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下午睡了很久,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都沒有睡著。
他琢磨著要不要和陸修之磨會兒槍,消消耗消耗精力,不然夢不見師兄。
正想著,一道涼意突然糊到司懷臉上。
他腦袋一歪,直接不省人事。
“司懷!”張欽洲的咆哮聲陡然響起。
司懷撩起眼皮,他站在祖師爺牌位邊,麵前還站著個穿著黑白相間道袍的張欽洲。
張欽洲怒道:“你往我辦公室送了什麼東西!”
司懷懶懶地說:“你喜歡的啊。”
“不給你點甜頭,你會這?麼快來見我麼?”
張欽洲險些嘔出一口老血:“誰說我喜歡那種東西?!”
司懷奇怪地看他:“你不喜歡還找美女玩辦公室py?”
“老東西,當著我的麵就不用說假話了吧。”
“你還有臉說!”
張欽洲氣得想拍司懷腦袋,被躲開了,沒拍到。
他咬牙切齒:“這?件事還不是因為你當初送的那個色.情蛋糕!”
“我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
司懷眼睛一瞪:“你個老東西,自己不正經居然還想賴到我頭上!”
張欽洲:“……”
張欽洲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他趕緊扯回正題:“你找我有什麼事?”
司懷頓了頓,對他說:“李奶奶死了。”
“因為有人在山上煉僵。”
張欽洲神情一怔,聲音低了下去:“是麼。”
司懷追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張欽洲看著他,緩緩說:“知道,但是我不能乾涉陽間的事情,更不能告訴你。”
司懷愣了下,類似的話張欽洲之前?說過,但他當時怎麼放在心上。
現在不一樣了。
昨天是李奶奶沒有度過死劫。
下一個會不會是方道長?陸修之?
司懷有點不敢想象。
張欽洲往前?走了一步,盯著司懷黑漆漆的眼睛:“我和你說過,天道無情。”
司懷眼睫顫了顫,抬眸看他。
半晌,才?慢吞吞地說:“祖師爺就在邊上,你汙蔑他。”
張欽洲摸摸他的頭,神情難得嚴肅:“你必須要結束這?件事。”
司懷茫然:“怎麼結束啊?”
張欽洲:“……
和你之前?解決張亮、張亮徒弟,還有六道觀一樣。”
司懷哦了一聲:“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就行了嗎?”
張欽洲沒有回答,淡淡地說:“你早點記起來祖師爺的提示,死的人就能更少。”
“司懷,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以前由我頂著,可是現在我已經死了。”
司懷低低地哦了一聲,正有些傷感,便看見張欽洲得意地捋了捋衣服,哈哈大笑:“我現在是判官,得管陰間事。”
“等你死了我再給你撐腰。”
司懷:“……”
司懷果?斷收起傷感的情緒,麵無表情地問張欽洲:“第四條龍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張欽洲驚訝:“道協說的?”
司懷搖頭。
張欽州:“總不能是你看出來的吧?”
司懷:“......是陸修之。”
張欽洲點頭:“我就說你這?個不學無術的臭小子怎麼會看出來。”
司懷:“……”
張欽州之前?不認為司懷會知道這?件事,便一直沒有說。
既然司懷已經知道了,他沒有再瞞著:“那條龍脈二十年前就顯出了端倪,我跑遍大江南北,實地考察了很久,直到十年前,龍脈才?在晉古正式顯現。”
“然後我創立了道天觀。”
他看了一眼右側的道天天尊牌位,問道:“你聽懂了嗎?”
司懷眨了眨眼,龍脈出,必有關於國運的大事要發生。
十年前張欽洲創立了道天觀,代師收徒……
他成為道天觀一員……
司懷倒吸一口氣:“我、我該不會要當皇帝了吧?”
張欽洲:“……”
司懷有些苦惱:“我對政治完全沒興趣啊。”
“……”
張欽洲氣不打一處來:“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去找陸修之那小子,他肯定能想明白。”
司懷哦了一聲,又問:“對了,道天印要怎麼用?”
“人家道觀的印章都能遠程施法,我們的應該也可以吧?”
張欽洲頓了頓:“我不知道,你看看彆人的印是怎麼用的,學著就行了。”
司懷忍不住說:“這?個不知道,那個不能說,你個老東西!”
“你個臭小子!就是這樣對堂堂判官大人說話的麼?!”
“我呸!”
…………
司
懷睜開眼睛的時候,差點對枕邊近在咫尺的俊臉罵出去。
看出他神色變化,陸修之摸了摸他額頭:“怎麼了?”
司懷坐起來:“我夢見師兄了。”
陸修之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