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助理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他繼續說:“最近兩次的營銷號都是,轉賬的卡是道協和銀行合作的卡,查下去後才發?現?在司懷觀主名下。”
陸修之垂下眸子,抿唇問:“那筆資金流動?的具體日期。”
電話那端響起鼠標按鍵的聲音,半晌,易助理開口說:“九月六號有?五萬元轉到卡裡?,十月一號和二號分彆流出。”
九月六號,五萬元……
道協的符咒比賽。
陸修之淡漠地嗯了一聲:“處理好這件事。”
“彆讓司懷的名字出現?。”
“是。”
陸修之站在窗前,看著屋外樹枝搖曳,響起一陣陣的沙沙聲。
道協突然提前的符咒比賽、出現?在上清觀的桃屋……
能做這些事情的,隻有?幾個人。
思索片刻,陸修之心裡?有?了判斷。
他撥通陳管家?的電話:“陳叔。”
“先生。”
“司先生和費女士已經?入住了。”
陸修之應了一聲,低聲問:“當年張欽洲來布置陣法的時候,是不是還帶了個人?”
“是……”
隱約聽見陣法什麼的,司懷抬頭,看向陸修之。
他掛掉電話,半闔著眸子,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陰影,襯得神情愈發?冰冷。
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了。
司懷皺了皺眉:“發?生什麼事了嗎?”
陸修之緩緩說:“這兩次熱搜營銷號的資金來源是你。”
司懷瞪大眼睛,猛地站起來。
他坐的椅子晃了晃,“砰”的一聲倒地。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下一秒他便聽見外麵的朱道長喊道:“司觀主?”
“沒事!”
司懷喊了一聲,走到陸修之邊上,難以置信地說:“有?人偷我錢?!”
偷他錢還搞他?!
什麼人啊!
陸修之沉默片刻:“是一張記在你名下的卡。”
司懷更氣了:“有?人偷我卡?!”
陸修之:“那張卡,你應該沒有?拿到。”
“是總道協負責的卡。”
司懷懵了會兒,問道:“我有?一張流落在外的卡,被居心不良的人拿去用了?”
陸修之點頭:“總道協的申請通過後,他們有?找過
你麼?”
司懷想了想,搖頭:“什麼都沒有?。”
沒有?任何書麵的文件,他甚至連通過的郵件都沒有?收到!
他還以為是總道協事情多,忙不過來。
現?在想想,是有?點不對勁。
除了幫他說話,總道協什麼事都沒乾。
司懷皺眉:“所以那些事情都是總道協的人乾的?”
陸修之點頭。
司懷琢磨了會兒,總道協攏共就那麼幾張熟麵孔。
張會長,張會長他徒弟,張會長他徒弟的弟弟……
他撩起眼皮,有?些不解:“為什麼呢?”
在網上□□天觀他懂,但是為什麼要?害李奶奶這種普通人?
有?什麼好處?
陸修之輕聲道:“他應該快露出馬腳了。”
司懷看了他一會兒,好奇地問:“你有?沒有?想過營銷號的事情是會我自己做的?”
陸修之輕笑一聲,低頭望著他漆黑的眸子:“如果真的是你做的……”
司懷:“嗯?”
陸修之緩緩說:“我會很?欣慰。”
司懷愣了愣:“大和尚,你好壞。”
“我好喜歡。”
他歪了歪頭,吻住陸修之的唇,勾弄舌尖。
兩人的氣息急促起來,感受到對方?上升的體溫,司懷摸了把陸修之的肌肉,戀戀不舍地說:“等這些事情結束,再真槍實彈。”
陸修之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明天要?早起,兩人沒有?做什麼,深吻了一會兒便分開。
司懷走到桌邊,喝了口水,準備畫符。
他摸了一張黃符紙,指尖頓住。
手感不太對。
有?一點硬。
司懷皺了皺眉,蘸取朱砂,落筆的刹那,筆尖突然拐了個彎。
不是錯覺,這符紙有?問題,他畫不出來。
司懷放下筆,抽了一張符紙放,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
偏硬、澀……
像是被水泡過,重新晾乾的手感。
司懷麵無表情,扔掉符紙。
…………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山腳彙合,道教?各派修行重點不同,有?部分人不擅長畫符籙,身上也沒有?。
張天敬便讓越永逸分發?,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符籙沒了。
張天敬走到司懷麵前,溫和地問:“司觀主,你有?多的天猷符嗎?”
司
懷掏出一疊天猷符,淡定地說:“現?在是特殊情況,給你們打折,一張一百。”
越永逸皺眉:“你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情況,居然還……”
張天敬拍拍他的肩,接過符紙,笑著答應下來:“自然。”
“師父。”
越永逸喊了一聲,想讓張天敬不要?這麼縱容司懷。
張天敬恍若未聞,轉身離開。
司懷瞥了越永逸一眼,淡定地說:“放心,用的不是你昨晚給我的符紙。”
“是我自己的存貨。”
越永逸臉色微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懷嗤笑一聲,走到陸修之身邊。
越永逸站在原地,嘴角下壓,眼神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