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點頭:“是啊,早就都搬了。”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筒子樓前。
筒子樓前的鐵門鏽跡斑斑,風一吹就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司懷站在鐵門外,仰頭看?著這棟熟悉又陌生的空樓,對陸修之說:“我以前和我媽住二樓,師兄在三樓。”
“媽媽去世後又發生了點事,我和師兄就離開晉古了,去了其他的地方。”
陸修之抿唇:“要進去看看?麼?”
司懷搖頭:“等解決了李奶奶的事情再說。”
“她家的院子就在前麵。”
沿著記憶的方向往前走,司懷停在一棵樹下,隻見一旁店麵的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幾隻野貓蹲在地上,瞥看他們。
沒有一個人。
司懷沉默片刻:“看?來不隻是筒子樓要拆。”
他拿出手機,撥通李穎的電話。
得知司懷已經到晉古了,李穎連忙說:“我們已經搬家了,我現在開車來接你們,馬上就到。”
司懷應了一聲,收起手機,扭頭發現陸修之正在看牆上的拆字:“怎麼了嗎?”
陸修之:“拆的有點多了。”
司懷茫然,他不懂這些東西:“可能政府有錢了吧。”
沒過多久,一輛小轎車停在路邊。
車窗搖下,是一個年輕的女生。
“李穎?”
“司懷。”
李穎朝著司懷笑了笑,看?見他身旁的陸修之,愣了下:“這是你朋友嗎?”
司懷:“這是我老公。”
李穎呆了會兒,乾笑兩聲,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們上車吧。”
“奶奶在村裡住。”
李穎和司懷小時候就不熟悉,這會兒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乾巴巴地問了幾句結婚的事情,轉而問:“張
叔叔不來嗎?”
司懷:“他去世一年了。”
“對、對不起……”李穎扯了扯嘴角,接下去的車程不再試圖找話題聊天,安安靜靜開車。
…………
李家村依山而建,村子裡的房子不是密集的聚在某一處,而?是分散的,一部分房子位於山腳,一部分位於山腰。
停車的時候,山腳的村民一直在打量,認出李穎後,連忙說:“穎穎啊,你奶奶就在前麵,在和阿建家的談天。”
“好的。”李穎鎖了車,連忙跑向前方的榕樹。
榕樹下坐著兩個老奶奶,正眉飛色舞地聊著天,聲音中氣十足,隔著數米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那天就上山摘茶葉,一抬頭就看見山神了!”
“山神長什麼樣子啊?”
“山神的臉哪裡是我們這種人能看的,他穿著道袍,抬手的時候啊……”
“奶奶!”
李穎快步上前,打斷兩人的對話,拉起其中一個穿花襯衫的老人:“奶奶,你猜誰來了?”
“誰啊?”
李奶奶轉身,看?到不遠處的司懷,愣了好一會兒:“那、那是小司懷麼?”
李穎點頭:“對,司懷。”
司懷上前,喊了一聲:“李奶奶。”
李穎朝他比了個手勢,對李奶奶說:“我在店麵那兒遇見司懷了,就想著一起來看看?你。”
李奶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連忙說:“司懷,都好幾年沒看?見了啊,快到家裡去坐坐。”
司懷和陸修之跟著她往山上走。
李奶奶健步如飛,一邊走一邊說:“這裡你以前來過嗎?老張有一段時間天天來,我還把老房子借給他住了。”
司懷怔了怔:“沒有來過。”
他也不知道師兄經常來這裡。
李奶奶領著他們走到山腰的房子,是一棟二樓的木房子,看?起來有些年份了。
“穎穎,快去倒水。”
李穎應了一聲,去泡茶。
司懷掃視一圈,屋裡很?乾淨,不僅沒有陰氣,反而?因為在山上,有著充沛的靈氣。
很?適合養老。
司懷看?向李奶奶,她麵相紅潤,精神抖擻,完全沒有任何異樣。
他隨口問道:“李奶奶,我剛剛聽你在說山神的事情。”
“這山上有山神嗎?”
李奶奶樂嗬嗬地說:“肯定有的,我親眼看見了。”
“就一星期前的早上,我去山頂摘茶葉,聽見山裡有奇怪的動靜,就走過去看了看?。”
“然後就看?到山神了,他穿著道袍,手那麼一抬啊,就帶著李麻子去仙界了。”
司懷疑惑:“帶著誰?”
李奶奶笑道:“村裡的人,一個月前去世了。”
司懷皺了皺眉。
李穎遞茶的時候正好聽到這段,忍不住說:“你都說沒看見臉了,怎麼知道那人是李麻子。”
李奶奶:“他那間壽衣是我挑的,你說我認不認的出來?”
司懷追問:“他是土葬的還是火葬的?”
李奶奶:“沒有火葬,在家放了兩天就埋到山上了。”
司懷臉色變了變。
果然,有人在山上煉僵。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鎖我作話的感謝名單……
就很迷惑,申請解鎖後繼續鎖作話,最後還是找編輯幫忙解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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