紙對紙紮人沒效果。
司懷往前走了一步,孟淳連忙拉住他:“司老師,你、你要乾什麼??”
司懷:“我把符撿回來,還能用。”
孟淳沉默片刻:“彆撿了,我買、我買還不行?麼?。”
短短一分鐘時間,數十個紙紮人走了出來,堵住幾條岔路,隻給他們留了一條路。
司懷偏頭望過?去,唯一的那條路通往的是紙紮店。
“走吧。”
孟淳哆哆嗦嗦地往前走,時不時看一眼身後,
為首的是那個紅衣綠裙的紙紮人,坡著腳,離孟淳越來越近。其餘紙紮人們站在幾米之外,保持著原來的距離,他們走
一步,紙紮人們走一步。
見?孟淳頻頻回頭看,司懷安慰他:“放心,跟著呢。”
“這一百塊錢花的多值啊。”
孟淳:“……”
紙紮店就在幾十米外,沒過多久便到了。
中年男人坐在店門口,雙手飛快地折著手中木條,轉眼間,一個紙紮人的骨架便完成了。
聽見兩人的腳步聲,他頭都沒抬,冷笑道:“來了啊。”
“知道白天做錯了麼??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賠禮道歉,否則的話哼哼……”
中年男人冷哼兩聲,放下手中的骨架,緩緩抬頭,對上了手機的攝像頭。
???
司懷眨了眨眼:“這算是恐嚇威脅吧。”
說著,他舉著手機拍了拍身後的紙紮人們。
陰魂沒有實體,無法用手機拍到,紙紮人就不同了,拍的清清楚楚。
中年男人氣得嘴角抽搐:“你、你竟然敢……”
司懷反問:“我怎麼不敢?”
孟淳在一旁恍恍惚惚,他都做好了賠錢的打算,沒想到司懷竟然直接開始錄視頻了。
中年男人雙手掐訣,嘴裡念著什麼?咒語。
一陣冷風飄過?,眾多紙紮人朝著司懷衝了過?來。
司懷沒搭理紙紮人,一拳打在中年男人臉上,打斷他施咒。
中年男人摔下椅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司懷:“你、不是道士麼?”
“居然直接動手打人?”
司懷又踹了他一腳:“我還能動腳呢。”
中年男人意識到這是個與眾不同的道士,轉身想跑。
司懷一把拉住他的衣領,揮拳狂揍。
期間抽空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想敲詐勒索我們?!”
中年男人被揍的嗚咽承認。
司懷:“說大聲點!”
“是、是的……”
孟淳趁機踹了中年男人兩腳,見?他被司懷揍的鼻青臉腫,小聲喊道:“司觀主,要不就這樣算了?”
紙紮人沒對他們做什麼?,他們現在已經暴揍了這店主一頓。
司懷怒道:“不行?,他居然還想著坑你錢!”
孟淳有些感動,下一秒就聽見司懷說:“你有那閒錢還不如?給我。”
孟淳:“……”
中年男人雖然被摁在地上揍,但腦子還是清醒的,聽司懷半句話不離錢,連忙說:“
我、我賠錢,我賠錢!”
聞言,司懷停了下來:“賠多少?”
中年男人艱難地睜開眼睛:“您說多少?”
司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懶洋洋地說:“你白天想讓我們賠多少?”
中年男人:“一、一千。”
司懷點頭:“我也不坑你,那就一千塊錢。”
中年男人有些驚訝,隻要一千這點小錢?
“真、真的嗎?”
司懷:“我們是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當代大學生。”
“公正、平等,公平懂麼??”
中年男人愣愣地看著他,掏出手機:“那、那我掃......”
司懷繼續說:“一個紙紮人一百塊,一千塊錢的話……你賠我十個紙紮人就行了。”
中年男人:???
“看你戴著眼鏡,應該是個文化人。”
司懷一本正經地說:“賠人以魚不如?賠人以漁。”
作者有話要說:司懷:打工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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