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響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賴賬是什麼意思。
這怎麼能叫賴賬呢?
他願意退出,把經師的位置還給司懷,司懷不是應該樂得重返道場麼?
怎麼不按套路來?!
朱響咬緊牙關,繼續說:“司觀主,我的身體是真的一日不如一日,今天早上還險些出了紕漏,幸好有盧任觀主及時出手相助……”
司懷:“那你得去謝謝他。”
朱響:“那是自然,我稍後就......”
司懷:“找我乾嘛?”
說完,他繼續往前走。
朱響跟上去,企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司觀主,今天的場景你也親自見到了,一旦參與此次道場,你的道行境界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司懷撩起眼皮,隨口說:“我的道行已經在頂層了。”
“再上就要當?神?仙了。”
“……”
朱響被他懟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懷像是鐵了心不參與道場。
陸修之側頭,看著朱響溝溝壑壑的老臉,語氣冷漠:“這就是你的誠意?”
朱響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他知道陸修之的言下之意。
道歉。
朱響有些拉不下臉,他堂堂一個市道協會長,要向司懷這個小輩道歉?
猶豫之際,司懷走得更遠了。
朱響連忙追過去,在司懷麵前丟臉,總比在眾人麵前丟三天三夜的臉好。
他咬了咬牙,僵硬地說:“司觀主,是我錯了。”
司懷疑惑:“你哪兒錯了?”
朱響嘴角抽搐,深吸一口氣:“我、我不應該倚老賣老,頂替你的位置參與這次兩利道場。”
司懷哦了一聲,原來是這件事啊。
“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司懷點頭:“我原諒你。”
朱響呼出一口氣:“那明日……”
司懷淡定地說:“你繼續當?經師,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得抓住。”
“畢竟你時日無多了。”
朱響:“……”
他不是都道歉了麼!
朱響難以置信地看著司懷,怒道:“司懷!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讓你做人。”
司懷懶洋洋地說:“做人要講究誠信,做畜生不用。”
賴賬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縱容的!
朱響氣得雙手發顫,眼前發黑,往後退了兩步。
他身後的兩個道士連忙上前扶住,知道朱響理虧,他們倆對視一眼,沒說什麼。
見朱響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司懷眯了眯眼,拉上陸修之,離他遠一些。
司懷湊到陸修之耳邊,小聲提醒:“這糟老頭可能想碰瓷。”
“咱們趕緊溜。”
司懷連忙拉著陸修之離開,留下朱響和他兩個徒弟在原地。
“朱道長,發生什麼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朱響緩了好一會?兒,視線才恢複正常。
見眼前的人是張天敬,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老淚縱橫:“張會?長,我、我剛才?向司懷道歉,想讓他頂替我經師一職,可是他不同?意啊……”
朱響聲淚俱下:“我這把老身子骨,不知道挨不挨得到明天……”
張天敬皺了皺眉,撥開他的手,臉上和善的神?情逐漸消失,語氣也帶了幾分嚴肅:“朱道長,想參與此次道場的人,求著司懷換人的是你,現在又要反悔把他換回來?”
“你真當?兩利道場是兒戲麼?!”
朱響表情僵了僵,沒料到張會?長會朝他發火。
“張會?長,我、我其實是擔心自己會?影響大家……”
張天敬冷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與其把心思放在這種地方,不如好好思索明日道場之事。”
說完,張天敬轉身離開。
越永逸表情也不怎麼好看,他本以為朱響是個有資曆的老道長,沒想到是這種當?麵一套背後另一套的人。
越永逸跟著張天敬走向臥房,猶猶豫豫地開口:“師父,我、我今天白天在眾人麵前幫朱響道長說話?了。”
張天敬腳步一頓,看向這個唯一的親傳弟子:“你說什麼?”
越永逸支支吾吾地說:“我就說了幾句朱響道長比司懷厲害之類的話?......”
張天敬皺眉:“你和司懷從未有過?交集,如何得出這個結論?”
越永逸小聲說:“我看司懷為人散漫,連道場都不放在心上,又是個無名小觀的道士。”
怎麼看都不是個厲害的人。
“司懷天資過?人,百年難得一遇。”
張天敬歎了口氣:“你怎麼能……”
“罷了,你這兩天去和他當?麵道歉。”
“師父……”
越永逸喊了一聲,張天敬沒有理會?他,頭也不回地走進臥房。
…………
酒店
司懷和陸修之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他不僅不困,反而神?清氣爽,精神充沛,感覺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司懷癱在椅子上,翹著腳刷微博。
刷了刷主頁,發現有人拍了早上的七彩祥雲。
【大長腿元帥:我拍到了七彩祥雲!今年必會?好運!】
評論:
【這個不是P的嗎?】
【不管是真是假,轉發了再說。】
【是真的,我爸媽就在餘湮縣,也拍到了。】
【聽說是有道長開壇做法。】
【你們敢不敢把話?說全了?!】
司懷順手轉發微博,加了句話:【轉發祥雲圖,抽10個平安符。】
下一秒,這條微博底下便多了數十條評論。
【???大長腿是觀主的小號嗎?】
【你們做了什麼py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