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27號,這一天林塵永遠不會忘記,因為這一天是他來這個世界的日子。
那一天,他魂穿此地。
那一天,他因為剛剛在原時空看到了潘老師的事情從而對於這位原身的女友感覺到憤怒,因此才會那樣做。
那一天,他把關係也全部縷清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突然穿越了,然後身邊的人一個不認識不說,偏偏他們卻是嘰嘰喳喳的還把你當原主人。
你就是主角。
你也慌啊。
所以,雖然已經快6年的時間了,但是穿越的那一天發生什麼事林塵到現在都是記憶猶新。
他也是個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也有所需。
那天頒獎典禮上大鬨一翻,然後把楊楠踩在了底下。
可你要說高興嗎?
也不儘然。
孤獨。
那種孤獨就像是獨自一人去遠行求學到了陌生地方,自己孑然一身,無所適從。
於是那一晚,在三裡屯的憂愁酒吧,林塵也是喝起了酒.
那一晚,小胖子蕭明、王海、吳謂三人也是和林塵一杯一杯的喝著。
有道是一醉解千愁。
恰恰如此,那一晚喝酒之後,林塵也是仿佛徹底的和原時空告彆了。
對了。
他還記得自己唱了《消愁》這首歌曲。
還記得嗎?
林塵重新坐在憂愁的酒吧有點懷念。
記得那一天。
他就在這裡唱了那首歌。
八杯酒。
一杯敬朝陽。
一杯敬月光。
一杯敬故鄉。
一杯敬遠方。
一杯敬明天。
一杯敬過往。
一杯敬死亡。
那一刻,林塵覺得人生實苦。
八杯酒一杯比一杯苦。
林塵喝了一杯酒說道:“六年了要,當初我們在這裡喝著酒,你們勸著我,我還記得老大第二天給我買了豆漿油條,是甜的。”
“是啊。”
蕭明也有點追憶:“誰能想到一晃這麼久了。”
“對啊,六年多了啊。”
王海也是歎息一聲:“我兒子都4歲了啊。”
“我去,竟然4歲了。”
林塵也是感歎:“可真是夠快的啊。”
“不快了,我媳婦又懷了一個,馬上就要生了。”
王海也是有點惋惜的說道:“否則老大結婚我一定要帶上媳婦兒子一起去。”
“說到這裡就他娘的生氣。”
蕭明大叫道:“老大竟然不給我們打電話,說實話是幾年沒有聯係,但是我們的交情難道就淡了嗎?我們可是四年一塊睡的交情啊,當初就說好了,誰結婚都肯定要到場,怎麼就,怎麼就……”
是的,在辦公室的時候蕭明就和王海說了非常憤怒。
這麼多年了啊。
蕭明在娛樂圈是混的風聲水起的,當然這是因為他背後有一個男人。
但是在蕭明看來,他最懷念的還是大學時的日子。
那時,彆管他們鬨出什麼樣的毛病都無妨,因為萬事有老大呢。
是的。
有時候時間就是這樣,很多時候你覺得朋友才幾天不見而已,但是細想一下卻是不知不覺已經幾年了。
但是幾年沒聯係,我們的同窗情就真的淡了嗎?
王海這時有點無語:“我說小胖子啊,你這又鑽哪門子牛角尖呢?我之前不就是告訴你了嗎?吳謂確實是不好意思的,一方麵他自覺家裡的條件已經這個樣子了,二來就他那個脾氣,當時家裡到了那步田地竟然都不找我們求助。”
林塵想起吳謂也是歎息一聲。
當時休說幾百萬了,就是上千萬林塵都能拿出來。
隻要吳謂開口借,那麼林塵肯定借。
結果吳謂卻是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回去之後選擇一力承擔了下來。
如今五年多了,吳謂要結婚了。
但是林塵猜也能猜得出來,這肯定是吳謂覺得如今已經他們已經是兩條路上的人了,所以不好意思給林塵和蕭明打電話。
吳謂此人仗義,但是卻有獨有的大男子主義。
簡單來說就是太好麵子了。
這樣的人哪怕真的是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候,恐怕他也張不開口求林塵的。
這麼一個脾氣你能咋地?
那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啊。
又臭又硬。
所以又有啥辦法啊。
“我們暫時彆給老大說。”
林塵想了想說道:“等他結婚的頭兩天我們再過去,我們給他助陣去,不管怎麼說不能讓老大丟了麵子。”
“嗬嗬,成,我也是這麼想的。”
王海嗬嗬一笑:“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
”人生總是充滿了坎坷。”
“奮鬥一生卻發現走不出來一個圈。”
“有的人豪擲千金紙醉金米。”
“有的人為了一碗麵去坐牢。”
……
聽著這首歌林塵也是一楞。
這還真的是舊日重現啊。
林塵來到這個世界聽著第一首歌就是《永不服輸》。
看到舞台上的歌手也是恍然。
沒變。
不過當時的年輕歌手也已經變成了風韻猶存的少婦了。
但是她的唱功沒有落下。
不知為何,林塵也是突然來了興趣,於是待得這位歌手唱完之後林塵也是走了過來:“姐姐,好久不見啊!”
“啊????”
女歌手望著麵前麵前長的帥氣的男子突然笑了起來:“小弟弟,姐姐我都結婚了,你想泡姐姐可是晚了,否則你長這麼帥姐姐還真有可能喜歡上你呢。”
這反倒是讓林塵有點楞住了。
想起來了那年剛到貴寶地,這女歌手還是唱著歌有點羞澀,林塵上台的時候和她說話的時候她還略顯羞澀。
如今倒好了。
竟然調戲自己起來了。
難怪魯迅常說一句話就是‘女人結婚前和結婚後是兩個概念。’。
看來果真如此啊。
古人誠不欺我啊。
所以林塵輕笑道:“姐姐誤會了,我就是想唱一首歌。我這人不喜歡人妻,我喜歡蘿莉。”
“哎喲,三姐,看來人家沒有看上你啊。”
“哈哈,這帥哥長的可以啊,三姐考慮一下?”
“反正你那老公也臥病在床了。”
……
一時之間,眾人都是說嘲諷個不停,但是被稱作三姐的女人雖然眼裡閃過一絲暗淡的神色,但倒也不惱,反而大笑道:“都給老娘滾,一個個玩意跟竹簽似的,老娘就是自己來也不用你們。”
一句話引得眾人轟然大笑了起來。
仿佛一些人這麼調戲一下女人就能夠多爽似的。
當然,一些客人也是微微搖頭。
想想,七年前那個說話臉紅、上台就緊張的三姐,結果卻是終究變成了如此模樣。
誰曾經還不是個懷春的少女?
誰曾經還不是個少年郎呢?
酒吧的經理也是歎息一聲。
親眼見著當初的文藝少女變成了這副市井氣的模樣。
但難道就說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