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得賠功德
司懷這一拳下去,中年男人半張臉頰被陽氣灼燒沒了。
他嘴唇顫抖,痛的說不出話來。
司懷低頭,看著地上那把銀光閃閃的槍,更氣了。
出來這麼多天了,錢還沒賺到,還害的大和尚損失了一把槍。
大和尚的不貴肯定不是普通人眼裡的不貴。
司懷越想越氣,又揍了兩拳。
中年男人上半身殘缺,僅剩的胳膊也沒了。
他眼前發黑,艱難地說:“你要錢的話,我有......”
司懷冷笑:“你哪裡有?夢裡?”
中年男人:“……”
很快,殿外的張會長等人趕了過來,看著亂糟糟的三清殿,眾人懵了。
殿內沒有三清神像,隻有三座殘破的福德正神像,香案前站著十幾名道協成員,各個神情恍惚,雙眼無神,嘴裡念著說著邱祖懺文,不遠處的牆角還縮著十幾道陰魂,瑟瑟發抖地看著衝進大殿的道士們。
場麵太過混亂,眾人反應不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司觀主,這、這發生了什麼事?”
“方道友?道友?這是中了幻術麼?”
“羅道友中槍了嗎?!”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問個不停。
司懷隨口回答了幾個問題:“大事,中了幻術,他死了。”
他倚著牆,指了指身後的方道長等人:“先把他們從幻境裡拉出來吧。”
張會長上前一步,掃視眾人。
他皺著眉頭,從懷裡掏出天蓬印,咬破指尖,掐訣施咒:“炎帝烈血,北鬥燃骨。四明破骸,天猷滅類。”
咒聲響起,天蓬印飛速轉動,迸射出一道白光,照在殿內眾人身上。
呆滯的十幾名道士怔在原地,無神的雙眼漸漸恢複焦距,神情逐漸正常,恢複了神智。
白光掃過身體,司懷虎口處的疼痛直接消失,肌肉的酸痛也消失了,整個人精力充沛,仿佛剛才沒有打過架似的。
司懷看了眼張會長掌心的天蓬印,忍不住嘀咕:“難怪邪|教要搶這個印,居然還能治病。”
陸修之:“天蓬印是天丁神印,滅鬼祟,治疾病,佩之大吉。”
司懷眯起眼睛,仔細打量天蓬印。
虧大了,早知道上次拿到的時候好好研究一下。
司懷嘟囔了一句:“祖師爺怎麼就沒弄出個道天印呢。”
陸修之正要開口,便聽見司懷的下一句話。
“我去和張會長套套近乎,研究研究天蓬印的原理。”
陸修之沉默了。
祖師爺沒有,這是準備親自做一個麼?
司懷走到張會長麵前,一旁的方道長眨了眨眼,清醒過來。
他看著司懷手裡熟悉的劍,又看了看周圍。
桃源觀、道協的道友們……
方道長滿臉茫然:“這、這是怎麼了?”
“我們不是已經解決了六道觀的事情,回商陽了麼?”
司懷懶懶地說:“你瘋了。”
“……”
方道長無奈:“司觀主,您就彆開玩笑了。”
“你剛才陷入了幻境。”張會長解釋道。
方道長愣了下,立馬反應過來。
他恍然道:“難怪是我抓捕到的六道觀觀主......”
幻境內發生的事以他為主,他在裡麵沒有察覺到,出來後才意識到不對勁。
方道長輕歎一聲,突然感覺臉有點疼,抬手摸了摸,是真的疼。
司懷麵不改色:“都是因為這個老變態。”
他晃了晃勾魂鏈,其他人這才發現勾魂鏈上還捆著一抹陰魂。
陰魂殘缺不堪,臉隻剩下小半張。
方道長:“他、他是?”
司懷:“老變態。”
中年男人:“……”
見方道長更茫然了,司懷補了個前綴:“六道觀那個老變態。”
方道長懂了,震驚地看著這道陰魂:“他就是六道觀真正的觀主嗎?”
司懷點頭。
張會長盯著陰魂,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把他的小半張臉和
115、得賠功德
記憶裡的某一張臉劃上等號。
“羅鴻遠?”
聽見自己的名字,羅鴻遠艱難地睜開僅剩的眼睛,眼珠轉了轉,發現叫自己的人是張會長,冷笑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張會長,您認識他?”
張會長皺眉:“羅鴻遠,是**觀觀主的親傳弟子。”
“當年我明明親自送他進了警局……”
“怎麼如今變成了這副樣子?”
司懷:“可能因為心理變態遭天譴了吧。”
羅鴻遠:“……”
司懷扯了扯勾魂鏈,對羅鴻遠說:“聽見沒,會長問你話呢。”
羅鴻遠緊閉著嘴巴,勾魂鏈漸漸纏到脖子上,雖然現在是魂體,但他依舊能感受到那種窒息的感覺。
他被迫開口:“我當年幻術雖然修行的不到家,但對付幾名小片警還是不在話下的,他們害怕受罰,讓彆人頂替了我的名字......”
在警方那邊,羅鴻遠已經是個已死之人,所以隻知道有**觀餘孽,但查不出具體是誰。
之後又借著羅新誌的身體加入道協,得到了一手信息,因此道協也沒有發現這件事。
司懷沒有聽他嗶嗶,趁這會兒功夫,他一直在打量張會長手上的天蓬印。
天蓬印通體乳白色,底部的符文是鮮紅的,看久了像是在液體流動一般。
符文和司懷學過的符文截然不同,似乎還加了陣法,十分複雜。
看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明白原理。
司懷隻能死記硬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