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瀚怔在原地,臉色越來越難看:“你、你這個……”
他作勢要衝向司懷。
司懷挑了挑眉,打架,他沒有怕過。
越天瀚剛走了一步,就被一旁的呂慶拉住。
呂慶連忙提醒道:“越師兄,道友們都在看呢,您不要感情用事啊。”
越天瀚腳步頓了頓,這才注意到他們已經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大堂的所有人都在看他們,甚至連保安都望了過來。
他鐵青著臉,火冒三丈。
豈不是這些道友全都看見了他被那個鄉巴佬懟的啞口無言?!
越天瀚攥著拳頭,狠狠地瞪向司懷,結果瞪了個空。
司懷等?人早就從剛才的位置離開了,這會兒已經走出了酒店。
越天瀚咬牙切齒地問:“那幾個人叫什麼名字!哪個道協?哪個道觀的?!”
呂慶小聲說:“是商陽道協的的幾位道長。”
商陽市雖然比不上首都,但也?是個大城市。
越天瀚更氣了,那小子居然不是鄉巴佬?
那裝什麼鄉巴佬?!
“剛、剛才和你說話的就是道天觀的司懷道長。”
越天瀚臉色陰沉:“他就是司懷麼......”
大堂內的圍觀群眾也?有不少人認出了司懷,議論紛紛:
“剛才那位好像是道天觀的司懷觀主啊。”
“那位就是司懷觀主麼?果然年少有為啊。”
“他們不住酒店嗎?”
“我聽了一耳朵,好像是首都有房子。”
“的確聽說司懷觀主家境不錯。”
“誒,張會長來了。”
…………
越天瀚抬頭,隻見張天敬和越永逸走進酒店。
“張會長,您怎麼親自來了?”
“順路看看諸位道友,”張天敬笑了笑,問道,“道友們方才在聊什麼?”
道長們知道越天瀚是上清觀的人,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越永逸留意到不少道士的目光都挪向一個地方。
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他看到神色明顯不對勁的弟弟。
越永逸在張天敬耳邊低語一聲,快步走到越天瀚麵前,問道:“天瀚,怎麼了?”
越天瀚憤憤不平地說:“哥,我剛才遇見司懷了。”
越永逸皺了皺眉:“然後呢?”
越天瀚咬緊牙關:“那、那小子牙尖嘴利,在所有道友麵前羞辱我!”
越永逸清楚弟弟的性格,也?大致了解一些司懷。
他盯著越天瀚看了一會兒,沉聲問:“是不是你主動惹事了?”
越天瀚張了張嘴,不滿地說:“是他先罵我們上清觀是個不知名道觀!明明就是他無知,怎麼還不讓人說了?”
餘光瞥見張天敬望了過來,越永逸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種話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不要在師父麵前說。”
“他挺欣賞司懷的。”
想到師父逼著自己向司懷道歉,越永逸眉頭皺得更緊了。
越天瀚難以置信:“那個鄉巴佬有什麼好欣賞的?”
“看起來就像是個小混混,師叔怎麼會看上他?”
越永逸搖頭:“他的修道天賦是挺高的。”
越天瀚嘖了一聲,滿臉不屑:“再高能有你高麼?”
越永逸臉色微變,不再說話。
…………
另一邊,司懷跟著陸修之剛走到酒店門口,一輛商務車停在他們麵前,送他們前往附近的小區。
上車後,方道長看了眼酒店大堂,忍不住對司懷說:“司觀主,你剛才罵人是真的解氣。”
司懷瞥了他一眼:“我哪有罵人,你彆汙蔑我。”
方道長:“……”
陸修之嗯了一聲,也?瞥了眼方道長。
方道長沉默了。
車內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