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空助到底是怎樣的心態說出這樣的話,都能看出來他不安好心。
“隻是個稱呼而已。”轟淡淡道:“而且,承蒙你們將安安當做妹妹的照顧,她會稱呼你們為哥哥,這並不奇怪。”
空助的笑容更加旺盛:“哎呀,真不愧是小猴…安安的哥哥,這樣的禮貌大度。”
齊木對空助投出殺必死視線,卻莫名其妙的發現他的眼中有絲醋意。
沒錯,醋意。
就像小孩子被奪取了喜歡的物品時暴露出的情感,雖然隻有萬分之一,齊木卻還是看出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呢?
不,不管這家夥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的出發點如果是破壞這對兄妹的感情,就是不能被容忍的。
齊木提著空助的衣領出去了,一直將他拎到拐
角,壁咚警告:“以後不能這樣做了。”
“如果能因為我的三言兩語感情就被破壞,這樣的兄妹情還需要來做什麼?我隻不過是在考驗她的哥哥而已。”空助笑眯眯的望著齊木,伸手想摸一把歐豆豆的臉,被嫌棄的推開。
“不需要你的考驗。”齊木的語氣冷冰冰的。
空助誇張的捂住胸口:“啊,被齊木嫌棄了,哥哥我的心好痛好痛。”
兄弟倆進行友好交流的這段時間,齊木居然沒
有注意到病房裡的異狀。
“既然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那麼你與焦凍也就沒有任何的聯係了。”
安德瓦攔在病房前,身材高大的像小山,帶來的壓迫感滿滿。
“以後,也不要隨便來打擾他的生活。”
“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他們兄妹已經沒有關係了?”久留美為安德瓦的話感到震驚。
這真的是人類會說出的語言嗎?
安德瓦的意思很明確。
既然這個女孩是屬於轟的軟肋,就由他親手拆掉這個軟肋,變成他最完美的作品。
“嗯。”
“所以……以後,就不要見麵了,安安。”
轟緊接而來的一句話,讓試圖據理力爭的久留美愣住了。
轟透過繃帶,似乎看到了安安這時充滿震驚和無助的表情。
他心如刀絞,咬住下唇,舌尖觸到鐵鏽味之後,又輕聲繼續重複了一遍:“以後,就不要見麵了。”
轟垂下頭,劉海遮住了他裹著繃帶的上半部分臉,小小的少年籠罩在安德瓦的背影裡,顯得離她們那樣的遙遠。
但是,哥哥……為什麼看起來那樣的遙遠呢?
“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齊木望著他麵前唇角帶笑的空助,擰眉:“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愉悅的。”
“不,不,你看,美好的事物當著自己的麵被打碎,多藝術的畫麵——”
“變/態。”
齊木憤憤丟下一句,鬆開揪住他衣領的手,大踏步往後而來。
但大家萬萬沒想到的是,麵對轟的話,安安居然沒有表現出絲毫沮喪,而是極其平淡的點了點頭:“嗯,以後,就不要見麵了吧。”
哥哥他現在展現出的情愫,真的很悲傷,很悲傷。
在哥哥強大到保護自己之前,遠遠的將那個男人拋在身後之前,就不要見麵了。
所以,哥哥才會為了保護她,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安安相信。
她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親手打破這種牢籠。
她和哥哥,一定能一起脫離這種禁錮。
安德瓦高高在上的看著這個小女孩,發出一聲不屑的笑:“有自知之明也好,和你這種死皮賴臉的東西待在一起,焦凍遲早會被汙染的軟弱不堪。”
他早已經習慣性的貶低小女兒。
雖然麵前這個,名義上已經不算自己的女兒了。
這樣也好,不再有零個性的女兒這樣的汙點。
至
於她是否擁有個性?與他有什麼關係?
原本,她的誕生隻是為了穩定轟冷情緒的一個物品罷了。
“好啦好啦,那探監也到此為止啦,一起回家吧,安安。”
空助上前牽住安安的手,動作很輕,卻是將她帶離了安德瓦身邊。
他回過頭望著安德瓦冷冷的視線,唇角帶笑,明明是在與安安交流,卻毫不顧及安德瓦的身份。
“安安,那樣的家庭,你有什麼好留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