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助他扔了罩在腦袋上的儀器,默默的離操作台遠了些,又遠了一些,擦了擦冷汗,拆了塊冰箱裡齊木最喜歡的(最後一盒)咖啡果凍,站在陽台上眺望遠處的景色,思考起了從前。
轟知安,原來是個極度可怕的舞法天女狂熱愛好者。
齊木空助在心底如是評價道。
短時間內,他大概都不敢對窺探小女孩的內心有多少想法了。</———
繼承了屬於母親的“冰”,與那個來自名義上父親的“火”。
一直以來壓抑著自己個性的安安,因為兩種個性從本源之間的相斥,順勢發生了質變。
安安原以為,本丸的大家就是屬於她的個性。
那樣便也足夠了。
但是久留美阿姨也說過,希望她開開心心的,做回原本的自己。
……做回原本的自己。
安安頭上的兔耳朵垂下又翹起,晃過來晃過去,站在她背後的齊木捂住鼻子,在心中瘋狂刷屏阿偉死了。
為什麼這對兔耳朵還會隨著心情自動加上動作……
齊木空助,你真是個變/態!
哥哥因為有著叔叔的長期魔鬼式訓練,被迫習得了熟練運用他的個性。
訓練透支著他的身體,哥哥常常會因為身體的負荷太大而嘔吐出來。
想到了轟焦凍,安安的眼神一點一點的變得暗淡了下來。
雖然從來沒有人教過她怎樣運用個性,但她一直以來都有聽著。
在哥哥被那個叔叔訓練著的時候,她一直一直都沉默著聽著。
即使從來沒被教授過,她卻已經領悟了個性的訣竅。
否則也不可能將個性壓製為零,偽裝這麼久。
【不必對這份力量感到畏懼,安安。】
是三日月爺爺的聲音。
爺爺的聲音突然之間貼著耳朵響了起來,嚇得她豎起兔耳四處環顧,卻誰也沒有看到。
做賊心虛的齊木倒是被嚇到瞬移進了房間。
……這樣一動不動的在原地凝視安安,總覺得會顯得他像個空助同款的變/態。
【哈哈哈哈,嚇到你了嗎?抱歉。】三日月聲音溫和【因為現在在這裡不便展露出形態,所以直接在本丸和你交流,安安可以理解為通電話?】
“我還以為爺爺學會隱身了……”
安安對了對手指,嘟嘟囔囔道。
“隱身嗎?雖然這個老爺爺做不到,不過……”
安安突然感到雙手暖暖的,就像被一雙大掌籠罩住了一般。
但是張開的雙手空無一物,三日月爺爺並不在這裡。
“這種程度的觸碰卻是做得到的。”
他與安安之間的聯係,已經到達了這種程度呢。
安安張大嘴,像被哄騙了的小姑娘一般,發出天真的感慨:“爺爺好厲害……”
“那麼,安安要不要也嘗試一下呢?”
“……誒?”
“關於你自己的個性……是否想要嘗試一下呢?”
自然是想的吧。
誰不想學著電視節目中武力高強的忍者,又有誰想要一直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力量……
稍不注意便會灼傷他人的火焰。
寒冷又不易接觸的堅冰。
她得到說繼承了來自父親和母親的個性,又或者是……
在三日月耐心的引導下,起初隻是幾個小小的水珠環繞在安安的周身,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在空氣中活潑的遊動著。
安安的眼睛帶上高光,兔耳朵激動的高高豎起。
小小的水滴愈來愈多,彙聚在天花板上,甚至慢慢凝結成了一個籃球大小的水球。
灼熱的火焰融化寒冷的堅冰,化作溫柔的水。
能夠包容一切,滋潤著萬物的水……這才是安安的個性麼?
安安正好奇的控製著上空的水球,仰頭看著它們和果凍一樣晃來晃去。
如果說現在的手感和果凍一樣,是不是也可以加以壓縮……
“三日月殿,你在做什麼?”
本丸裡今劍笑嘻嘻的撲進保持著冥想狀態的三日月的懷中,完美打斷了他與
安安建立的聯係。
平日笑容滿麵的三日月,這時終於止住了笑容。
安安還未來得及實施心中的想法,突然感到籠著自己雙手的那雙溫暖的手不見了,心底一急,便脫離了對上空水球的控製。
沒留給本丸的三日月來到現世的時間,齊木不帶猶豫的瞬移到安安麵前,將險些墜落到她頭上的水球拍開,這顆水球“非常湊巧”的砸在了站在陽台思考人生的空助身上,水球順勢破開,均勻的淋了他一頭一身。